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多摩東警察署,未確認生命體對策組。
身著黑色西裝的八代藍正作為發言人做著報告,背後是貼著遇害女警照片的信息牆。
「這次的被害者又是女警,這已經是第三位了。被害者都是正在出任務的女警,」
底下的骨幹警察們唰唰地做著筆記,a4紙的翻頁聲不絕於耳。
「我說,八代。」
坐在八代藍左手邊的禿頭中年警察疑惑地出聲道。
「如果出現未確認生命體,警察肯定會馬上出動,被害者是警察也是合乎情理的。」
禿頭中年警察放下手中的資料,一臉的想當然。
「但是,目前為止,未確認生命體都是遵循一定規律殺人的,受害者身上也有共通點。」
見同事對自己觀點起疑,八代藍的聲音也有些高亢起來。
這時,一個低著頭的警員提著水壺推開門走了進來,只不過沒有人在意。
「你的意思是古朗基在玩殺人遊戲嗎?那些傢伙有這樣的智慧嗎?」
禿頭中年警察一陣感慨。
這是他的視線內突然出現了一隻水壺壺嘴。
滾燙的茶水從壺嘴裡流出,水流聲頗顯湍急。
以倒茶而言,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快了?
禿頭中年警察的目光盯著溢出來的茶水,臉色漸變。
可倒茶的警員卻渾然不顧溢出的茶水繼續倒著。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道身影。
英俊的青年盯著信息牆,若有所思。
八代藍看著這名警員臉色一變,美眸一眯,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
是昨天那個奇葩的警員。
沒錯,這警員正是穿著警服的門矢士。
一臉蜜汁笑意地向八代藍回以注視。
一名骨幹警察站起身來發言。
「假設兇手專門針對女警襲擊,那豈不是我們要對所有女警進行保護?這不現實啊!」
而門矢士在那名警察發言的同時向左邁了幾步,依舊昂著頭盯著信息牆,手中提著的水壺一直倒著滾燙的茶水,淋得滿桌子都是,弄得八代藍等幾名首桌的警察一陣手忙腳亂。
「咚!」水壺砸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嚇了眾人一跳。
不得不說,這操作是真的馬叉蟲。
「按照一定的規則殺人,簡直就像在玩遊戲一般。」
門矢士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聲音略帶幾分驚奇。
「這裡是對策組的會議,你是哪個部門的?」
八代藍雙手一拍,撐在桌面上居低仰上衝著門矢士質問道。
她早就對這個擅離職守摸到自己身邊對著空我拍照的奇葩警察有了一定的厭惡和猜疑,而剛剛門矢士的行為更加重了八代藍的這份厭惡和猜疑。
簡直就像朵拉里的搗蛋鬼一般令人討厭。
「緊急消息,剛剛發生疑似新增未確認生命體襲擊巡邏中的警車事件。」
一幹警察聽到廣播也顧不得胡鬧的門矢士了,紛紛起身準備前去處理案件。
「再次重複。緊急消息,剛剛發生疑似新增未確認生命體襲擊巡邏中的警車事件。」
「10號嗎?」八代藍也不再管門矢士,自顧自地問道。
說罷八代藍跟著人流小跑了出去。
不過出門前望了一下門矢士,發現門矢士一臉蜜汁笑容。
八代藍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個奇葩警員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過已經發生了未確認生命體襲擊事件,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未確認生命體的事情比較好。
八代藍回首跟著人流跑了出去。
門矢士嘴上的笑意更勝幾分。
差不多……該到自己上場了呢。
……
光寫真館。
趴在櫃檯上把玩著發梢的光夏海滿臉無聊。
雙目卻是陷入了思考的呆滯。
昨晚她又做夢了。
夢裡她穿著白裙,一身伊拉克難民塗裝,望著天上的那道品紅色的身影出神。
惡魔般的紫色複眼令人望之生寒,數十張奇怪的卡片貼在胸前疊成別致的胸甲。
下身威武的裙擺無風自動,身後的束帶像翅膀一般緩緩飄動。
「……Decade……」
光夏海沉吟出聲。
說起來很奇怪,光夏海並不知道夢裡的自己為什麼會稱那道惡魔般的身影為Decade。
雖說顏色是差不多的,但相貌卻千差萬別,腰間的腰帶也不一樣。
「嘿,夏海醬,在想什麼呢?」
一隻好看的大手在光夏海眼前揮了揮,將光夏海拉回來了現實。
「是路君啊?有什麼事嗎?」
光夏海坐直了身子。
「夏海醬」是路行舟對光夏海的稱謂。在日本,其實路行舟這麼喊是有失妥當的,畢竟朋友或戀人之間才直呼名字叫得這麼親切,可路行舟才跟光夏海認識幾天啊?
沒認識多久就這麼叫,會給人一種輕浮和過分的自來熟的感覺。
不過光夏海象徵性地抗議了幾次無果後,也就一句話不說接默默地接受了路行舟對自己的稱謂。
「夏海醬,你是不是有東西忘了給我了。」路行舟眨了眨眼。
「什麼東西?」光夏海也眨了眨眼,滿頭問號。
「已經忘記了嗎?還是說不方便?」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就是王小明的顏藝圖啦!」
「哦,這個啊。等等,照片在我手機里。我手機放我房間裡了,我去拿。」光夏海一陣恍然大悟。
你直接了當的說不就好了嗎?擱這兒當什麼謎語人吶?水字數嗎?
