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場景讓羅福異常滋潤,煩人的軍方,有權的少爺,還有兩個升值大禮包。
他是從小就生活在塔里克城的窮人,不是沒有家只是家裡給不了他需要的權利。他從一名歌舞劇演員成為審判之神的信徒用了整整30年的時間,他試過打扮自己讓有錢的王都人迷戀自己,也曾給人當過馬子玩點打槍的生意。
很悲催的是在這個世界打槍容易遇到高手,他被審判之神教會的人抓住了。偶然的機會下瞥見了審判之神教會的神印,靠著在歌舞劇背誦台詞的功底他將神印的模樣背了下來,並偷偷畫在了自己的床墊上。
「我要打死這幫黃金眼的官,我要爬得更高不擇手段!」
這是他在神印前的訴求。
絲毫不在乎身旁馬上要變成綠植的莎莉雅,看著一個個扭曲變形的金屬手臂,自己腳下的地面平整地勢偏高,身為一個中年男人時隔20年再一次跳起了舞蹈。
皮靴拍打在地面的聲音帶有節奏,踩著刻在肌肉的步伐完美的轉身。
「說什麼為了家鄉的發展讓我留在了塔里克!說什麼神的指示,說什麼謝謝!」
哈哈哈哈哈……
這所廢墟只有他一人,勝利只屬於他。
羅福-黃金停下舞步,脫下貝雷帽,灰白參雜的頭髮讓他顯得更老了。
這場歌舞劇他依舊要謝幕,審判之神教會的交差還未完成,他打算乘坐蒸汽火車沿途欣賞風景回去放鬆心情。
「咔噠。」
這道聲音如此突兀,他記得在斯塔利拿起那張卡牌前就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回過頭那兩具燒焦的屍體依舊躺在那裡。
黃金眼再次閃爍看向了斯塔利的屍體,沒有問題,其他人也沒問題,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作為一名精練的偵探,他立馬猜到了一樣東西,四相鏡,拿出收納盒沒有完全打開盒子只是將盒子打開留有讓手進入的大小,剛伸進去空空如也,向下一模發現有一張卡片貼在箱底。
顧不得四相鏡的規則打開收容盒一看,只見到卡片上一隻灰狼穿著女式睡衣躺在床上的畫面,卡片散發著淡淡的螢光,像是深海中燈籠魚的誘餌等待著他的上鉤。
「給我破!」
黃金眼的光芒大盛,以卡牌為中心出現了一道道裂口,審判之神的登神之路在第五階梯前只有精神和記憶方面的能力,面對這張詭異的格林卡牌羅福瞬間汗流浹背。
「哈,哈。」
羅福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回到了讓斯塔利撤走的前一秒,他迅速摸向收納盒,依舊是空空如也,這讓他一直保持的冷淡形象破功了,身旁的莎莉雅奄奄一息還沒有變成綠植,羅福再次控制了莎莉雅和芙樂爾完成了這次的爆炸。
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重新回到了詭異的循環之中,這次他不去確認四相鏡的情況,直接朝著莎莉雅將收容盒扔了過去,不僅如此跑到莎莉雅身邊脫下她的鞋子給自己換上開始了傳送,靠著記憶他回到了塔里克城的警局,腳下撕裂的痛苦讓他冒出冷汗,顧不得形象直接脫下鞋子跑著來到四層審判之神教會的會議室,四層會議室平時沒有人不過這裡有著審判之神教會的旗幟和寶劍雕像,羅福立馬單漆跪地開始祈禱。
玻璃碎裂聲傳來,再一次輪迴,這一次的時間推進了,推進到斯塔利已經回到傑斯那邊,他們發現了芙樂爾依舊處於控制狀態,傑斯拿出卡牌為芙樂爾解除控制。
「有用!」
羅福再次如法炮製,脫鞋,傳送,祈禱。
他們三人就好像失去了鬥志在營救了芙樂爾後轉身離開,莎莉雅早已變得「鬱鬱蔥蔥」自己身上多少也開了花。
「不對,不對,我這是在幹什麼?」
拔下從頭頂長出的藤條羅福在會議室已經保持不了單膝跪地的姿勢,整個人跪在會議室內發愣。
「審判之神!求求您給我啟示,我願意將我的一切奉獻給您,請您投來注視指引我的未來。」
這一次沒有觸發循環,窗外五點的太陽散發著金色的光讓整片天空變得火紅。
羅福的腦海里出現了一道畫面,是邦德的火車站點,難道說是要讓我等待執劍人嗎?
