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七皇子帝左整個人有點懵逼。
敢情到最後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解山河,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帝左低聲怒喝道:「我乃大商皇朝七皇子,你敢」
只不過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解山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幾乎是一瞬間帝左就有種涼意傳遍全身的感覺,在解山河的注視下他有種下一刻自己真的會死掉的感覺,
硬生生把自己後半句給吞了回去,
「七皇子,事到如今或許您也只有全力而為了。」
徐德的分身也是暗中傳音於他提醒道:「劍修與其他修行者不一樣,他們根本無懼任何一切。」
「可」
帝左臉色通紅,以自己身份地位之尊貴何曾遭受過這等待遇?
他的身上的確還有其他至強者的信物可以用來保命,但關鍵在於就算擋住了解山河的一劍他也要被斬掉一條手臂!
哪怕對於九品巔峰的他而言,斷肢重生並不算多難的事,
可這等事情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對了,他認識我師傅,興許」
帝左腦海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來了剛才解山河說過的話。
看在鳳舞的面上自己今日不會死!
解山河似乎與自己的師尊有不淺的關係,或許
想到這裡帝左連忙掏出了一枚玉佩直接捏碎,解山河絲毫不在意他的小動作。
饒帝左一命已經是算他大度了,
下一刻帝左身上再度呈現出一道璀璨的火紅色光芒,伴隨而來的是一道若隱若現的鳳凰虛影,最終凝聚成了一道身穿火紅色的袍服的女子出現在半空中。
又一位至強者!
「見過師傅。」
這名至強者出現之後帝左全然沒剛才的囂張氣度而是變得老實了起來。
「嗯?我不是說過了麼,非生死關頭不要動我信物。」
鳳舞的分身被喚出來之後也是有點茫然地看了四周,似乎還沒了解到底發生了何事。
「徐德?」
鳳舞瞥了一眼旁邊的虛影也是露出詫異的神色,
自己徒弟這是碰見了多大的麻煩,不僅僅是連徐德的分身都被喚出來
「師傅,救我。」帝左低頭道:「有人要欺我。」
聽得這句話之後鳳舞頓時柳眉豎起冷聲道:「這世間誰敢欺我鳳舞的弟子?」
旁邊的寧不凡微微失神,這種說話的語氣怎麼感覺跟解山河有點相似
帝左張口欲要說什麼但下一刻解山河的聲音卻是傳來,
「自然是我。」
鳳舞緊皺眉頭,順著視線望過去下一刻卻愣住了。
看著眼前風采依舊的解山河,腦海中的思緒悉數涌動,幾乎是在短短一瞬間她有種時光回溯數百年前的錯覺。
「山河哥哥」
鳳舞下意識地開口道但瞬間回過神來,俏臉迅速被一種肅殺之意所瀰漫。
「何方妖孽竟然敢冒充解山河!」
眾人:
就連解山河本人也是一臉錯愕,
等等
老子怎麼就是冒充了?
然而鳳舞卻是不假思索直接向解山河出手,眨眼的功夫一道道火焰憑空呈現直接形成了一道道欲要困住解山河的火焰枷鎖。
眨眼間整個寧國京都上空宛若末日來臨,
上一刻還是烈日光照此刻卻是火紅色的火焰映照四方!
見這一幕其他人紛紛是不斷後退,縱然是徐德這等存在似乎也極為懼怕這等火焰,
「咒離神火」
寧不凡也是連連退後拉開距離,生怕沾染上一絲這種火焰。
傳聞中一旦沾染上咒離神火的修行者不管用何等方法都無法撲滅,直至最後連至靈魂都被焚燒至虛無
「數十年不見,你的咒離神火精進了不少。」
解山河啞然失笑,手中的誅仙劍再度輕描淡寫揮舉落下。
一劍落下,
磅礴的劍意宛若九天之上的銀河灑落,
咒離神火形成的枷鎖便是被直接被悉數震碎!
整個過程顯得如此簡單
帝左等人見此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看著這能讓無數至強者避都來不及的咒離神火此刻在解山河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這就是第一劍神嗎?
「七皇子,此人不可招惹!」
徐德見此也是第一時間暗中傳音提醒帝左道:「跟之前收集到的情報一樣,解山河應該是在禁區當中完成了突破,他根本不是神境而是超越了神境的存在!」
帝左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半個月前大商皇朝就得知解山河自禁區當中歸來,同時也是根據搜集的情報得知解山河已經是做到了無數前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對於這件事不僅僅是大商皇朝就連其他勢力也在懷疑,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為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憑什麼解山河就可以?
再加上解山河自在南國出手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這導致不少人愈發猜疑。
解山河的狀態到底如何仍舊是一個未知之數,
但伴隨著現在親眼所見解山河出手,帝左與徐德等人也是確定了一件事。
解山河的確是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一名劍修于禁區之中完成了突破,同時也證明了神境並非是終點!
「你真的是解山河?」
而與此同時鳳舞也是回過神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眼前淡定自若的解山河,
破掉自己的咒離神火也就算了,她甚至還有種感覺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並沒有全力以赴,若不然這一劍自己根本無法抗衡。
頓時無數個問號浮現腦海中,對於鳳舞而言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二十年前解山河入禁區的階段,
因為在二十年前解山河入禁區之後她就選擇了閉關至今,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
「除了我還有誰能一劍破你的咒離神火?」
鳳舞緩緩收手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解山河驚疑不定地道:「你不是已經入禁區了嗎?」
「我出來了。」
解山河擺了擺手笑道,如同自己從禁區中歸來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這小傢伙是你徒弟?」
沒有過多的敘舊解山河瞥了一眼帝左開口問道,
「現在不是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