「你房間啊……我可以跟著進去嗎?」路行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潔白整齊的牙齒白得反光,刺得差點讓光夏海睜不開眼。
「……可以,不過你要是想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哦~」
遲疑了一會兒,光夏海還是鄭重的點了下她的小腦袋。
比起吊兒郎當的士噶桑,偶爾不著調的路行舟果然還是更能讓人放心。
主要是路行舟長得比門矢士帥。
這麼想著,光夏海就邁著步子走向了自己的閨房。
路行舟捏了捏衣兜里的東西,大踏步跟了上去。
一進門,路行舟便注意到了床上那巨大的輕鬆熊。
雙目再一掃,琳琅滿目的漂亮裝飾品將這間粉色系的臥室點綴的充滿了夢幻色彩。
果然,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嗎?
光夏海從床頭拿過手機,點了幾下便將王小明的顏藝圖發給了路行舟。
看著一副賤賤的表情的王小明,路行舟眼角帶笑。
以後一定要給那些大修卡的幹部們看看,這才是他們的首領!
進入光夏海房間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了,那麼開始第二個吧。
路行舟將手機揣進兜里,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扭頭看向光夏海。
嗯,相當漂亮的姑娘呢!尤其是那雙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
路行舟輕佻地挑了挑眉,而光夏海則是暗嘆一聲不好。
事情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路行舟一步一步地靠近光夏海。
「路……路君?」
光夏海不安地吞了口唾沫,同時小步往後挪著。
難道……路君要對自己做那些事情嗎?
光夏海只覺得這一幕像極了自己在電視上看的那些偶像劇。
「啊!」
光夏海退無可退,不小心跌倒在了床上,嬌呼一聲。
而路行舟沒有半分止步的意思,反而快步向前壓上。
路行舟右手撐在光夏海腦袋一旁,兩人之間留了不少空隙。
但路行舟灼熱的鼻息打在光夏海臉上,讓後者臉上爬滿了火燒雲。
糟糕!這是偶像劇里的床咚吧?一定是的吧!
光夏海的心跳逐步加快。
「路……路君……你……你要幹什麼?還不趕快……趕快下去!」
光夏海的聲音顫抖,細若蚊蠅,美眸中倒映著路行舟英俊的面龐。
「我要是不呢?」路行舟邪笑一聲,戲謔道。
「那就……光家秘傳笑穴指!」
光夏海呼了一口氣,右手揚起大拇指,作勢欲襲向路行舟的脖子,可惜路行舟眼疾手快,左手當即抓住了光夏海的右腕使之不得動彈。
「反抗是沒有用噠,乖乖從了我吧~」
「我看錯你了,路行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如果你對我做出很過分的事情,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饒了你哦!你要來就來吧。如果不怕我的報復的話。」
光夏海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動彈不得,便心一橫,怒氣沖沖地說出了這番話。
說罷,便扭頭閉上了眼睛。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光夏海聽見這話渾身顫抖。
要來了嗎?真的要被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玷污了嗎?
點點淚珠浸濕了光夏海的眼眶。
「Gaim!(鎧武)」
想像中的扒衣服等暴行並沒有到來,反倒是一陣奇怪的語音飄進了光夏海耳朵里。
光夏海睜開了眼。
然後她就看見路行舟正拿著一個橙藍兩色的小鬧鐘一樣的圓坨坨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塞口泛著橙色的光芒。
一股暖流流遍光夏海全身,讓她感覺到了那澎湃的力量。
與此同時光夏海的腰間浮現出了一條奇怪的腰帶,上面掛著一個柳橙的……鎖?
路行舟把手抽回,從褲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再把手帕扔進光夏海房間裡的垃圾桶內。
什麼踏馬的叫踏馬的細節啊!
都學著點兒!
「自己摸索吧,有不懂的再來問我。」
路行舟轉過身準備離去。
「原來……你不是要對我做那種事啊,抱歉,是我的錯。」
光夏海紅著臉鞠了一躬。
「啊,那種事情不要在意。畢竟那種事情我不是有手就行?什麼時候我都能夠對你做那種事情,但不是現在。」
路行舟後仰著調笑道。
「八嘎!給我住嘴!」
光夏海惱羞成怒,抓起床上的一個皮卡丘玩偶朝路行舟丟去。
路行舟賤賤一笑,迅速站直了身子,然後用屁股把皮卡丘玩偶頂了回去,最後放聲大笑著奪門而去。
光夏海羞怒地起身,奈何罪魁禍首已經逃之夭夭。
半晌,光夏海低頭撫摸著腰間的腰帶,掩嘴輕笑一聲。
「笨蛋!」
而躲進了自己房間並鎖死了房門的路行舟此刻正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已經出發了啊?那麼我也去露個面吧。」
路行舟伸手打開了一道次元壁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