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吧?」
江朗笑著問道,隨後猛地出拳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黑衣使雙眼通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也掄起了拳頭朝著江朗砸了過去。
兩人拳拳碰撞,伴隨著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浪將站在遠處的丁家幾人再次掀翻。
黑衣使後退了好幾步,噴出一口鮮血來,身上的真氣明顯微弱了一些。
「再來啊!」
江朗趕緊說道,他還沒玩夠呢。
黑衣使捂著胸口咬牙看向了江朗,收回了身上的氣勢。
「我打不過你。」
這一刻,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自己剛才已經使出全力了,但是對江朗而言,他或許只用了一半的本事出來。
說白了,對方是真的在把自己當狗玩。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江朗低頭摸出了一支煙含在嘴裡點燃,嘟囔道:「沒意思。」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打的,這還沒打兩下就認輸了,真沒意思。
黑衣使咬牙看向了江朗,既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
「小子,你到底是怎麼到達那個境界的?」黑衣使看著江朗不敢置信的問道。
從建國之後就沒有人能到那個境界了,這江朗明顯已經到了那個境界,他是怎麼做到的。
「當武者是要看天賦的。」江朗風輕雲淡的說道。
對面的黑衣使者面色冷峻了下來,這小子是在說自己沒有天賦嗎?
不過這一刻,他也更加確定了,江朗肯定跟當年的江家有關係,保不齊他就是當年被帶走那孩子!
「你知道京都江家嗎?」黑衣使看著江朗一字一句的問道。
「什麼江家?」江朗一臉無辜的問道。
他現在的處境本來就夠麻煩的了,若是再暴露出自己江家人的身份,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他得儘可能的避免承認自己的身份。
「小子,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進不了天極殿嗎?」黑衣使卻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看著江朗說道:「因為我們懷疑你是江家餘孽。」
「說實話,我還沒去過京都呢。」江朗叼著煙吊兒郎當的說道。
聽著這話,黑衣使狐疑的看了江朗一眼。
他真的不是江家人?又或者他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的家人呢?」
「你一個手下敗將,怎麼那麼多話問?」
江朗將煙從嘴上拿了下來,看著黑衣使冷聲道:「老子現在沒殺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這話說的倒也是,不過他既然作為天極殿的黑衣使,自然是不怕死的。
「你即便是殺了我,也沒關係。」
「不過如果你真的是江家人的話,我奉勸你一句,遠離京都!」
說這話的時候,江朗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眼神的灼熱。
他蹙眉看向了對面的男人,這黑衣使怎麼會讓自己遠離京都?
他若是知道自己江家人的身份,難道不應該及時上報,讓更多的人來殺他嗎?
還是說,這人當初也是屬於江家的?
不過江朗並沒有多問,而是看著對方說道:「你走吧,讓你們上面要殺我的人找幾個厲害點的!」
黑衣使沒想到江朗竟然會放過自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沒錯過這個活命的機會,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一旁的丁家人見狀趕緊跟了上去,江朗卻三兩步來到了他們面前將其攔住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短短的一句話讓丁家眾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唯獨丁筱然,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
「小子!你不就仗著自己的修為比我們高嗎?有什麼可狂妄的?」
說這話的時候,丁筱然微微咬牙。
江朗冷笑一聲:「武者之間不比較修為,那比什麼?比誰更不要臉嗎?」
當初丁少謀要跟他打架的時候,可沒管他是什麼等級的武者,只是一心想著在擂台上合規的打死他而已。
現如今這丁家甚至請來了一個後天境的高手想要滅了他,這種時候丁筱然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屬實是有些不要臉了啊!
「江朗,我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丁鴻哲面色嚴肅的看向了他:「若是你今天放我們一條活路的話,我保證,丁家此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我倒是不怕你們找麻煩,關鍵你們一群蒼蠅,不咬人老是冒出來煩人,很煩的。」江朗淡淡的說道。
丁鴻哲等人自知跟江朗之間實力懸殊太大,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放心,今日過後,我們不會再煩你了。」丁明熙跟著說道。
「二哥!三哥!」丁筱然蹙眉望向了兩人,這不是典型的貪生怕死嗎?這就害怕了?
江朗看丁筱然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很明顯,丁家人之所以來找他的麻煩,多半是這個丁筱然煽風點火的結果。
砰——
下一秒,丁筱然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身體狠狠地砸在了一塊兒大石頭上,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妹妹!」丁鴻哲兩人趕緊沖了過去。
丁筱然只覺得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乾了,胸口傳來陣陣鈍痛,雖不至死,但是她的一身武道修為盡廢!
「江朗,你!」丁明熙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了江朗。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丁家,廢了她的修為也算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我不喜歡殺人,否則的話丁家早就不存在了。」
說完這話,江朗轉身瀟灑揚長而去,留下丁家眾人看著他的背影滿眼的不甘。
丁筱然渾身抽搐著說不出話來,最終生生抽暈了過去。
丁鴻哲趕緊將人背在了背上朝著山下去了,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廢的可能就不止是她這一身的武道修為了,到時候只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江城,鄭予安家。
「哥,要不還是算了吧。」
鄭好握著茶杯滿臉擔憂的看向了鄭予安,江朗拒絕了他的提議,所以鄭予安打算跟鄭博淵殊死一搏。
但是鄭好十分清楚,這兩人要是真的鬥起來,那輸的一定是鄭予安,鄭博淵會贏的毫無懸念。
鄭予安再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人,但鄭博淵的身後,是整個鄭家。
「為了你的幸福,我願意一試。」鄭予安伸手摸了摸鄭好的腦袋:「好好,二哥喜歡你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咱不喜歡江朗了,行不?」
看的出來,江朗這小子屬於是油鹽不進的那種,他是不會對鄭好動心的。
既然這樣,也沒有必要再讓妹妹單相思了,多可憐啊?