羅福匆忙的跑下樓撿起皮鞋開始傳送,他此刻的樣子異常狼狽,棕色的風衣像是盆栽長了不少的野花,貝雷帽更是長了一圈圈白色的野花做點綴。
傳送到邦德火車站時火車還未進站,不過隱隱的能看出遠處有一個黑點在緩緩靠近。
「你說的沒錯,羅福-黃金,身為審判之神的大主教殺死你前確實需要掂量自己的價值。」
斯塔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羅福-黃金想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樹樁一般硬沒辦法回頭。
「我作為一個剛踏入超凡領域的信徒自己的價值微乎其微,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的家人!我無法忍受!將法律當做工具為你的效率先斬後揍,你的正義讓我害怕。」
羅福-黃金讓整個身體轉了過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他的表情反而變得豐富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個人渣呢。」
羅福-黃金的語氣很慢,轉身期間他從兜里只有煙紙和菸嘴沒有菸葉,隨便拔了身上的幾片花瓣隨意一卷一插似乎是沒有火的原因從腋下拔出左輪朝著菸頭開了一槍。
「碰。」
斯塔利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隨即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什麼感覺?」
「沒味兒啊……」
就像是自己的生活,年輕時在歌舞劇跳舞,還想著跑王都抱個富婆還沒成功,之後打槍被抓最後誤打誤撞成了信徒,到現在為審判之神教會破了一件件奇案做到了正義,也混出了凶名。
為什麼在殺了他們後我會跳舞呢?
斯塔利感受到一張卡牌回到腦海內,狼外婆解除了。
羅福-黃金將菸嘴和煙整個扔掉,緩緩舉起槍,黃金眼依舊閃爍,此刻二人再次來到了初遇時的對峙,只不過沒有了黑霧沒有了強大的壓迫感只有兩個黑洞洞的槍口。
「碰!」
幾乎是同時雙方同時開搶,斯塔利和羅福-黃金都沒有動一步。
「碰!碰!」
這次是斯塔利開了兩槍,一共三槍,第一槍打中羅福的右腿瞬間打穿,羅福的腿已經化作木頭沒流下任何血液雙腳都已經紮根。
後面的兩槍一槍打在左腿一槍打在胸膛,因為有著詛咒物子彈的效果威力很猛且準頭很高,第三槍徹底將羅福打飛,讓羅福掉下站台落到了鐵軌上。
「嗚——」
羅福保持著持槍的姿勢,整個人除了那雙黃金眼全身都化為了木頭。
火車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漆黑的火車頭就像是一隻兇猛的狼極速靠近。
火車從站點駛過,也不過片刻功夫,空中有著點點花瓣飄落,羅福倒下的位置再也沒有他的身影,站台上一雙木腿和皮靴深深的紮根在那裡那跟被他扔掉的菸捲和濾嘴滾落到他的腳邊,這跟花瓣煙沒有點燃而且煙紙也沒能徹底包裹住花瓣讓不少花瓣撒了出來。
「也許會有味道吧,畢竟它有飛蟲喜歡。」
太陽落下地平線,許久寂靜的站台來了一位女子正是莎莉雅,她身上的傷勢只剩下燒傷已經全部止血,她赤著雙腳緩緩來到這裡,看著上面的木腿她表情平淡,手中的火焰點燃樹枝讓其消失,旁邊的捲菸也受到了波及。
看著樹枝燃盡,莎莉雅穿上皮靴開始傳送。
「嗯?這詛咒物竟然不擠腳了。」
與此同時她聞到一股不知名花香與菸草的味道,視野恢復時她已經回到了塔里克警局。
低頭望了眼皮靴莎莉雅神色複雜,她猜到了羅福的死局並會化為詛咒物,最後他融合了這雙皮靴。
這雙皮靴的性質已然改變,如今這件詛咒物的效果從使用傳送後隨著傳送距離增加壓縮腳掌的力度越強,變成了使用傳送前為它點支煙,傳送距離越長煙味越重。
塔里克警局四樓,審判之神教會會議室內,靠窗的盆栽中長出一朵白色的小花,在諸多常綠的植株前這朵小花顯得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