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回到家後,又鬱悶又抓狂,身子在臥室中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拼盡全部腦力,也沒能想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霍臨的樣子不像開玩笑,而且他心思那麼深,她如果隨便找什麼理由,肯定也糊弄不過去。
而且就算找到什麼好的理由,她一沒他微信,二沒他電話,他們私交的事情又不能讓家裡面的人知道,就算是周姨她也不能輕易和她說,這種情況,她又怎麼通知他?
到時候如果他以為她會過去,然後真的等了她一夜,結果她沒去……
南辭腦海中出現了霍臨似笑非笑的樣子,又想到了他之前收拾那個背叛者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寒顫。
最後想來想去,想到天黑了,她也沒想到一個兩全的法子。
認命的看著牆上的掛鍾又敲了一下,時針分針全部指在12點的時候,她嘆了口氣,開始穿衣服下樓。
睡衣不能穿,但也不能穿平日裡那些漂亮的小短裙,不然萬一被霍臨誤會她刻意打扮過怎麼辦?
雖然南辭覺得她平時對他的懼怕表現的夠明顯了,他應該不至於誤會什麼。但,還是保險一些為好。
想到這,南辭隨意挑了件黑色的套裙,想了想,她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
——
別墅區平日裡也比市區要寂靜不少,這會兒又是深夜,四周除了風聲之外,再沒別的動靜。
南辭被涼風吹的直想打噴嚏,身上的外套不由又裹緊一些,原本還躊躇的腳步漸漸加快,心裡之前猶豫的念頭更是被「早結束早解脫」取代。
她靜悄悄地穿過後院的小門,一路無阻的走到霍臨的別墅門口。
大門開了一道縫隙,似乎篤定她不敢失約一樣。
南辭穩了穩越來越快的心跳,又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別墅大門拉開,走了進去。
一樓客廳空無一人,但頂層的吊燈卻還在亮著,照的屋裡亮如白晝。她小心翼翼地向裡面邁著步子,每走一步,緊張和不安就加劇一分。
「有人嗎?」
沒人回應,頓了頓,她又向裡面走了兩步。
「霍先生?」
這時,二樓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還以為你真敢爽我的約。」
南辭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向上一看,果然,霍臨正站在那裡。
他身上穿著的依舊是之前的那套黑色睡袍,頭髮可能已經洗過了,沒有像平時刻意打理過的模樣,蓬軟的落在額前,有幾縷髮絲還打在了眼鏡上。
說實話,霍臨長相非常俊美,而且氣質也很特別,就算是現在這副居家的模樣,也讓人十分賞心悅目。
但南辭實在沒心情欣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進門就被他盯著,總覺得自己像是從剛剛開始,就踏進牢籠里一樣。
尤其這會兒又看著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全身上下都開始不舒服。
他沒再給她多餘的時間,直接隨口扔下一句「上來」,之後便率先轉身,回到了房間內。
南辭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樓。
走到霍臨剛剛進去的那間房的房門前,她沒有直接邁進去,猶豫了一下,霍臨的聲音就在裡面響了起來。
「需要我親自請你進來嗎?」
「……」
南辭咬了咬唇,推門進入。
霍臨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長腿輕疊,一隻胳膊輕搭在沙發扶手上,臉上沒有平日裡在外面那副斯文優雅的樣子,面容沉冷,帶著一絲禁慾自持的美感。
知道她進來,也沒抬頭,隨手指了指床上的一套雪白睡裙。
「去換上它。」
南辭狠狠吃了一驚。
換上它?
她沒看錯那是一條睡裙吧?
