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對拼下來,眾人的目光之中滿是震撼。
太上長老看向葉塵的目光之中,更是帶上了無比的讚賞。
臨場悟道、突破的天才不是沒有。
但縱是那些所謂的天驕,在修為突破的前後階段皆會氣息沉浮不定,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必須花費不少的時間,方才能穩固根基,鞏固修為。
但葉塵如今卻能越階對敵,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一時之間,葉塵所代表的價值在太上長老的腦海之中頓時更上一層樓。
他目光微微閃爍,片刻後長嘆一口氣道。
「如此天賦,端得驚人!」
「依照葉家組訓,你既能收服天靈劍,就必定能帶領整個葉家走向輝煌,自今日起,你便代領家主之位。」
「太上長老!不可!」
大長老明顯不服道。
「葉塵他毀了軒兒的丹田!害得軒兒修為盡失,成了廢人!這般仇恨,又怎能算了?」
提及此事,太上長老面上終於帶上了一絲怒意。
他豁然轉身,洶湧的靈力自體內轟然向外綻放,恐怖的威壓瞬間鎮壓在大長老身上。
「葉軒謀害族人,依照族規,本就應當廢其修為,逐出家族!」
「若非是你管教不嚴,縱容包庇,否則又豈會鬧出今日之事?」
「元臣,我看你是早已忘記了族中長老的職責!」
「自今日起,你便卸下族中長老之職,在自己院內閉門思過三月,以作懲戒!」
見到太上長老暴怒,大長老這才面色一變,咬了咬牙低頭應道。
「是……晚輩知錯了。」
見他如此,太上長老這才面色稍緩。
他再度看了葉塵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葉塵隨我來吧,此事老夫會給你一個交代。」
……
葉家禮堂前,眾人匯聚一堂。
眾多弟子議論紛紛,目光不時瞄向堂外的方向,眼中儘是茫然。
半個時辰之前,葉家眾執事紛紛出動,號召所有族人於禮堂之前集合,說是太上長老有重要事情宣布。
眾人聞訊趕來,等待許久,卻是並未看到太上長老等人的身影。
反而是在來時路上看到了祠堂附近的一地狼藉,仿佛那邊遭遇了某種天災的洗禮。
某些心細之人更是有了些許猜測,暗中思考起了日後的出路。
「什麼情況,太上長老出關了?」
「那不成是要新選家主了?」
「看祠堂那邊的情況,莫不是太上長老閉關時出了什麼意外?」
「呸呸!你這烏鴉嘴……」
眾人議論紛紛之間,三道人影緩緩走入禮堂之中。
為首兩人正是太上長老與大長老,葉塵的身影則是緊隨其後。
見到三人到來,禮堂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心中縱有再多疑惑,也沒人敢在這時進行詢問。
坐至主位,太上長老環視眾人。
感受到他的眼神,眾人無不低頭沉眸,不敢與其對視。
沉默片刻,太上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宣布道。
「族人葉軒試圖謀害同族,今已被廢除修為,就此逐出家族!」
「大長老葉元臣縱容包庇,即日廢除長老身份,閉門思過!」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臉震撼。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葉塵身上,隱約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太上長老雖然近些年來不問世事,但終究是擁有著極高的實力與威望,經他一言定論的事,自是無人再敢質疑。
見眾人並無異議,太上長老點了點頭,再度開口道。
「同時,自今日起葉塵晉任家族新任長老,暫代為家主之位,撰領家族事務。」
此話一出,頓時在人群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眾多葉家子弟議論紛紛,不少人面帶惶惶之色。
顯然是想起了昔日自己欺負葉塵的事情,如今對方當了長老,豈不是……
只是他們人微言輕,縱是心中恐懼也不敢出言抗拒。
但在眾長老之中,卻是有人敢開這個口。
就在其話音剛落之際,一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緩步走了出來,向著太上長老拱手道。
「太上長老,族中長老歷來皆是由族中德高望重之人擔任。」
「我非是質疑您的決定,只是葉塵如今年齡尚淺,閱歷不深,貿然擔此大任,恐怕有失穩妥!」
「何況……」
頓了頓,山羊鬍老者的目光帶上了些許銳利。
「何況葉塵修為實力不足,縱然當了長老,怕是也難以服眾!」
「葉塵如今已得到天靈劍的認可,依照祖訓,理當如此。」
聽到太上長老的回答,山羊鬍老者頓時皺了皺眉。
很快,他便想到了反駁的辦法,當即開口道。
「此劍乃是他父親當年離開時偷偷留下之物,未曾告知家族,本就有瀆職之嫌,並不公允。」
「劍體經他多年蘊養,勉強可驅使一二,通過這樣的謀私之舉來獲取認可,又豈能服眾?」
太上長老眉頭輕蹙,正欲開口,卻見到葉塵緩步走到了眾人之前。
葉塵望向三長老,聲音冷淡道。
「三長老的意思是只要我實力足夠,你就再無意見,是嗎?」
山羊鬍老者不疑有他,輕撫鬍鬚道。
「那是自然。」
「只是以你的實力,肯定是沒法……」
話音未落,葉塵便緩緩抬起了右手。
天靈劍的劍體,瞬息之間浮現在他掌心之中。
這一刻,靈武五重的威壓降落在整個葉家禮堂之中。
凜冽的氣息自葉塵體內向外滌盪而出,釋放出來一股睥睨天下,盪卻一切的劍意。
劍意的洪流轟然而至。
被其掠過的地面,在這一刻瞬間被犁出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
部分站的位置較近的族人更是連連掩面,以此躲避那股面如刀割的恐怖餘波與掀起的石磚渣塊。
瞧見這一幕,正面這一切的山羊鬍老者面色驟變。
倉促之下,他雙手前撐,體內的靈力瘋狂湧出,這才勉強在劍氣臨體之前構建出了一道屏障,勉強擋住了這一道衝擊。
待到煙塵散盡,葉家眾人無不滿臉愕然。
但見到一道近丈寬的溝壑豁然浮現在禮堂的正中。
而原本位於前端的三長老,不知何時已被逼退到了禮堂的門口,此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滿臉寫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