「哥,我……還好。」鄭好趕緊說道。
她對江朗的確有好感,但是也不至於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程度,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更沒什麼感情。
所以她對江朗的喜歡,僅僅停留在那片刻的心動之間罷了。
「那就行。」
鄭予安笑著看向了鄭好:「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今後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若是不成……」
後面的話他沒繼續往下說了,不成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但落在鄭好的眼裡,這似乎就變了味道,若是不成的話,鄭予安怎麼樣?會死嗎?大哥會殺了他嗎?
一時間,鄭好更加擔心了。
若是因為她讓大哥和二哥兩人兄弟相殘的話,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二哥,我可以嫁給陸遠的,你沒必要為了我犧牲自己。」鄭好趕緊抓著鄭予安的胳膊說道。
「跟你無關,我跟鄭博淵遲早都會斗上一斗,只是你的事兒讓我們之間的鬥爭提前了而已。」
聽著鄭予安的話,鄭好更加緊張了,這事兒好像變得越發的複雜了。
江城,望月樓。
「宮少,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寧曼妮不死心的抓著宮子軒的胳膊問道,一雙眼裡滿是淚水。
宮子軒蹙眉看了她一眼:「寧曼妮,我跟你就是玩玩而已,你何必這麼上頭?」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就你那點情商,壓根就進不了宮家的門。」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再來找我了,否則的話我就只能讓人把你丟出去了。」
說完這話宮子軒便甩開了寧曼妮的手,轉身進入瞭望月樓之中。
寧曼妮跌坐在地上,一雙眼裡只剩下絕望。
到現在她都沒回過神來,她到底是怎麼被分手的?
兩人不是談的好好的嗎?宮子軒為什麼忽然就不要她了?
難道是因為江朗?
一想到江朗,寧曼妮就恨的牙痒痒。
一定是因為他!就是從他家裡出來之後,宮少就不跟她好了。
與此同時,龍潭灣一號,江朗一進門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沙發上坐著的人是他沒想到的,何淑雲此時正低聲下氣的看著寧一夢:「一夢啊,這事兒你不能不管啊。」
「遠舟是你哥哥,哥哥出事兒了,你這個當妹妹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你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
聽到這話江朗微微蹙眉,說血緣關係這幾個字的時候,也不知道何淑雲心虛不心虛。
「江朗!」
一見到江朗回來,寧一夢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朝著他瘋狂使眼色。
這兩人已經來了好半天了,說是寧遠舟出了什麼事兒,來借錢的。
她雖然有錢,但是也不敢隨便借給他們。
寧一夢太清楚這兩人的尿性了,這簡直就是兩隻吸血蝙蝠啊,若是這一次給了的話,那一定還會有下一次。
但是不管她怎麼拒絕,何淑雲他們都賴著不走。
還好江朗及時回來了,不然她都要掏錢了。
「喲?這不是媽和大哥嗎?你們怎麼來了?」江朗抓著寧一夢的手悄悄地握緊了,感受到了江朗手中的溫度,寧一夢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這男人就是這樣,只要他一出現,就能給自己無盡的安全感。
「江朗,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寧遠舟現在看江朗的眼神都帶著些畏懼。
何淑雲也說道:「我是來找我女兒的,就算是一夢跟你結婚了,那她也是我生的。」
「所以呢?今天又是為了什麼?」江朗滿不在乎的問道,身體也放鬆的靠在了沙發上。
剛在外面打了一架,所以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
「她大哥出了點事兒,我想讓一夢借點錢給我們,不多,五百萬足夠了!」何淑雲趕緊說道。
五百萬,這個數字無論是對江朗還是寧一夢來說,都不算多。
但是他們今天敢要五百萬,下次就敢要一千萬。
更何況,這些年寧一夢掙的錢不都給了何淑雲了嗎?她怎麼可能五百萬都沒有?
「媽,這些年一夢給你的錢,不止五百萬吧?」江朗淡淡的問道。
「那都用作平日裡的家用了。」何淑雲趕緊說道:「一夢平時給的那都是生活費,再說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家,總得有些人情往來吧?」
這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寧一夢很清楚,那些錢基本都讓她補貼給了寧遠舟了,還有一部分是她自己打麻將輸掉了。
至於寧遠舟,他花錢的地方就更多了,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要麼就是在外面找女人找樂子之類的。
所以兩人手裡根本拿不出來什麼現錢來,遇到事兒問她要錢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了。
「我前段時間給大哥的那輛車,就算是賣二手的,也能賣個一千多萬。」江朗看著寧遠舟慢悠悠的說道。
「那不行!車賣了我開什麼?」寧遠舟頓時不樂意了。
他就是不想賣車,這才到處借錢的。
「怎麼?你開那車晚上不做噩夢嗎?」江朗雙手枕在腦後淡淡的問道。
聽到這話兩人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說江朗知道什麼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遠舟心虛的問道。
「什麼意思?大哥你心裡難道沒數嗎?那老爺子晚上沒趁你睡覺的時候來找過你?」江朗笑著問道。
對面的何淑雲和寧遠舟都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知道的?
江朗要是不說的話,寧一夢都要把這事兒給忘了,對啊!他前幾天做了個局設計寧遠舟來著。
「你……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兒!」
但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寧遠舟還在嘴硬。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薄汗,心臟也七上八下的跳動了起來。
「是嗎?我可是有視頻為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