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部部長開始向下潛的船員發送信號,信息內容如下:
「夏天的組長,請通知你的五位組員,他們身上所佩戴的潛水鐘內的靜電屏障,是對下潛小組所有成員,
包括組長您在內的重要保護。你們將榮耀地凱旋歸來,我堅信這一點。你們都是我最出色的部下。」
話雖如此,但執行部部長的內心仍感忐忑不安。
他緊緊地將耳朵貼在對講機上,希望能從上面傳來好消息,而非噩耗。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預感,或許是年歲漸長,見慣了戰爭的殘酷所得出的結論吧。
不久,下潛組組長的聲音傳來:「報告部長,我們已下潛至50米左右,
目前一切正常,無異常情況發生。我們將繼續下潛。」
「另外,我們看見了海里有白鯨。經過20秒的討論確認,那確實是白鯨發出的聲音。芬格爾還開玩笑說,如果他退休了,一定要和他的妻子諾瑪(註:原文中「諾馬勞恩斯」可能是筆誤,我改為了更常見的「諾瑪」)去購買一隻白鯨,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執行部部長施耐德搖了搖頭,正色道:「好了,你們不要開玩笑了,繼續執行任務。」
隨後,施耐德部長緊盯著面前的屏幕,只見潛水小組已經潛行至100米深度。突然,
他皺起了眉頭,「等等,位置錯誤了?!」
底下面白鯨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怪異的笑聲,就像是小孩子在遊戲時捉迷藏,尋找的人終於找到了同伴,隨後放聲大笑。
執行部部長施耐德猛地坐了下來,他如坐針氈,顯得極為不安。
芬格爾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那隻白鯨,以至於他錯過了重要的消息。直到耳邊響起了一位組員的信息,他才如夢初醒。
「呵,沒想到,」芬格爾自嘲道,「竟然被區區的白鯨迷住了。」
芬格爾所在的小組已經抵達了海床,但他心裡卻莫名地感到一陣難受。他繼續潛行,突然看到了面前有一道白色的光芒——那是一道光門!
「報告部長,我們在下潛過程中發現了一扇門!」他連忙向施耐德報告,但通訊區的規定是禁止發送長信息的,以免擾亂判斷。然而,在關鍵時刻,他們還是違反了規定。
「報告部長,請回答!我們在下潛過程中看到了一扇門!」通訊器中再次傳來急切的聲音。
施耐德部長驚慌地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他心中的預感成真了,不幸似乎即將發生……
他緊緊抓住通訊器,大聲呼喊:「喂喂喂,你們能聽得到嗎?在不?快點回話!!」但回應他的只有滋滋的電流聲,通訊器顯然已經失效。
芬格爾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發動了自己的言靈——青銅御座,讓自己的身體在短時間內擁有和龍類一樣堅硬的能力。他迅速向前游去,試圖阻止下潛小組繼續前進。
在卡塞爾學院,言靈戒律是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規則。無論是以物理手段、精神手段還是鍊金術來提升血統,都是絕對禁止的。
因為一旦觸犯,將對血統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甚至可能導致混血種墮落成死侍。
但芬格爾的言靈——青銅御座卻是個例外。它不屬於上述任何一種範圍,因此芬格爾可以放心使用。這也正是他擁有A級權限的原因。
那扇光門裡的下潛小組已經近在咫尺,不過二十多米的距離。芬格爾清楚地看到了古老的宮殿門口那些古老而精美的花紋樣式。它們歷經數個世紀仍然完好無損,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的故事。
就在這時,組長的聲音在芬格爾耳邊炸響:「門開了!門開了!」那聲音之大,如同雷霆一般震撼著芬格爾的心靈。
芬格爾順著組長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古老的青銅柱子漂浮在水中。卡塞爾學院的記載中曾提到龍族會將祭祀、文字等刻在青銅柱子上。這一刻他確信自己所見非虛。
他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兩頭龍王從海底一直戰鬥到天空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他捂著腦袋感到一陣劇痛卻也無法解釋這段記憶的來源。
他看向組長只見那位平時冷靜的中國人此刻表情誇張得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芬格爾想對他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他順著組長的視線看去只見上面刻著方正的文字——那是現代中國的通用語言中文!這一發現讓他不禁愣住了……
那竟然是中文!那誕生於千萬年前的龍類文明時代的青銅柱子上,竟然撰寫的並不是龍類的文字,而是中國的漢字。芬格爾心中湧起一個念頭:很早以前的華國人就這麼厲害嗎?
這簡直是顛覆了龍類與混血種的歷史!
芬格爾在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學院要大力推廣中文,可能這就是原因之一吧。
所有人都顯得慌亂不已。諾馬勞恩斯對芬格爾說:「讓你趕緊咬破舌頭,或許這樣就能從幻覺中醒過來。」芬格爾聽了之後,細細一想,覺得頗有道理,於是咬破了舌頭。
鮮血終於滲了出來,腥熱的味道在牙齒與舌頭之間徘徊。芬格爾將混著口水的鮮血一起咽了下去。
這個時候,芬格爾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並沒有陷入所謂的幻覺,一切都是真實的。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