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選擇

  第二天，林丹在自家的小院上手握著爺爺剛做成的木劍隨心的揮舞著，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自信的氣息。

  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門前的木椅上，滿是看著這個十四歲的孩子在庭院裡舞劍，雖然動作很粗笨，卻很有一股青春年少的意氣。

  林婉不在家裡，自己上山採藥去了。

  「林老，看林丹高興成這樣，連柴都不去撿了，明天凌雲宗的弟子招收，讓小傢伙去試試看吧。這也許是林丹的大機緣啊。」中年男子就是跟林丹提起過凌雲宗的項叔叔，全名項墨飛。

  老者並沒有回項墨飛的話，自顧自的搖著手中的蒲扇，笑著看著院子裡的林丹。

  隨著林老的沉默，院子裡只剩下林丹舞劍的聲音和林老身下木搖椅的吱吱聲。

  「林老。。。」項墨飛又想說話，試圖再勸一次老人。

  「好了。」林全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打斷了項墨飛的話。

  「我知道丹兒很想要去凌雲宗，但是也只是為了得到凌雲宗的獎賞和給我們帶來更好的生活而已。」

  「我們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修仙這條路太危險了，多少人在這條路上命喪黃泉，丹兒不適合去走這條路。」林全翰站起身來，放下手中的扇子，招呼遠處的林丹。

  聽到爺爺的呼喊，林丹將木劍穩穩掛好，隨後小跑著到林老的身邊，非常自然的鑽到了林老的懷裡。

  「爺爺，怎麼了？」林丹問道。

  「當然是想看看我的乖孫子了。」林老寵溺的摸了摸林丹的頭，「跟爺爺進屋，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等一會我再讓項叔叔教你怎麼用劍怎麼樣。」

  「好啊，本來項叔叔還會用劍，我都不知道，我一定要讓項叔叔好好教教我。」

  隨後林丹跟著林老進入了房間。

  進入房間後，林老徑直走向了破舊的衣櫃，從衣櫃的下方拿出了一個紅木做的小盒子。

  盒子內儼然放著一個白玉做的玉佩，玉佩上精緻雕刻著一條龍，在玉佩的最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空缺，剛好作為龍的眼睛。仔細來看，還有絲絲流光在玉佩上顯現。

  「爺爺，這是什麼？」林丹心中充滿了好奇，他也是第1次看見原來家裡還有這麼好看的玉佩。

  「 這是這個家裡最為貴重的東西。」林老仔細撫摸著玉佩，整個人仿佛被拽入了某場回憶中。

  林丹本身對玉佩的興趣就不大，反倒是林老的反應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爺爺如此重視。

  林丹正仔細看著林老的臉，在他的眼中隱隱約約的有幾滴淚水出現。

  還未等林丹問起玉佩的來歷，林老就已經把玉佩交給了林丹並說道。

  「我知道你很想去凌雲宗，但是修仙這條路實在太過危險，我也知道你很想要知道這名玉佩的來歷。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林丹接過玉佩，林老接著說道。

  「我很不希望你去參與這一次的招生。但你如果實在想去，我也不會阻攔你。不管你選擇哪條路，這枚玉佩都會幫到你。」

  林老的話語中帶著以往少有的嚴肅，使得林丹也重視了起來。

  「你要知道，雖然我們現在並不富裕。但我們的生活是很穩定的，修仙這條路是由人們的屍骸鋪就而成。所以，丹兒，這件事你一定要自己考慮好。」

  「不管怎麼樣，你先收下玉佩跟你的項叔叔練劍去吧。」

  在以往爺孫倆的對話中總是帶著溫情和俏皮，如此嚴肅莊重的對話，還是第1次失了林丹有點無法接受，以至於林丹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他也是第1次從林老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好的，爺爺。」不知道如何回話的林丹只能收好玉佩出門找項墨飛練劍去了。

  出了門，只見項墨飛正從遠處飛奔而來，手上還拿著一本黃色的破紙書，書上寫著初級劍道四字。

  「小丹，你看看這是什麼？」跑到林丹的跟前，項墨飛把手中的書遞給林丹。

  「這可是我專門去村長家裡要的，好像是他之前收留的一個過客給的。」項墨飛自顧自的炫耀著，「今天我就用這本書來陪小丹練劍怎麼樣？」

  自顧自的說完後，項墨飛也才發現了林丹的異樣。

  要是以往，在看見這本書之後，林丹早就高興的搶過書看去了，而今天的林丹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小丹怎麼了，是叔叔嚇著你了嗎？還是今天累了，不想練劍了。」項墨飛收起了手中的書，蹲下來揉了揉林丹的小臉。

  這時憋了很久的林丹終於忍受不住，哭了出來。

  雖然林老並沒有用很兇的態度的對待林丹。但對於一個14歲的孩子來說，剛剛的情形是無法理解的。

  「項...叔叔...嗚嗚嗚，林丹...不想...不想練劍了，林...林丹...是好孩子，林丹不想去...凌雲宗，不想讓姐姐和爺爺擔心了。」

  林丹將情緒一股腦的傾瀉給了項墨飛，一邊哭還用項墨飛的衣服擦臉。

  「我當是什麼呢？我們的小男子漢這樣就會哭嗎？」

  項墨飛讓林丹肆意的哭鬧著，小孩子的壞情緒很快就會過去，讓他盡情地哭鬧一番就好了。

  「可是林丹其實想要變得很厲害，這樣林丹就可以好好的保護爺爺和姐姐，給爺爺和姐姐很好的生活。」

  在哭鬧完後林丹睜著通紅的雙眼，緊緊的抓著項墨飛的褲腳。

  「其實不管去不去凌雲宗，小丹都可以保護好爺爺和姐姐，只要小丹想，叔叔也會幫小丹的。」

  項墨飛幫林丹擦乾淨了眼角的淚痕，帶林丹洗了把臉。

  「而且不管小丹去不去凌雲宗，小丹都可以去參加招生測試，過與不過，去與不去，其實並不重要。小丹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嗎？」

  聽到這句話，林丹像是直接被點透了一般，但是剛剛哭過，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丹今天就好好休息，要是明天還要去參加測試，就來找項叔叔，項叔叔會帶你去小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