為什麼要叫她換睡裙?他要留她在這裡過夜?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之後,南辭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您是在開玩笑嗎?」
霍臨終於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你覺得呢?」
知道他是要動真格的之後,南辭直接嚇得轉身想跑,也來不及思考自己會不會跑掉,或者跑掉之後的結果。
只想快點,再快一點,逃出這個男人的視線之內。
結果連門都沒來得及出,他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你想,沒有我的命令,會有人替你開大門嗎?」
南辭又害怕又著急,但卻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先自亂陣腳。
她靜默數秒,緩慢地轉過身。
「您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霍臨眼皮輕抬,淺淺瞥著她,「做什麼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現在不想再重複一遍。」
她垂在身體兩側的小手,不由揪住外套的衣料,強裝著鎮定冷靜,問:「我能拒絕嗎?」
霍臨笑了,「你覺得呢?」
南辭被他詭異的神色弄得脊背發涼,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血液也像傾刻凝固了一般。
她剛進來時的感覺果然是對的,自己果真如同被抓進籠子裡的獵物一樣,除了順從,別無選擇。
——
霍臨準備的那條睡裙還算保守,而且純棉質地,穿著也很舒服。
南辭在洗手間將衣服換好後,照了照鏡子,心裡不住的後悔,早知道是現在這個局面,之前在家裡還不如穿著自己那套睡衣出來了。
又拖了一會兒,害怕霍臨等得不耐煩,她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霍臨已經從沙發轉去了床上,這會兒正倚靠在床頭,姿態略帶慵懶。
見她出來,手裡的文件隨手放到了旁邊的柜子上,鼻樑上的眼鏡也摘了下來。
他閉眼捏了捏鼻樑,朝她比了個手勢,「過來。」
南辭不想動,心底更是不安的很,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站在原地猶豫不前。
霍臨睜開眼,也不知是不是剛揉過的緣故,眼窩看著比剛剛要深邃幾分,氣勢也更足了。
「恩?」
南辭慫了,認命的上前。
才走到他身前,就被他反手一抱,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的身子已經到了大床上,並且被他擁在懷中。
她急急的掙了掙,見他不放手,又羞又急道:「我雖然現在在南家還沒什麼地位,但也不是能隨便被您欺負的!」
「我如果就是想隨便欺負呢?」
「……」南辭咬牙,「那您就保證我永遠出不去,不然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您在外維持的形象不容易吧,應該也不想我直接撕開您的面具吧!」
霍臨摘了眼鏡,眼眸看著比平時深邃很多,這會兒他看著她,微微一笑,那股令人膽寒的邪異模樣,再次出現。
「膽子不小,敢威脅我。」
「……」
「不過你也說了,你能做那些的前提,你是能出去。」
南辭心底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順著她的頭髮,像撫慰一隻寵物一樣。
「既然不聽話,那不如真的把你關起來吧。」
「……」
南辭根本來不及分辨他話里的真假,一聽到他有想將自己關起來的想法,所有的恐懼不安和委屈,就都化成眼淚湧上眼眶。
再次看見她這副嬌弱易碎的模樣,霍臨心底再次翻湧,血液更是瞬間沸騰,燒得他呼吸都不由加重。
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知道不能再繼續了,所以他連忙閉上眼。
使力將她的臉按向自己胸口,不再看她那副淚汪汪的小模樣,平復了一陣呼吸,他再次開口。
「陪我睡一晚上,明天就放你走。」
「……」
南辭生長在小村落裡面,他們村子普遍婚齡都很早,小時候在一起玩過的朋友很多沒到二十歲就訂了婚,只待年齡一到就去領證。
所以就算她沒經歷過,也聽說過不少男女之間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之間,根本沒有單純的相處,更何況還是躺在一張大床上!她就是再蠢也不會覺得他真是想和她相安無事呆到天亮!
她膽子不大,但也不小,雖然過往在他面前都不安恐懼居多,但這也不代表她會沒有底線的忍耐和退讓!
如果今天真的被這個男人怎樣的話,那她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越想情緒越不穩,掙扎的力道加大,不止胳膊和上身亂動,就連腿也開始踢了起來。
霍臨起初只是施力按著她,後來也不知她踢到了他哪裡,只聽他悶哼一聲後,重重開口。
「再動我就真的要做點什麼了!」
南辭一聽,果然漸漸歇了動作。
她壯著膽子,悄悄抬了下眼,不巧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慌張地挪開目光,她問:「霍先生,我……我年紀太小,還沒開竅,肯定不會讓你開心的,你放過我吧,求您了,只要放過我這次,以後您說什麼我聽什麼!」
先認慫,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再不濟她過了今天就開始計劃怎麼能從南家消失,並且讓他們放棄自己!
霍臨涼涼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讓你陪我睡一覺而已,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睡覺,字面上的意思?」
「不然呢?」他目光輕掃過她胸前那兩抹不太明顯的弧度,語氣涼涼的,「你都說自己太小了,我會做什麼?」
「……」她說的是年紀!
霍臨沒管她臉上的羞憤,臉龐輕輕抵過去,兩人的呼吸一瞬間交纏在一起,南辭莫名覺得心底划過一絲異樣。
「所以乖一點,恩?」
作者有話要說:三少:要和媳婦同床共枕了,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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