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令人絕望的真相？
這個真相，他早已經知曉。
想要用這個東西衝擊他的道心？
只能說，這傢伙兒是在白日做夢。
肖文的態度讓王恆一愣，原本輕蔑嘲諷的面龐上忽然湧現出憤怒之色。
他不理解為什麼肖文在聽到那些話之後還能保持平靜，還能如此淡然。
此刻的他不是應該絕望，不是應該憤怒地質問自己嗎？
不是應該向自己證明九州有實力，也有能力活下去嗎？
其眉宇間的憤怒沒有保持多久，也就化作平靜，悠悠看了肖文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長舒了一口氣。
「你的心比我想像中更為平靜。我承認，我的小伎倆失敗了。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在見到我的時候生出那麼大的殺意？」
「那種純粹的殺意甚至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了一些生死大仇？」
「不過，在遊戲開始之前，我們應該沒見過面吧？至於我之前得罪的那些傢伙兒，都已經被我連根拔起，不會有漏網之魚存在。」
「你，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王恆開口。
這句話他沒有說假。
對肖文敵意的事情，他一直很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招惹了這位，為什麼一開始，一見面，這傢伙兒就非得和自己作對，甚至想要殺了自己！
面對這樣的詢問，肖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因為……一個你求而不得的女人！」
「你生命中的女神，你奉為生命全部的女人！」
肖文目光直視王恆，隨後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張雅芝！」
在這三個字吐露出來的時候，王恆的眼瞳在瞬息間收縮。
但也就只是那剎那的光景，便恢復正常，嘴角輕微抽了抽，哼道：「那個笨女人？哼！你想多了，她充其量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是我手中的玩物。」
「是嗎？」
肖文反問道。
方才這傢伙兒的神情變化，他可是都瞧在眼裡。
剎那間自眉宇流露出來的緊張是不會錯的。
看來，事情的真相和沈舒怡的猜測真有關係也說不定。
隨後悄然走到王恆身前，湊到其耳邊，用輕若蚊翅的聲音說道：
「那等你死後，我就把她收為禁裔。只要一想到她大腿邊側的蝴蝶紋身我就有些燥熱。」
「你說她瀉火的能力怎麼樣？應該不錯吧？畢竟被你調教了這麼久。」
「嗯，到時候我得好生品……」
肖文一字一句地說著，再配上那淫邪的表情，倒是頗有幾分反派的模樣。
然而，還沒有等到肖文那番話說完，原本渾身上下被封印的，本該是像待宰羔羊的王恆，臉上滿是憤怒之色，那雙眼瞳之中散發出嗜血的紅色，怒吼出聲。
「不准你說雅芝的壞話！」
「去死吧！」
眼瞳中，妖異的血光迸發，那是一股極為強大的精神波動，在瞬息間擴散，向肖文襲來，直接將四周堅固的玻璃都在頃刻間震得粉碎。
作為這股精神風暴首當其衝的肖文，自然是第一個受到衝擊，感受到壓力的。
那是一股極為強大的精神風暴，絕對不是王恆能夠擁有的。
足以堪比帝級存在的精神手段，在瞬息間爆發，衝擊肖文的識海，要在一瞬間將肖文抹殺。
不過，也就在這股狂暴的精神之力爆發出來的時候，肖文身後忽然有著一面石碑虛影浮現，石碑自虛無間落下，鎮壓識海，任由這股狂暴的精神風暴衝擊，卻沒有分毫動彈。
許久之後，這股精神風暴散去，石碑也跟著自肖文身後消失。
良久，肖文方才恢復意識，但還是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顯然是被剛才的那股精神風暴餘波影響到了。
再看向王恆時，這傢伙兒已經倒在地上，沒了生氣。
肖文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還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這還是他從推演夢境中出來之後，第一次和死亡這麼接近。
如果不是河圖（石碑）浮現，鎮壓識海，恐怕他早已經在這場精神風暴中泯滅精神。
又過了十數秒，肖文恢復了思索的本能之後，猛地回首看向身後，想要查看梅德和劉聖兩人的狀態。
卻是一眼就瞧見這兩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而在這兩人前方，則是站著臉色微微發白的沈舒怡。
「他們兩個只是精神震盪，昏過去了而已，沒什麼大礙。」沈舒怡開口，言道。
肖文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沈舒怡看了眼王恆的屍體，雙眼微眯。
「猜的。雖然是棄子，但棄子也有棄子的作用，只是我沒想到他的作用是那股封印在其腦海中的精神風暴。險些陰溝裡翻船。」肖文言道，有些後怕。
「剛才你最後對他說的那些話，是……是心裡話？」沈舒怡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肖文：？？？
女帝，你關注的點有點奇特！
不是……
剛才我說話的聲音那么小聲，你也能聽見？
聽見也就聽見了，這麼直白地點出來幹什麼？
怪難為情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個bt呢！
「張雅芝是他的致命弱點。」
「這小子，應該是被長期pu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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