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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姐妹倆

2024-08-27 04:19:08 作者: 小木葉村
  西藏的大草原總是那麼美好,平靜。

  傍晚的夕陽如一位慈祥的老畫家,用它那金黃的畫筆,在天際勾勒出一幅幅溫柔的畫卷。

  格桑卓瑪拖著疲憊的身子牽著比自己還大幾十倍的氂牛回到了家裡,她一邊和爺爺講述著她今天有多累一邊又打了一桶水去洗自己在外面貪玩弄髒的小手,水花四濺中,她的笑容如同草原上開的最燦爛的花朵,明媚而又生動。

  而她的爺爺說「卓瑪 你要覺得累 就和我學面畫好不好?」

  「爺爺,您不要總是跟我提畫畫畫畫,您不煩,我都煩了!」

  「而且我都說了,我真的不喜歡畫畫,您就別逼我了,行嗎?」她的語氣中帶有幾分無奈。

  桑格卓瑪的爺爺叫丹增次旦,今年69歲,他是一位特別有名的畫家,他有兩個孫女,一個是格桑卓瑪還有一個叫格桑曲珍。曲珍比卓瑪大十歲,六年前考出去了,現在是名法醫,但姐妹倆總能打在一片。

  卓瑪坐在外面吃飯,她突然開始想海,海是什麼樣的呢?海的盡頭又是什麼呢?旁邊的羊羔和氂牛就靜靜的聽著卓瑪的碎碎念和小世界,她低聲喃喃道,我一定要去看看還是什麼樣的。

  卓瑪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碎碎念。她和什麼都能碎碎念,哪怕一朵小花,甚至一根草,但它們卻不厭其煩的聽著卓瑪傻傻的碎碎念。

  草,隨風飄揚,自由是方向。就像卓瑪一樣,走出這個一望無際的草原,去外面看看。

  卓瑪一直都不知道爺爺為什麼執意要她學畫畫,她好像永遠無法理解那些色彩斑斕的畫布背後所隱藏的情感與故事。

  爺爺的眉眼之間藏著無數歲月沉澱下來的故事……

  在曲珍小的時候,爺爺也曾試圖讓她學習畫畫。曲珍呢聰明又敏感,沒有直接拒絕爺爺的好意,不會像妹妹一樣很直白的拒絕爺爺,而是答應下來,認認真真的和爺爺學畫畫。

  但曲珍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畫,等而是爺爺走了之後,偷偷離開畫板,追著太陽跑。曲珍喜歡跑到一座山上與太陽肩並肩。那段時間的快樂只有她自己知道。

  丹增次旦看曲珍十幾天才畫了幾筆,只能無奈的笑笑,丹增次旦去找曲珍談了談心:「曲珍啊 你是不是喜歡化學啊?」

  「嗯?爺爺您是怎麼知道的?」曲珍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嗯…爺爺有讀心術」丹增次旦的語氣里充滿了寵溺和幽默。

  「行,既然你不喜歡畫畫。那爺爺也就隨你了,祝你早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丹增次旦擺了擺手。

  看著爺爺彎曲的背影,曲珍覺得很愧疚,覺得自己沒有讓爺爺滿意,讓曲珍更加想考出去給爺爺掙點面子。

  其實曲珍偷偷用泥土做的細口瓶和廣口瓶,在瓶子上用藏文歪歪扭扭的寫上化學藥品的事情早就被爺爺知道了。

  十幾天才畫上幾筆這種事也只有曲珍能做到了吧…

  卓瑪還是像往常一樣,去放氂牛,她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大群的氂牛把她圍在中間,她在幻想,盡情的書寫屬於自己的人生劇本,成為自己電影裡的女主,她抬頭看向太陽,享受太陽光打在臉上的溫暖,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笑容。丹增次旦在遠處看著自己的孫女,像是在看自己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臉上不禁也笑容滿面。

  格桑卓瑪熱愛草原上的一切。她每天的首要任務就是去放牧,家裡的氂牛和小羊羔,她一手持著那根細長的牧羊鞭,一手拿著她最喜歡的狗尾巴草,熟練地驅趕著氂牛群和羊羔向草原深處走去,那些潔白的羊羔就像是一朵朵飄動的雲朵,在她的指揮下緩緩地移動著,她一邊走,一邊歡快地唱著藏族的民歌 時不時還轉個圈,那清脆悅耳的歌聲在草原上迴蕩,仿佛能夠穿透雲霄,讓天上的神靈都能聽到她內心的喜悅。

  放牧的路上,卓瑪總會遇見來旅行的人們,旅客們總會向卓瑪提問,卓瑪會用一句話說:

  「不行嘞,爺爺不讓我和外鄉人講話嘞。」隨後靦腆的笑笑。

  在草原的傳統節日裡,格桑卓瑪更是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能歌善舞 她會穿上那套最美麗的藏族傳統服飾,佩戴上華麗的首飾,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跳起熱情的藏族舞蹈,她的舞姿優美而靈動,仿佛是草原上的精靈在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激情,讓人們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熱情所感染,紛紛加入到舞蹈的行列中。

