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2024-08-22 03:39:41 作者: 起城烏
  顧鈺在跟顧景雲打了個招呼後就要退下, 他不太喜歡應對媒體的工作人員,當然是能多早離開就多早離開。記住本站域名

  而媒體方一時之間也沒有能將顧鈺留下來理由。

  所以哪怕直播里的觀眾再不舍也只能看著顧鈺離開的背影刷彈幕。

  【不要】

  【嗚嗚嗚我還想看一眼美人】

  顧鈺並不知道有一部分觀眾因為他的離去傷心欲絕,朝著軍艦上設立的研究室走去。

  在他剛剛打開門的那一刻, 阿爾文就迎了上來, 他在光滑的地板上移動時可以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悄無聲息地就跟暗夜裡潛伏的殺手一樣。

  研究室內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阿爾文就是從光線最末端的地方出來的,他的腰肢款擺,鱗片泛著冷光。

  蛇尾最末端靈活地朝著顧鈺的腳踝勾過去。

  只是這個動作在一開始就被顧鈺制止了, 他無奈地彎腰將蛇尾解下來,「我沒有辦法走路了。」

  阿爾文沒有說話, 只是順從地將蛇尾移開,跟在顧鈺的身後, 聽話得很。

  顧鈺走到醫療儀器前開始調試, 「今天我來替你進行身體檢查,看看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恢復記憶。」

  程青君剛剛進來研究室就聽到了顧鈺的話。

  「你跟他解釋沒有用的, 現在阿爾文的智商甚至不如一個八歲的孩子,他現在只剩下本能,一點受過教育的痕跡都沒有, 就連講話都是磕磕絆絆的。」

  顧鈺笑了笑, 「還是可以聽懂的一些的。」

  程青君無奈地嘆了口氣,「別這麼慣著他,就是因為你對他的態度過於好了, 這才讓阿爾文總是跟你撒嬌。」

  阿爾文眯起眼睛, 因為程青君打開了燈光, 他的瞳孔縮成了一條細細的線。

  在顧鈺的引導下, 阿爾文在醫療艙內躺下來。

  醫療艙很快就將他的各項數據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程青君湊過來看了看屏幕,他掃了一眼,「阿爾文今天的身體數據比昨天要好一些。」

  「如果順利的話,隨著時間他可以自我恢復過來。」

  顧鈺道,「阿爾文的身體非常健康,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程青君打開醫療艙,讓阿爾文出來,「記憶這個東西很奇怪的,不僅涉及到生理層面,還涉及到精神層面。」

  他輕描淡寫道,「如果阿爾文不願意的話,誰也無法強迫他想起那些事情。」

  程青君提議:「我們或許可以讓阿爾文的同伴嘗試來喚醒他,在阿爾文之前也有過非生理層面失憶的先例,事實證明,如果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這樣的短暫失憶是很快就可以恢復的。」

  「阿爾文已經沒有同伴了。」

  顧鈺沒什麼表情,他低下頭,一側的髮絲垂下來,「在養育中心的時候,阿爾文沒有交到朋友,冷血類獸人似乎在S級里不怎麼受歡迎,他總是被欺負。」

  「在軍校的時候,阿爾文開始參與任務,有了幾個朋友。」

  程青君菸灰色的眼眸在冷光下顯出幾分無機質,他以一種冷靜冰冷的口吻道,「這很正常,軍校里的友情是建立在各種關乎生命的任務上的,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就可以突破一些偏見跟歧視。」

  他沒有繼續追問顧鈺關於阿爾文的同伴的事情,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阿爾文已經沒有同伴了。

  這句話隱含的意思是,即使身為不受歡迎的冷血類獸人,他也曾經有過互相扶持的朋友。

  但那也只是曾經了。

  阿爾文並沒有仔細聽兩人的談話,對他來說一些很長的句子理解起來還是很吃力,他只是專心致志地盯著顧鈺的側臉看。

  阿爾文在等待著跟以前一樣的獎勵。

  在這之前,每一次在他聽話地做完全部檢查之後,顧鈺總是會摸摸他的頭,誇他,「真聽話。」

  然後給他一顆奶糖。

  阿爾文每次檢查完,總是會迫不及待地催促著顧鈺給自己這兩個獎勵。

  但是這一次,顧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阿爾文想著,他沒有催促顧鈺,只是用一種憂心忡忡的目光盯著他看。


