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小屋,分別時的情景,這已經不知道是這段時間沈逸第多少次做這個夢了。
每次都是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為夢中的他送行。
每晚的夢都是如此,他在夢裡動也動不了,只要一睡下,就會夢到這個。
他已經要被折磨瘋了。
他曾記得自己在刷短視頻的時候曾經刷到過,夢裡夢到一個人,是在說明和她還有緣。
不是,自己就算是有緣人,也不能這樣天天晚上夢到她吧?
不過,嘿嘿嘿,每次做夢聽到那句「我等你回來」他都好有感覺,就好像真的是在對他說一樣。
……
從溫暖柔軟的大被子裡驚坐起,沈逸煩躁的把自己已經很亂的頭髮揉的更亂。
他又夢到了那個夢,他甚至數不清自己究竟做了多久那個夢了,硬要算,可能已經有兩個星期多了。
他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夢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那個「夢中仙女」撫摸自己時,他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被一雙冰冷柔軟的手撫摸著。
太tm詭異了。
要不找個道觀里的道長問問?
還是算了吧,去道觀看事,運氣要是霉一點,他喵的抽十次簽8次都是大凶之兆,這個時候就該有道士出來說自己可以幫忙改命了。
這是他辭職休息(擺爛)的第三個月,手上的資金還有十餘萬,這也是他敢在這個年紀就開始擺爛不上班的底氣。
他算是現在這個社會的一個奇葩,當初明明有職高不去上,非要輟學去打工。
在某酒店後廚學了兩年,他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是炒菜的料,身心俱疲下,沈逸便拿著自己辛辛苦苦攢的錢辭職跑路了。
回到親愛的彭州,在一間已經交了一年租金的小出租屋裡正式開始了他的擺爛生活。
上班找工作?這必然不可能,先把覺睡夠再說。
要是去道觀一趟,被道士忽悠瘸了,痛失一筆擺爛資金那可就真是褲衩子都虧掉了。
說來這裡原本就不是租來住的,是沈父用來堆他登山裝備和一些老舊但是捨不得扔的地方。
出租屋的位置有點偏,但是它的房租卻真的低到令人髮指。
這一點讓沈夫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孔子曾經說沒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是這個便宜沈父占的不明不白的,他心慌啊。
和房東交流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曾經出過事!
曾經有個女學生專門租了這裡來偷情用。
結果次數多了,原配知道自己當了苦主,一時沒想開,就來了這裡蹲點,還真蹲到了女大。
不過這次女大沒有來偷情,而是來錄小視頻的。
這更是加劇了苦主哥心裡的怒火,直接從床底爬出來,用繩子勒死了正在錄視頻的女大。
雖然後面案子被光速偵破,這裡卻變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凶宅。
甚至後面幾屆租客都因為鬧鬼退租。
一來二去,這裡的價格就變得特別低。
沈父想的是只是放點東西,無傷大雅,便毫不猶豫的租了一年。
結果後面沈逸住了進去。
額……沈父好像忘了給沈逸交代這裡是凶宅了。
後面一看,嘿,這小子住了這麼久一點問題都沒有,算了不說也罷。
…………
「wc,怎麼現在就已經凌晨了!」看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北京時間,沈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時空亂流了,怎麼自己玩一把WWS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電腦關機的那一刻,沈逸就已經感受到了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困意。
把身體埋進鬆軟的大被子裡,閉上眼睛十幾秒,他便進入了夢鄉。
真的很奇怪,以前他沒這麼能睡啊,最近也沒有「健身」啊,怎麼會這麼容易困。
進入夢鄉,迎接他的依舊是那個夢,不過這次貌似稍稍有了一點不一樣。
夢中美若天仙的女子用自己纖細白嫩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舉止間淨是溫柔。
「很快了,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我的郎君~」她的臉越湊越近,幾乎就要貼在一起時,他又醒了。
夢醒時並不是往常的黎明時分,這次這是在深夜。
看著窗外仍是漆黑的窗外,他還是微微有點意外的。
他記得自己是打遊戲打累了,手機一鎖屏便睡了過去,好像是下午6點的樣子?
一覺跨越大半個晚上,直接睡到凌晨一點?
喲西,這生物鐘真是好極了。
沈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餓了怎麼辦?現在出去找便利店很嚇人的。
萬一在走街串巷的時候遇到一個搶手機的……想都不敢想。
冰箱裡好像有之前買的小麵包?
哎?好像記得冰箱裡留了一袋肉鬆海苔麵包來著?
吃不吃?
一想到漆黑的外面,他就覺得自己又不是很餓了。
好像…突然感覺不是那麼餓了?
已經決定了繼續睡覺,沈逸立馬就倒回了床上。
困意依舊如滔滔江水般襲來,很快便又進入了夢鄉之中。
嗯?這次的夢好像又不一樣了一點?
女子依舊是那個女子,可,和之前千篇一律的摸臉不同,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嫵媚,還拉起了他的手,「寶貝,餓了就去找點吃的吧。」
雖然感覺這個樣子的女人確實更好看了一點,不過,給她的感覺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之前的女子更像是一個染了七情六慾的仙子,那種清冷禁慾,卻又溫柔小意的感覺還是很讓他著迷的。
現在夢裡的這個女子嘛,更像是……那種在暗戳戳魅惑人的狐狸精?
「去吧,寶貝,我就在門口~呵呵呵~~」女人再次開口,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即使是在夢境中的沈逸也毛骨悚然。
再次從夢中醒來,什麼叫她就在門口?
wc,好嚇人。
算了算了,夢和現實都是反的,夢裡在門口,現實就不在。
這次是真餓了,沈逸還是沒能抵住那袋麵包的誘惑,起身準備去冰箱裡面拿。
心裡也在期待,開門的瞬間,會不會真的有個女人,然後把自己嚇死?
就在他要按動門把手時,頭部卻傳來的一種怪異的疼痛。
好痛,感覺,腦子要炸了。
在猛烈的疼痛中,他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
「別開門,門外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