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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男女之間兩情相悅,何得您風馬牛不相及?

2024-08-22 04:44:08 作者: 雲青禾
  「有勞公公了,這是沈家孝敬您的。」

  桐楊道沈府內去了宮裡的太監傳旨,孟氏禮送公公出府,掏出自己荷包里僅剩的碎銀交給公公。

  瞧他走後才喜笑顏開起來,忙提裙奔往府內,「哎呀,祖宗們,這是潑天的富貴臨了門呀,這是天佑我沈家啊!

  「竟得陛下聖口令下我們沈家出宮援助!還封了南瑾為裨將呢!」

  沈老太公閉著眼悶悶哼出聲,「高興個什麼勁,這裨將就是個副將,是個官,但也不過是個官中最低階的將軍稱號。」

  孟氏怎會不知這是最低等的官職,但好歹也是沈南瑾回京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呀。

  這還不都應當怪那個崔雪時,若不是她鬧著退婚,以沈南瑾五年軍功怎麼可能只得這一個裨將?

  孟氏為沈南瑾不平,微微嘟囔:「可有官職就是好啊,這官也是慢慢升的呀…」

  沈老太公笑她蠢,雙手捧著聖旨示意她看,「那你好好看看,這讓他去的援助之地是何處?仄遠山就在六十里開外,此山壁立千仞,下臨無地的,就是那老山鬼都要避著走。」

  「山中寒風刺骨,暑日逼如冬至,好好的地方怎會起山火?就算起了山火,去救火的那些禁軍都沒回來,你覺得沈南瑾能回得來嗎?」

  「只怕這裨將就是他死前最後的官職,他要是當真因援助而死,那往後沈家就只能領著他死前身為裨將的十年俸祿,算起來怕是只有不到八百兩白銀。」

  沈老太太秦甄指著孟氏碎罵:「蠢豬生的貨,還敢在這兒高興呢!」

  孟氏被罵得無地自處,面頰流起眼淚,「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兒要娶北彧公主的呀,陛下怎能叫他就輕易死了呢?」

  沈家眾人無話可說,孟氏見局勢至此,欲哭無淚地坐倒在地,「若是如此,他怎麼能去啊!

  「我這就去宮裡求陛下收回成命,也甭迎娶公主了,就讓我帶著兒子離開京都算了!」

  秦甄捂住額頭嫌棄不已,嘖道:「你是瘋了嗎!」

  「母親,兒去!」

  沈宅眾族人回頭看向門外走來的沈南瑾,臉上疤痕發紅顯眼叫人一眼就能瞧見。

  沈南瑾扶起孟氏,孟氏捶著他的胸肌,無能哭道:「兒啊,不能去啊,這也太危險了,我只你一個獨子啊,你要是沒了,叫母親可怎麼活!」

  「母親,兒是大齊將士,就算沒有這裨將,只憑這聖旨下來,兒也定會前去。」沈南瑾看著那明黃色的聖旨,這也是他的機會。

  哪怕拿命去搏…他知道仄遠山中不可能起山火,那可能就是有什麼大麻煩或是大秘密在那山裡面。

  只要他去了仄遠山,他就會知道那山里究竟有東西在作怪,還引得肅文帝假借山火瞞了所有人。

  不就是區區一座仄遠山嗎?

  想那五年中,他爬過灼熱的荒漠,也攀過刺骨的冰山,仄遠山好歹就在眼前邊,他倒不信自己當真能死在那座破山上。

  而且他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了,此次領軍之人竟然是沈闕。

  一個文臣,後背且還帶著傷,他能有什麼能耐做得領將?

  沈闕處處壞他好事,還和崔雪時做了那等…

  沈南瑾心裡起惡念,心恨:「仄遠山是吧,沈闕…這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孟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養了二十年的孩兒竟這麼懂事了,「你雖是將士,但也是母親的兒啊,倘若你出事,母親就不活了!你已快到生辰,今年就及冠,母親還等著給你行加冠禮呢…」

  「兒定會平安歸來的,兒要去更衣了。」沈南瑾掰開孟氏的手,瞪眼看著沈老太公,再白一眼進屋去。

  「嘭——」

  聲音是沈老太公丟出的拐杖砸在了沈南瑾剛關攏的門上。

  他氣都喘不勻,「嘿,這豎子!」

  ……

  北街榮國公府外頭的慈禪牽著馬兒靠在牆下,靜看沈闕走上府門的階梯叩門。

  大門被拉開後,門內站著的是宣老夫人,她皺眉瞧著沈闕,面色甚為不悅,「沈太師來得不巧,時兒出府去了。」

  沈闕淡笑道:「那叨擾宣老夫人了,晚輩告退。」

  宣老夫人本就想趁著崔雪時不在府上邀沈闕來聊聊,他現而就在眼前了,她當然不放他走,偏要與他分說清楚。

  宣老夫人開口攔道:「等等,沈太師請容老身說幾句,也請你能聽進去。」

  「宣老夫人請講,晚輩洗耳恭聽。」沈闕立在門外輕聲。

  「老身敬沈太師才學淵博,是通儒達士,淺在及冠之年就能得陛下賞識成為皇嗣之師者,可謂是年少大有為在,可老身外孫女雖是年齡小,但從前也是同你族弟定過親的,退婚也果決的,自也不是那種蠢的,好能受人欺負的性子。」

  「沈太師年二十有五,可老身外孫女不過二八之齡,兩眼一看便知是誰占盡了好處,可能我那外孫女是會被沈太師的深廣、面朗所迷,但不過是一時,久處下來總會有生出厭倦的時候。」

  宣老夫人還是頭一次這麼端端地諦視沈闕,他劍眉星目堪是美玉,看起來倒確實是比有些女子的皮膚還要生得水靈白皙。

  宣老夫人便哼哼著譏諷他的面貌,說出她覺得最難聽的話,「須知人得一張好麵皮,可知皮不會永遠平整無渠,將來也總有『年老色衰』之時,

  男子的年華更是易老,二十五可能還是俊美無儔,但若至三十而立,可就不知是何囚首垢面狀了。」

  宣老夫人都覺得自己說得夠過分了,這總能激得沈闕生氣吧。

  可沈闕卻是絲毫不在意,眉眼間也未見一丁點生氣的情緒,反倒是含笑著道:「宣老夫人錯了。」

  「是晚輩膚淺被崔郡主面貌所迷,也是晚輩苦苦追求才得她許下終身,哪怕她多年後當真是對晚輩生出厭倦…那又何妨?」

  「再者關乎這囚首垢面,也不是晚輩傲嬌,晚輩恐怕就是單純的臉皮頗厚,所以理應是到不了那等貌丑之地步的。」

  「晚輩今日傾耳而聽實在是因著雪時敬您這個唯一的至親,可若撥開至親之情,沈某也不得不送宣老夫人一句。」

  沈闕突然臉沉,眸中稠幽:「男女之間兩情相悅,何得您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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