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沒想過那麼快公開的。
她覺得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追趕,想讓自己更優秀,更配得上明錦佑的時候再公開。
儘管她心裡很清楚,想要跟上明錦佑的步伐不容易。
天才,哪是那麼好追趕的?
可明錦佑似乎從不在乎這些。
他的愛,永遠赤誠,永遠坦蕩,也永遠拿得出手!
或許,是該給他一個名分了。
「能不能挑個更好的時機?我現在這樣……」邱聲晚想捂臉。
她臉還腫著呢,這樣看上去怪狼狽的。
女人,還是很在意外貌的。
「那我再抱你走?」
「不要了……」
她話都還沒說完,明錦佑就直接將她抱起來。
邱聲晚慌張的摟住他脖子。
「埋我懷裡,擋著,這樣他們就看不見了。」
邱聲晚,「……」
最後,她當真是被明錦佑抱著離開醫院的。
一路上她都沒敢抬頭。
倒是明錦佑,腰杆挺得筆直的。
這個平日裡清冷少言的人,一路上都在主動跟人打招呼。
別人問什麼,他都要來一句,「我太太受了點小傷,不嚴重,謝謝關心。」
「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會請大家喝喜酒的。」
「到時候請你們吃喜糖。」
「我太太害羞,你們別笑她,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就行。」
邱聲晚暗搓搓的掐他。
讓他別那麼招搖。
明錦佑並未收斂,反而比剛剛有過之而無不及。
恨不得天下皆知,高調得很。
……
同一時間的東南亞某國。
溫禾把酒店總統套房內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卻依舊不解氣。
「他居然騙我!」
「他居然敢騙我!」
一大早,溫禾就收到了明錦佑求婚邱聲晚的視頻。
摩天輪,無人機表演,大劇院第一次大幕求婚……
每一幕,都浪漫唯美。
每一幕,都刺痛她的眼和她的心!
她根本無法接受!
只半個月的時間,她從高高在上的溫家大小姐,淪落為海外潛逃人員。
天堂與地獄的落差,是高傲又自大的溫禾無法接受的殘酷事實。
阿標買了吃的回來,看到房間的情況,不禁皺眉。
避開那些狼藉後,將翻倒在地的桌子扶起來,把買來的點心和飯菜一一放在桌上。
都是溫禾愛吃的東西。
她特地讓阿標去買的,有的需要甚至需要排很長的隊。
阿標毫無怨言,跑了很遠的地方排了很久的隊買回來,只因為她想吃。
可溫禾此刻毫無胃口,怒火中燒下,直接將阿標辛苦買回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阿標眉頭緊緊皺起。
滾熱的燙灑在他的褲腿上,他卻沒有迴避,任由液體灼燒著腿部皮膚。
「我要回國!」溫禾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行。」阿標冷冷拒絕,「你現在回去,等於自投羅網!「
「我不願意像過街老鼠一般苟活著!」溫禾不甘的嘶吼。
阿標眼神堅定,「那也比回去坐牢強。」
溫廷益就溫禾這麼一個女兒,對她既寵愛又保護。
可他做的不是正經生意,難免會有栽跟頭的那天。
所以早早就做了打算。
一旦有情況發生,會讓阿標立刻把溫禾帶走。
所以阿標身上隨時都帶著兩人的護照,以及以阿標名義開的各類國際銀行的卡,裡面存儲著大量資金。
只要溫禾能成功離開Z國,不管去哪兒,她下半輩子都能過得很富裕。
「我要找明錦佑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騙我!」溫禾始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阿標態度也很強硬,「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從一開始他接近你,就是帶著目的的,溫先生出事,也跟他有關!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可我不甘心。」
「那你要怎麼才能甘心?回去問他,他為什麼不喜歡你?」阿標嘲弄開口。
溫禾被他的語言刺激得開始發瘋,歇斯底里的指著他鼻子斥罵,「連你也要指責我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你不過是我們溫家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三道四了?」
阿標眼中浮現失望,「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不然呢?」溫禾恥笑他。
「我被溫先生打得半死的時候,你不也出面護我嗎?」阿標也有他的不甘。
「護你?」溫禾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還不知道吧?那是故意演給你看的,我爸爸教的,他說這樣能收買人心。」
「你看,你現在不就很忠誠於我嗎?說明我演得還挺成功的!」
溫禾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失心瘋了一般,一股腦兒的把從前的事都抖了出來。
「那我被人綁架,險些命喪歹徒手裡的時候呢?你不顧自己的危險救了我……」阿標試圖抓住一些蛛絲馬跡。
溫禾笑得更惡劣了,「假的!那些歹徒都是爸的人!故意演給你看的!」
「不可能的……」
「你還不知道吧,就連你在孤兒院被所有人欺負,也都是我爸安排的,他看中了你,就故意收買其他人,讓他們欺負你,打壓你,凌辱你,在你最渴望有人伸出援手的時候,再讓我出現救贖你,這樣你就永遠記得我溫禾,一輩子對我感恩戴德。」溫禾吃吃的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他也是假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哈哈哈……」
真相往往讓人崩潰。
阿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信仰,在她嘲弄的笑聲中一點點坍塌。
原來,都是假的。
「你想回國是嗎?」
他聽見自己聲音在發顫。
溫禾急切的道,「是!」
「好,我帶你回國,但我有要求。」他眼神仿佛淬了毒,陰冷至極。
「你說!」
「陪我睡一晚。」
溫禾嗤笑。
笑出了眼淚。
隨後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來啊。」
阿標上前,直接將她扛起,大步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