  顧鈺抬手,將一側滑落的髮絲掠到耳後,輕聲道,「阿爾文的任務小隊在阿爾文的上一次任務之中全滅,檔案上寫著,是在完成任務返回的途中,隊伍的一個成員發生血脈暴動,為了阻止他的暴走波及到黑市的一處居民區域,其他成員執行了立即處決的命令。」

  「最終是阿爾文成功完成了這個命令。」

  「也只有阿爾文倖存了下來。」

  阿爾文在小時候沒有朋友,被嘲笑為沒有朋友的阿爾文,但是他在長大後努力擁有了朋友。

  然後,在那次任務之中,阿爾文成為了沒有朋友的阿爾文。

  再一次。

  或許還是他自己親手殺死的最後一個同伴。

  顧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竭力讓自己在阿爾文面前不流露出任何不對的情緒,他按照以前的慣例摸了摸阿爾文的頭,然後從口袋之中摸出一顆奶糖,放在阿爾文手中。

  顧鈺垂下眼帘,看著阿爾文高高興興地剝開那顆奶糖。

  程青君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覺得喉嚨里就像是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似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是經常聽到見到這一類事情的,執行任務的隊伍全滅,在S級當中,類似的事情數也數不過來,折損在敵人手中,折損在自己的成員手中。

  這類事情通常只是由系統用公事公辦的句子通報,幾行冰冷的文字就承載了許多人的生命,起初還會被打動,只是在同樣的事情發生許多次之後,不管是誰也會麻木。

  但是在事件的倖存者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或許想不起來對他來說更好一些。」

  程青君最後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顧鈺抿了抿唇,「看阿爾文自己的意思吧,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應該接受。」

  程青君寬慰顧鈺,他似乎是很少嘗試著安慰別人,組織語言時不太順暢,「不要太放在心上……如果你學不會對類似的事情脫敏的話,那麼你醫生的身份會讓你異常痛苦。」

  有些時候,共情能力太強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擔心我。」顧鈺回過神來,他抬起頭對著程青君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原本偏向淺淡的五官一下子變得穠麗起來,讓人看了莫名心下一動。

  至少程青君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莫名其妙地動了那麼一下,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顧鈺對此毫無所覺,他輕聲道,「我很早以前就習慣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是習慣並不意味著這是正確的。

  ……

  在軍艦上,因為有著智能護衛系統,執行護衛任務的成員會輕鬆一些,他們在這個時候可以盡情地享受一下休息時間。

  忙碌的都是些上層人物,他們要為兩國之間的談判準備許多資料,還要應付媒體,顧景雲作為首席指揮官,是最忙的那個。

  所以軍艦上的餐廳跟為招待媒體團臨時增添的各種娛樂設施,為這些閒下來的S級也增添了不少樂趣。

  在護衛期間,也沒有人要求他們必須吃寡淡無味的白水煮菜。

  阿斯莫德躺在一家酒吧的沙發上,端著一杯無酒精的雞尾酒,聳了聳肩,「反正那些媒體團也沒有空來。」

  「放鬆點嘛。」他拍了拍坐在一旁的烏鳩的背,「你這悶氣可是生了快半個月了。」

  烏鳩一臉嫌惡地將阿斯莫德的手拍下來,「滾!噁心巴拉的。」

  阿斯莫德也不生氣,只是順勢往沙發上半躺下了,他的姿態慵懶,行動之中手中的酒紋絲不動,「誰知道你還想回第二軍區那個鬼地方啊。」

  「我以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誰知道有你這麼個傻的。」

  烏鳩生氣就生氣在第二軍區的所有成員都默認留在帝國軍校的時候,他自己還被蒙在鼓裡,覺得只是例行的賽後聚會而已,只是左等右等,不僅沒有回去,還被歸編進了帝國軍校的隊伍。

  這下再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

  有些事情成員之間不會說那麼明白,只會稍稍暗示一下,偏偏烏鳩就是那個看不懂暗示的,他從頭到尾都以為只是暫時留下。

  還盤算著回第二軍區要做些什麼,結果誰知道直接不回了。

  阿斯莫德對此也有點頭疼,他知道烏鳩沒什麼心眼,一貫直來直去的,誰知道這孩子不僅是沒心眼,這簡直就是個實心的。


  要是在一開始就提出異議,倒是還有可能直接回去第二軍校,可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都過去快一個月了,烏鳩才反應過來,現在回去應該會被立刻打成間諜。

  烏鳩是個戀舊的人,覺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他剛剛從養育中心進入軍校,這是他第一次參與聯賽,跟一次參加聯賽的第二軍校成員之間都不是很熟悉,更別說帝國軍校了。

