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上還有四台發電機,只需要再修理好兩台就可以開啟大門。
但頗有合縱連橫之勢的發電機就如同燙手山芋,誰敢上去修理,那麼她被屠夫追殺的概率將無限拔高。
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採取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策略。
安排一名隊員勇敢地用生命作為誘餌,吸引面具男的注意力,為其他隊友創造寶貴的修機時機,她們才能在這絕望的境地中覓得一線生機。
「怎麼辦,我們一開始就錯了,發電機不能隨便修理啊!」
毒島冴子看著連貫在一起的發電機,很是頭疼。
「小失誤而已,沒什麼大問題。」
陽乃的態度卻很是淡定。
有七夜這個大腿作為後盾,她自然多了幾分底氣。
而當前的情況雖然很是嚴峻,卻遠未到達必死的局面。
從發電機的數量與修復難度來看,三個人面對屠夫顯然是不合理的。
那麼,既然遊戲制定了相對平衡的規則,對於那些選擇消極應對的玩家,設計者必然會設定相應的處理機制。
「我們現在儘可能的給這幾台發電機補進度吧,而且大門的方向也要爛熟於心才行!」
陽乃三人就這樣和面具男展開了拉鋸戰。
這邊剛修上來些進度,他立馬踹下去,隨後又要趕往另一台發電機的位置,但凡慢一步,三連的發電機就會有被修開的可能性。
期間,毒島冴子差點被面具男擊中,還是她走位靈活,躲過一刀才倖免於難。
而面具男也相當懼怕逃生者修好發電機。
他甚至放棄了追擊毒島冴子,轉而繼續阻止發電機的修復工作。
「嘎嘎嘎!」
一陣刺耳的鴉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是烏鴉?!
陽乃的目光迅速掃過場地,只見一群烏鴉不知從何處莫名其妙地聚攏而來,黑壓壓的一片,給這緊張的氛圍平添了幾分詭譎。
然而,陽乃的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一股愉悅,她敏銳地察覺到這或許是逃離困境的轉機。
「看!這些烏鴉,或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陽乃壓低聲音,迅速向身旁的兩位同伴傳遞著信息。
她已經準備好利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了!
「嘎嘎嘎!」
「你們這些該死的烏鴉,滾遠點!」
從烏鴉的環伺中,一個人從柜子里鑽了出來。
觀其模樣,正是毒島冴子父親的僱主老闆,那個失去一切的賭狗罷了。
他衣衫凌亂,臉上滿是驚恐與不滿,顯然是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烏鴉圍攻中被迫現身。
陽乃定睛一看這副寒酸模樣,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人在遊戲一開始便機智地選擇了躲藏,利用柜子作為掩護,企圖避開所有的衝突與危險。
然而,長時間的封閉環境或是某種未知的遊戲機制,最終讓烏鴉們將他的位置無情地暴露了出來。
「冴子、豐實,別愣著了,快去修發電機!」
陽乃迅速調整心態,大聲向同伴們發出指令。
這將會是最後的機會!
毒島冴子和藤原豐實聞言,立刻回過神來,不再理會那個剛從櫃中逃出的隊友,而是迅速向最近的發電機跑去。
「這個蠢貨留下來充當誘餌,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而陽乃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
她心中清楚,必須充分利用這個「誘餌」的價值,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至其他地方,為隊友爭取到寶貴的修復發電機的時間。
就這樣,被迫經過一番激烈的周旋,面具男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賭狗擊倒。
正當他喘著粗氣,費力地將賭狗的屍體拖拽到一旁,準備掛上鉤子作為警示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又一台發電機被成功修復了!
最重要的是陽乃她們破解了三連!
面具男沒辦法了。
場地上剩餘電機的進度實在是太高,他還沒破壞幾次,大門就已經順利通電了。
「滋滋——咔咔!」
大門開啟,圍欄大的缺口中是通往外界的光明。
「面具男先生,再見嘍!」
陽乃笑吟吟地向站在原地、無能狂怒的屠夫招手。
隨即,轉身和隊友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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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麼就不提醒我們,打完這一局,緊接著還有下一場等著呢!」
陽乃一邊氣喘吁吁地奔跑著,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好不容易穿越了看似解脫的逃生者大門,她們滿心期待著能夠抵達安全的外界,卻意外地發現,迎接她們的並非自由的天空,而是一個全新的、更為複雜的遊戲場地。
這個新場地與之前的截然不同,不僅空間更加廣闊,布局也更加錯綜複雜。
更令人震驚的是,場上的玩家數量和發電機配置竟然都翻倍了!
不僅如此,連屠夫的數量也增加到了兩個!
一個人高馬大,擅長使用飛斧,另一個看似較弱的小護士則來去無蹤,這兩個冷酷無情的獵手在場地中巡遊,如同死神的陰影一般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陽乃和隊友們不得不迅速調整心態,重新應對考驗。
然而,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擺在她們面前——新隊友的能力參差不齊,這無疑加大了團隊的協作難度。
陽乃獨自一人成功修復了兩台發電機,這本應是團隊的一大進展。
但當她環顧四周時,卻發現其他發電機的進度依然停滯不前。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更令人絕望的是,陽乃掃視那些懸掛著逃生者的鉤子時,驚訝地發現上面的面孔已經更換。
這意味著在她們修理髮電機的同時,又有隊友不幸落入了屠夫的魔爪之中。
這不僅僅是人數的減少,更是對團隊士氣的一次沉重打擊。
絕望的情緒開始在陽乃心中蔓延。
最起碼,她覺得這破電機是修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