第670章 先天樂師聖體
正當封雁蓉準備向玄清道長詳細介紹她在梁水鎮外,與殺害朱興護衛隊的紙人是如何接觸的。
同時也準備注意玄清道長臉上神情波動,就連旁邊的劉冬竹也不放過,以玄清道長的年紀,很有可能會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不過劉冬竹或許會露出些破綻。
誰讓劉冬竹年紀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幾歲左右,不像是那種能夠被指出破綻,還能面不改色的老狐狸。
只是。
還不等封雁蓉話語說出口,只覺得耳中簫聲一變,不是吹奏之人——王平安變換了曲子。
王平安依舊是吹奏著哀樂,雖然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能夠用玉簫吹奏出哀樂,還是一個大約一兩歲都還沒有懂事的孩子,更別說是正經學習過音樂。
足以說明王平安在音樂一途的天賦,完全就是天生學習音樂,當樂師的苗子。
王平安依舊還是在憑藉玉簫吹奏哀樂,可是這時王平安吹奏的哀樂,與剛才吹奏的哀樂,有很大的不同,不客氣的說,現在的哀樂方方面面都是能粘牙剛才的哀樂。
完全就是學徒和大師之間的差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下一刻。
封雁蓉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仿佛是置身於一戶普通人家家裡,隱隱間可以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枯瘦的老者,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床頭邊圍著一群老少,一邊無聲哭泣一邊聽著老者的囑咐。
都是些讓子孫好好活,不要因為他的離世而悲傷的話。
不多時。
老者到嘴邊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躺在床上沒了氣息,離開了人世,連囑咐的話都沒有說完,房間裡無聲大哭的老少,瞬間變成嚎啕大哭。
之後。
清理遺體,整理儀容。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封雁蓉像是完整的參加了一場普通人家的葬禮,不知何時,眼眶之中有一滴淚水滴落,以她的本事,很容易打破這一個『幻境』,不過她沒有,而是完整的體驗了一場葬禮。
經過這一場葬禮,她隱隱間發現,自己對很多曲子,都有了不同的感悟,有著突飛猛進般的進展。
封雁蓉深呼吸一口,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沒有擦拭眼眶之中的淚水,任由淚水滑落,餘光看了一眼周遭,劉冬竹是淚如雨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玄清道長倒沒有哭泣,不過眼眶之中還是有淚光閃爍的痕跡。
最後。
封雁蓉的目光落在還在吹奏的王平安身上,臉上以及眼神之中,儘是難以掩飾的喜歡之意。
剛才。
以王平安表現出來的本事,她認為王平安是天生走樂師這一條路的好苗子,可是經過剛才,連她都陷入王平安吹奏的哀樂演化出來的幻境,才清楚的知道,王平安在音樂的天賦,比她想像的還要恐怖。
這完全就是天生的樂師聖體!
這等好苗子,她要是不帶回樂山,別說是她師父,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原諒自己。
這時。
封雁蓉哪裡還有心思繼續和玄清道長談及梁水鎮外的截殺之事,原本是想用這一件事,打擊下玄清道長,之後再談及王平安改換門庭之事,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迫不及待道:
「枯木道長,想來我們樂山的厲害,你是知道的!」
「怎麼,你想要用樂山的名頭壓我,讓我承認,是我在梁水鎮外截殺朱興之事?」
玄清道長冷哼一聲,聽到封雁蓉的話,很快就從王平安的哀樂之中清醒過來,冷冷地看著封雁蓉,臉上儘是譏諷之意。
說實話。
從封雁蓉這裡得知,朱興在梁水鎮外遭遇截殺,他驚訝的同時,卻也沒有感覺到意外,哪怕他對於朱興的了解,不過是從旁人的嘴中,但還是清楚的知道,朱興這個畜生,簡直就是無惡不作的狗東西。
大夏境內,難免是會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的俠客,像大劍俠董慶,就是其中大名鼎鼎的存在,像這樣的人,知道朱興做的惡事,會截殺朱興,是很尋常的事。
封雁蓉會懷疑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誰讓他不久前才和朱興發生過衝突,朱興的手下,沒少命喪在他手上,可封雁蓉也不想想,他既然有膽量殺害朱興的手下,為何他就沒有膽量殺害朱興?
他為什麼一定要等朱興離開梁水鎮,他才敢截殺朱興,難道朱興在梁水鎮中,他就沒有膽量殺害朱興了嗎?
「枯木道長,不瞞你說,朱興在梁水鎮外遭遇截殺,我是懷疑你,不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我不會亂說,更不會拿我樂山的名頭來壓你!」
說到這裡,封雁蓉話語一頓,淡淡地看著玄清道長,要不是顧忌他和王平安的關係,就憑藉他說的這一番話,她倒不會出手教訓玄清道長,也不會找玄清道長的麻煩,她是女人,但還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不過冷嘲熱諷幾句還是會的,道:
「我想說的,以枯木道長你的本事,難道看不出來,你這徒兒,是天生走樂師的苗子嗎?」
『果然,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王平安聽到封雁蓉的話,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加大吹奏哀樂的力度,和搶奪走封雁蓉的玉簫,在封雁蓉的面前吹奏哀樂是一個目的,想拿自己當誘餌,引起封雁蓉的目光,讓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沒有心思去在意梁水鎮外的截殺。
怎知。
封雁蓉這娘們不知好歹,他第一次在封雁蓉面前表現,竟然會被封雁蓉無視,她居然還準備繼續談論梁水鎮外截殺之事。
沒有辦法。
只能在封雁蓉面前繼續表現,而且還得加大力度。
果然。
他的表現沒有白費!
幸好……
王平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地看了一眼他師父,見他師父,臉上沒有半點震驚之意,也是鬆了一口氣。
顯然。
他師父對於他的神異之處,可能是經歷多了,早就快習以為常,對於他這一次加大力度吹奏哀樂,沒有感到意外,更沒有想,一查到底。
否則。
他簡直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