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廢棄溫室內。
瘋子仿佛對抓捕逃脫的「肉豬」很有心得,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直奔此地而來。
顯然,七夜三人在此刻顯得有些弄巧成拙了。
「小傢伙,你們都躲在哪裡啊?!」
瘋子的聲音在空曠的溫室內迴蕩。
他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殘忍笑意,猩紅的舌苔輕輕舔過手中那把看似小巧卻異常鋒利的小刀。
這小巧玲瓏的刀刃用來切水果都有些費勁。
但他偏愛於用這不起眼的刀刃,在那些已經精疲力竭、毫無招架之力的「肉豬」身上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
那一刻,他仿佛能聽見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那獨特的快感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嗚!」
然而,就在這時,溫室的一角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眼鏡男和二乃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任何聲響將那個可怕的瘋子吸引過來。
但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他們的存在還是被瘋子敏銳地察覺到了。
「哈哈哈!找到你們了!」
瘋子發出一陣尖銳的猙獰笑聲,那聲音在溫室中迴蕩,讓人不寒而慄。
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見狀,眼鏡男和二乃立刻開始逃亡。
他們在溫室中各種狹窄的縫隙間來回穿梭,試圖利用地形來擺脫瘋子的追擊。
但可惜的是,瘋子之所以偏愛廢棄溫室這個地方正是因為他的身材纖細。
他同樣能夠輕鬆地穿梭於這些縫隙之中,甚至對這些地形了如指掌的他可以用逃生者更快的速度進行追擊!
廢棄溫室內的追逐戰,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而此刻,被瘋子暫時遺忘的兄弟布巴,仿佛與世隔絕,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他動作雖緩,卻有條不紊地穿梭於農舍的各個角落,搬運著木箱、桌椅等雜物。
真可謂是將瘸子廚師所說的『地毯式搜索』貫徹到了極致。
而他每搬動一樣物品,都會不自覺地撓頭,偶爾還會自言自語,完全沒有發現溫室內的情況。
當布巴輕鬆愜意地將一個沉重的木箱抬到別處時,後面卻突然竄出了幾隻受驚的大老鼠。
它們四散而逃,發出「吱吱」的叫聲。
「啊...嗚嗚...這...這裡也沒人!」
望著空蕩蕩的角落,老實的布巴沒有多想,只是默默地遵從著瘸子廚師的吩咐。
再次彎下腰,將沉重的木箱抬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
與此同時,七夜已經溜回了地下室。
他的想法比較野。
這次的任務場景大概率是前世遊戲《德州電鋸殺人狂》的復刻,那麼對面的戰鬥主力大概率就是個頭戴人皮面具的痴呆兒!
既然如此,那就是給殺人魔們來一點點田忌賽馬的震撼!
眼鏡男和二乃兩個人拖住一個。
剩下的布巴就讓他在大地圖上遊蕩。
而他的實力最強,和一花配合,看看能不能在大房子裡鬧出什麼動靜。
找到逃生的線索最好,如若不能如願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將轉向那個在提示中能夠搜索逃生者位置的老頭。
這個老頭無疑是這場逃生遊戲中最為危險的存在,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達克摩斯之劍懸掛在眾人頭頂!
一踏入地下室,一股陰冷潮濕的空氣便如同鋒利的冰錐,瞬間穿透七夜的衣物,直刺骨髓!
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股寒意不僅僅是溫度和濕度的極端,更似乎帶著一股沉甸甸的、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沒辦法,這裡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一花躲在角落裡,不斷地向七夜招手,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的身體微微蜷縮,仿佛想要將自己完全融入那片陰影之中。
「七夜君!快來這裡!」
一花壓低聲音,示意七夜靠近。
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但又極力保持著冷靜,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在這寂靜的地下室中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你沒事吧?!」
當七夜走到一花身邊時,他的目光瞬間被一花大腿上那簡陋的包紮所吸引。
粗糙的布條雖然纏繞得頗為用心,但顯然無法完全掩蓋住傷口處滲出的鮮紅血跡。
那抹鮮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一花注意到了七夜的目光。
她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滿是對自己不慎受傷的無奈。
「沒事,就是剛才突然有個瘸腿的廚師下來,嚇了我一跳,不小心被牆上的鐵絲給割傷了。」
儘管一花試圖將事情說得微不足道,但她那雙緊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的小手,卻無聲地泄露了她內心的的真實情緒。
「這樣啊,沒關係的,這個遊戲裡有治療道具,你的傷口很快就能癒合,想要恢復到原先的狀態也沒問題!」
一花聽到七夜的安撫,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喜。
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短暫卻耀眼。
她的演藝圈之夢又能重新續上了!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能完全占據她的心房。
「七夜君,請您務必要告訴我二乃此刻的真實情況!」
一花的目光轉向七夜,那雙明亮的眼眸變得異常堅定而溫柔,且充滿了對妹妹的深切掛念。
在她的心中,妹妹們的安全始終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無論自己身處何種境地,這份對家人的愛都從未改變。
此刻,一花仿佛能夠穿透這昏暗的地下室,看到二乃那張純真無邪的臉龐,以及她們姐妹之間那些共同度過的溫馨、快樂的時光。
這些回憶如同珍貴的寶藏,在她心中熠熠生輝。
「無論情況如何,是好是壞,我都需要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一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懇求的意味,「所以......拜託您了!」
「目前沒事,我只是讓她和眼鏡男聯手去拖住一個殺手,然後,我打算和你一起探索下這棟老宅!」
「呼!」
聽到七夜的話,一花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她眼睛眯起,笑吟吟的說道:「這是......田忌賽馬嗎?您的策略果然巧妙啊!」
只要她的妹妹沒事,一花便感到無比的安心。
而七夜的這個辦法確實不錯,無疑為她們爭取到了更多的生存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