  她大方又靈動飄逸。

  卓瑪是姐姐的小跟班,姐姐曲珍到哪裡身邊總會有一位小小的身影。


  午後,太陽高照。

  姐姐曲珍拉著妹妹的小手,偷偷走到爺爺的畫室旁,透過窗戶曲珍看到桌子上擺滿數不勝數的顏料。

  卓瑪總是用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姐姐,仿佛在等待一場精彩的冒險,曲珍會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瓶顏料,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魔法師在挑選著自己的魔法道具。

  「卓瑪,今天我們來做一個神奇的實驗!」曲珍興奮地對妹妹說,聲音中充滿了熱情,卓瑪則用力地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曲珍開始將不同的顏料混合在一起,她的雙手熟練地操作著,仿佛在演奏一首美妙的化學交響曲,顏料在她的手中發生著奇妙的變化,有的混合後變成了一種全新的顏色,鮮艷而奪目,有的則產生了一些微小的氣泡,仿佛在訴說著它們內部正在發生的神秘反應。

  「快看!卓瑪,這就是化學的魅力!」曲珍眼裡滿是驕傲。

  雖然有時候,實驗也會出現一些小意外,比如顏料會不小心打翻在地上,或者混合後的顏色並不是她們所期望的,再或者,兩人會把顏料弄在自己的衣服上,被爺爺一頓數落。但是,曲珍從不氣餒,反而更加大膽的帶著妹妹去做這些爺爺不讓做的事情。

  曲珍和卓瑪找了一塊平坦的草地坐下,靜靜地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

  「姐姐,那座山上真的住著神仙嗎?」卓瑪指著遠處的一座高山問道。

  曲珍笑著回答:「也許吧,我們的草原充滿了神秘,誰也不知道那些地方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但是我們要尊重每一座山,每一條河,因為它們都是我們的家園的一部分。」。

  氂牛們變得安靜下來,它們悠閒地吃著草,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

  「好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吧!」卓瑪輕聲道,便把頭靠在姐姐的肩上。

  卓瑪從草原上隨便摘一朵小野花,戴在自己的頭上,或者是摘幾朵把它們編在一起變成一個野花手串。呆呆的問姐姐:

  「好看嗎?」說著眼裡還閃著一絲絲的期待。

  曲珍笑著回答:「我們卓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啦。」

  識別各種草藥也是在大草原生活的一項必備技能,就算曲珍已經很認真的在教卓瑪怎麼識別真正的草藥了,多少卓瑪根本不在聽,她的心早就飄到軟軟的大草原去了,她在想什麼?在想躺在上面是什麼感覺?如果不起來會被蟲子咬嗎?

  「卓瑪!你在開什么小差?」曲珍語氣帶有一點責備。

  思緒拉回…

  一起和姐姐去採藥,如果收穫多還會被鄰居誇獎呢!

  在那廣袤無垠的高原之上,仿佛是大自然用最豪邁的筆觸勾勒出的一幅壯麗畫卷。

  卓瑪站在帳篷前,看著腳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青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綠色的海洋泛起層層波浪。五顏六色的小花星星點點地散布在草原上,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綠色的錦緞之中。它們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為草原增添了一抹抹絢麗的色彩。偶爾有幾隻野兔從草叢中竄出,眨眼間又消失在遠方,為這片寧靜的草原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離帳篷不遠處有一個湖泊,湖泊宛如一面面巨大的鏡子,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中。湖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湖底的沙石和遊動的小魚。曲珍洗手時,清澈的湖泊倒映出她精緻的臉龐。微風吹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波光粼粼,仿佛無數顆珍珠在水面上跳躍。湖泊周圍,是一叢叢茂密的蘆葦,它們隨風舞動,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吟著高原的古老歌謠。

  西藏大草原,看多了也是會膩的。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卓瑪期待著問著爺爺

  爺爺笑著說:「城市裡有高樓大廈,夜晚燈火輝煌,像天上的星星都落到了地上。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車輛川流不息。還有各種各樣的商店,裡面擺滿了新奇的東西。」

  「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快樂嗎?」卓瑪繼續提問。

  爺爺嘆了口氣,輕輕說到:「當然快樂了,孩子,外面的人有著不同的生活,但快樂是一樣的。他們也在追求著自己的夢想,感受著生活的美好。」

  從那以後,卓瑪常常在閒暇時想像著外面的世界,心中種下了一顆渴望探索的種子。而爺爺丹增次旦依然在草原上,用他的畫筆記錄著這片土地的美麗,也為卓瑪描繪著未來的可能。

  西藏的大草原上就這麼生活著兩個開朗的女孩格桑曲珍和格桑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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