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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幫你複習

2024-08-24 09:46:34 作者: 半世琉璃
  看在咖啡的面子上,明錦佑應了她,「嗯。」

  邱聲晚立馬喜笑顏開,「那就是兩萬!」

  晚上一次,早上一次,她記得很清楚。

  明錦佑喉結滾了滾,提醒她,「你問的而是昨晚,我可沒說今天早上盡興了。」

  聞言,邱聲晚小臉一下就垮了,「可早上你明明……」

  她驟然打住,俏臉紅得滴血。

  明錦佑好整以暇,「明明什麼?說出來。」

  邱聲晚咬了咬唇,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明明都發抖了。」

  也是最近幾次她發現明錦佑在盡興時,身體會不由自主的發抖。

  還會……叫。

  只是男人的叫跟女人的叫是不一樣的。

  沉沉的。

  悶悶的。

  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

  很蠱人。

  邱聲晚耳根子都燙了起來,。

  明錦佑視線在她耳畔處流連,「記得這麼清楚?」

  邱聲晚,「……」

  早上才發生的事,她又沒患健忘症,怎麼可能記不清!

  「也沒有很清楚。」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個味兒。

  明錦佑挺失望的,「本來還想問問你還記得那些細節呢,既然不記得就算了,總之,我沒盡興。」

  邱聲晚,「……」

  吃了個啞巴虧。

  邱聲晚憤憤的掏出小本本記帳。

  4.17日,晚,觀山悅,1次,10000.

  4,18日,早,觀山悅,1次,5000.

  還剩76.5萬。

  ……

  晚上邱聲晚又返回了醫院。

  獨自一人去了頂樓。

  她手裡抱著一箱東西,是她剛剛去煙花店買的煙花。

  城裡不讓燃放煙花,所以她只能買一些小孩子玩兒的那種地面小煙火。

  她想放給何織看。

  今天是何織的七七,按照老家的習俗,人在死後的每七天為一個輪迴。

  到第七個輪迴,也就是死後的第四十九天,亡者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

  這是他們在人間的最後一晚。

  邱聲晚想放煙花給何織看。

  就像乾媽想做飯給何織吃一樣。

  她們都想為何織做點什麼,來跟她告別。

  邱聲晚一邊擺放煙花一邊跟何織聊天,反正天台沒人,也不怕被人聽見。

  「織織啊,現在的物價太嚇人了,就這麼點菸花,花了我一個月生活費呢,老貴了,你可要好好欣賞呀。」

  「我還買了你最喜歡的鬱金香,其實也挺貴的,但誰叫你喜歡呢?」

  「這花你可以慢慢欣賞,煙火你可得看仔細了,不然我可沒錢再給你買新的。」

  明明該是最平靜的語氣,可淚水卻迷了眼。

  她將臉埋在臂彎里,肩膀抖動著,拼了命的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好久,心情才稍稍平復,又繼續擺放煙花,「不過你放心,等我以後掙錢了,我再給你買,每年都放給你看,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哦對了,還有你最想吃的黑天鵝蛋糕,我也給你買。」邱聲晚吸了吸鼻子,想把那股酸澀的情緒壓下去。

  可那情緒,越壓越洶湧。

  最後全都從眼睛裡漫了出來。

  「織織啊,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

  她終究沒忍住,痛哭出聲。

  或許是覺得沒人,也或許是積壓的情緒太多,她哭得很沒形象。

  一邊抹淚一邊嚎,到最後還罵起何織。

  「何織,你食言了鼻子會長長的!」她在袋子裡摸索著,「咦打火機呢?打火機在哪兒?」

  她明明有讓煙花店老闆送自己個打火機的,怎麼不見了?


  「織織,是不是你把打火機偷走了?嗚嗚嗚,打火機去哪兒了?」邱聲晚越找越崩潰。

  啪嗒一聲,劃破夜色。

  邱聲晚收住哭聲,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又一聲啪嗒聲清晰響起,她急忙看向聲音來源處。

  是明錦佑在把玩手指間的打火機。

  男人修長的指尖捏著亮銀色的打火機,淡藍色的火焰有節奏的跳動著。

  「明……明醫生?」邱聲晚驚慌失措,連眼淚都忘了擦了。

  想到自己剛剛的鬼哭狼嚎,她頓時有些羞怒,「明醫生你怎麼偷聽別人講話呢?」

  明錦佑滅了手裡的打火機,慢條斯理開口,「我先來的,是你擾了我的清淨。」

  邱聲晚默了默,「那你也應該出聲啊。」

  如果知道有人在,她肯定不會哭得那麼放肆。

  太沒形象了!

  「出了聲還怎麼看你鬼哭狼嚎?」

  「……」

  就知道!

  「不是在找打火機?借你。」他這會兒倒是大方了。

  不過她確實需要打火機,所以只能伸手去接。

  誰知明錦佑又突然收回了手。

  邱聲晚眼睜睜看著他把打火機收了回去,剛想說他出爾反爾時。

  「我來點,你一邊兒去。」他把人拎開。

  他逐一點燃她剛剛擺放好的煙花。

  水母煙花從地面一個個飛起,照亮了大片的夜空。

  邱聲晚一臉驚奇的看著那些煙花。

  難怪那麼貴,確實是好看。

  「織織!你快看啊!」邱聲晚還不忘衝著夜空喊話。

  可笑著笑著,就紅了眼。

  織織要是真的能看到就好了。

  「想哭就哭。」明錦佑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側。

  「我沒哭。」她聲音哽咽。

  明錦佑默了默,抬手將她的頭按到了懷裡,「哭吧。」

  「一會兒把你衣服弄髒了,你又要我給你洗。」

  「你上次也沒洗。」

  「……」

  這能怪她嗎?

  每次到他家,不是做,就是做的。

  她哪裡有時間去洗衣服?

  但是……

  她真的很想哭,忍不住的想哭。

  所以她很不客氣的揪著明錦佑的領口大哭起來。

  明錦佑眉頭皺得死緊,強忍著沒把她推開。

  邱聲晚這次比上次哭得厲害多了,哭完聲音都啞了,眼睛也腫腫的,估計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很慶幸這裡黑燈瞎火的,明錦佑看不見。

  鬆開後,她用袖子在明錦佑胸前擦了擦說,「明醫生,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走?」明錦佑氣笑了,「你把我衣服弄成這樣,就打算不管了?」

  「我給你洗。」畢竟是她欠他的。

  「去我辦公室洗。」他捏著她的手腕,往回走。

  邱聲晚吃驚,「現在?」

  「我有潔癖。」

  言外之意,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不可能再忍一晚。

  一回到辦公室,明錦佑就讓她把門關上。

  自己自顧自的脫下衣服,邱聲晚一眼就看到了他後背上的抓痕,「明醫生,你背怎麼了?」

  「野兔子抓的。」

  「野兔子?」邱聲晚一腦門問號。

  明錦佑不暗示了,直接明示。

  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後背上放,還抵著她問,「這樣呢?想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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