  他不習慣帝國軍校的作風,對於第二軍校還有著歸屬感。

  被編入帝國軍校,對烏鳩來說不亞於不戰而降,更何況,「我認識的大多數人都還在第二軍校。」

  烏鳩悶悶道,「我在帝國軍校就只認識你們。」

  他想念在第二軍校的朋友,即使第二軍校的上層作風暴烈,對待他們要比帝國軍校苛刻許多,但是烏鳩覺得只要跟朋友在一起,多吃些苦頭也沒什麼。

  只要跟朋友在一起,不管怎麼樣都比待在帝國軍校要好得多,在帝國軍校,烏鳩甚至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群狼生,孤狼死。」

  烏鳩不僅擁有著狼的基因,也擁有著狼對於群體的強烈渴望。

  雖然烏鳩從外表看著格外孤僻,還脾氣不好,但是比起阿斯莫德這些人,某種程度上或許他才是那個最會跟人交際也是最珍惜同伴的那個。

  一下子讓他離開之前朝夕相處的同學跟朋友對他來說有些艱難。

  阿斯莫德開口問道,「你是剛剛進入軍校對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

  烏鳩點點頭。

  「這就不奇怪了。」他忽然笑起來,這笑容裡帶著些嘲弄跟殘忍,「如果你清楚第二軍校為你們這些小崽子們準備的成人禮是什麼的話,恐怕你就連一點想回去的念頭都沒有了。」

  阿斯莫德起身,他手中的雞尾酒已經喝了大半,分明是不含酒精的,但是語調聽起來卻醉醺醺的,「我是為你好,說實在的,不管是哪個軍校,隨便挑一個,待遇都會比第二軍校好多了。」

  烏鳩雖然平日有些遲鈍,但是此時卻敏銳地從阿斯莫德的話里體會出些什麼,他緊跟著起身,在阿斯莫德身後追問道,「軍校給我們準備的成人禮是什麼?」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還不等阿斯莫德回話就再次開口,「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阿斯莫德頓了頓,回頭對上烏鳩的視線時就又是平日那副懶散的模樣了,他用慣常用輕快的語氣敷衍道,「沒什麼,我就是逗逗你而已。」

  眼看烏鳩就要生氣,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一隻手搭上烏鳩的肩膀,抬了抬下巴,「你看,利未安森他們就在前面,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酒吧轉角就是用餐區了,利未安森那一群人很顯然只是在聚餐,只是好幾個軍校的學生都混在了一起。

  這次談判的上層主要都是第四軍區的人,所以護衛任務是由四個軍區一起擔任的,以此表現表面上的合作意願。

  幾個軍區的人的軍裝制式稍微不同,不過阿斯莫德跟烏鳩這一撥人穿的款式跟利未安森他們是一樣的。

  阿斯莫德推著烏鳩,極其自然地在長桌的一側坐下,還「呦」了一聲,對著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動作自然流暢到仿佛也是被邀請來的。

  烏鳩沒有他這麼厚的臉皮,表情有些不太對。

  阿斯莫德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烏鳩,對著身邊的茜茜笑眯眯道,「我們隊伍里的小朋友說想跟你們一起玩,可憐可憐他孤家寡人又不會說話,帶他一個如何?」

  還不等茜茜有什麼反應,利未安森先開口了,他抱著胸,語氣不善,「烏鳩可以,你就算了。」

  阿斯莫德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掃了一眼,發現在座的沒有吳九辨跟諾蘭,「沒關係,我對你們這些小朋友的話題跟遊戲沒什麼興趣。」

  這話一出,瞬間拉了桌子上百分之八十的仇恨。

  除了沉穩的嚴策,桌上其他S級都不太高興地盯著阿斯莫德,烏鳩瞬間就轉變了立場,跟著他們一起對著阿斯莫德怒目而視。

  「哎呀。」阿斯莫德沒什麼歉意地笑了一下,不走心地解釋道,「我歲數大了嘛。」

  茜茜冷哼一聲,不理會阿斯莫德,徑直問烏鳩道,「他是一直不會說人話,還是只有現在?」

  烏鳩撇了撇嘴,他往茜茜那邊坐了坐,「很不幸的,是一直。」

  就在這時,被好多雙眼睛看著的阿斯莫德忽然指了指前面,「那邊是不是顧鈺啊?」


  利未安森率先轉頭看過去,那邊空無一人。

  在發現被騙後,他當即轉了回來,不知道是掩飾還是什麼,不高興地叫了一聲,「阿斯莫德!」

  「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了嘛。」阿斯莫德輕慢地笑,「別生氣別生氣。」

  「我不騙人的。」

  茜茜繼續跟烏鳩交流,她用一隻手擋住臉,問道,「你確定他沒有狗的基因嗎?」

  烏鳩遲疑,「這個……我倒是不是很清楚,畢竟是幻想種,有的話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阿斯莫德笑眯眯地低頭看向兩人,「說人壞話還是在背後說比較好。」

  利未安森「哼」了一聲,「只是在說實話而已,而且我們也不清楚你的基因里到底有沒有……」

  「有什麼?」

  是熟悉的聲音。

  利未安森還沒有說完話,就已經停下了話語,下意識起身轉過頭去。

  顧鈺就站在利未安森的椅子後。

  阿斯莫德將酒杯放下,咕噥道,「我都說了我不騙人。」

  顧鈺在軍裝外披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看上去與喧鬧的餐廳有些格格不入,就在他身後,一個半人半蛇的獸人緊緊挨著他,用手拉著顧鈺的袖子。

  利未安森剛要露出的笑容在接觸到這個獸人時立刻收了回去。

  他的眼神鋒利,「阿爾文?」

  「他不需要在研究室待著了嗎?」

  利未安森在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之後,立刻收回了眼神,像是極其為阿爾文著想似的,「我覺得他好像還不太適合出來,也不太適合跟研究人員太親近。」

  顧鈺低頭看了一眼阿爾文拉著自己衣袖的手,「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阿爾文的情況不太一樣。」

  「程教授說最好還是帶他出來接觸一下人群。」

  利未安森決定接下來三天他都要將程青君列為最最最討厭的人——暫時排在阿斯莫德前面——阿爾文排第三。

  「那讓他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利未安森邀請道,「我們這邊很熱鬧,而且人也很多。」

  顧鈺剛要開口,阿爾文就拽了拽顧鈺的袖子,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看向利未安森的眼神格外警惕。

  利未安森面不改色地扯瞎話,「你看,他也想跟我們一起吃飯。」

  他甚至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非常熱心似的,「就放心把阿爾文交給我們吧。」

  ……

  最終,是顧鈺跟阿爾文一起入座了。

  阿爾文不肯離開顧鈺,他就坐在顧鈺的身邊,在意識到顧鈺不會離開之後,阿爾文就非常放鬆了,仿佛沒有骨頭似地趴在顧鈺旁邊的桌子上。

  眼神一刻也不離開顧鈺。

  因為阿爾文現在還沒有學習用筷子跟勺子之類的,所以吃什麼都是顧鈺給他夾,而且阿爾文也不挑食,顧鈺給他夾什麼就吃什麼。

  「可惡。」利未安森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他叼著一個金屬勺子,用力一咬就將勺子咬出了一個牙印,「真有心機。」

  他試圖用跟顧鈺說話的方式吸引來顧鈺的注意,只是最終顧鈺都會被阿爾文吸引過去,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阿爾文的身上。

  於是利未安森又換了另外一種方法,他嘗試著接過餵阿爾文這個工作,另外取了雙筷子,給阿爾文夾了一塊肉。

  程青君曾經說過,蛇類跟龍類的獸人在利未安森面前有著天然的服從心理,只是阿爾文似乎剛好相反。

  不知是不是因為顧鈺,阿爾文對於利未安森甚至有很強的敵意。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於利未安森餵過來的東西一概不吃,甚至用扭過頭去這種行為來表達抗拒。

  「抱歉,利未。」顧鈺對於這種情況也很頭疼,「阿爾文現在的脾氣就跟孩子一樣。」

  周圍的其他S級其實也對阿爾文的待遇有些眼紅了。

  嚴策先開口了,他的表情嚴肅,「越是這樣越不能慣著他。」

  「得讓他學會自己動手,鍛鍊一下自立能力。」

  「對對對。」有人連聲附和,「不然的話恢復起來也不快。」

  阿斯莫德懶洋洋地接過話,「總不能一直讓你餵他,越是孩子越不能慣著。」

  烏鳩對於這些人的明爭暗鬥異常不屑。

  他對於顧鈺其實還挺有好感的,只是沒有怎麼說過話,而且他對於血脈暴動這件事情一向都是秉持著愛怎樣怎樣的心理,所以對於顧鈺的能力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觸。

  他看透不說透,只是低頭吃自己的。

  吃到一半,烏鳩聽著耳邊的笑鬧,又想起了之前阿斯莫德說過的話。

  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好像遺漏了什麼。

  剛剛應該仔細問問的,烏鳩看向人群之中的阿斯莫德,決定之後有機會一定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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