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面前情況,她嚇了一跳。【,無錯章節閱讀】
「易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都是血?還有這是……」
蘇暮清拿著火把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背上扛著的並不是獵物,而且一個人。
「媳婦啊,我回來了。」江君易衝著她笑了笑。
但這話音剛落,他的身體轟然倒下,肩膀上的人也摔落在地。
臥槽!
蘇暮清一手抓著火把,一手推了推江君易那厚實的肩膀。
「易哥,醒醒。」
這麼大塊頭,她怎麼將他搬進去啊!
蘇暮清愁眉不展,起身沖屋裡喊道:「虎蛋,出來給嫂嫂拿火把,虎妹在屋裡等著。」
屋裡的虎蛋聽到聲音,拔腿跑出來。
當看到自己的哥哥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時候,虎蛋又開始掉眼淚。
「嫂嫂,哥哥他……」是不是死了?
「沒事啊,你幫我拿著火把照路,我先把你哥哥拖進去,然後再來拖另一個。」
雖然不知道大塊頭為啥要將一個陌生人給扛回來,但那陌生人也帶傷,她猜測大塊頭將那人扛回來是為了讓她醫治的。
蘇暮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這大塊頭挪動一寸。
這時,黑狗從黑夜中竄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不過黑狗嗅了嗅江君易身上的血,隨後一口咬住他的衣服,使勁兒往院子拽。
有黑狗的幫助,她咬緊牙關,磨了一盞茶的功夫,總算是將人給拖到屋裡。
虎妹見到江君易渾身是血,哇地一聲,哭得震撼天地。
這一瞬間,蘇暮清感覺頭疼的很。
想到外面還有一個,她和虎蛋再次出來。
不過幸好這個長得瘦弱,她一下就將人給拽進屋裡。
「嫂嫂!哥哥怎麼了啊!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虎妹一邊哭一邊問道,鼻涕眼淚掛一起。
「死不了!」蘇暮清忍不住扶額。
有她在,一隻腳踏進棺材,她都能扯出來。
「虎妹,你和虎蛋先回床上乖乖睡覺,這裡嫂嫂來弄就行,明天你們哥哥會醒過來的。」
她大致看了一下,都是外傷。
如果檢查沒有嚴重內傷,明天肯定能醒。
虎妹乖巧地點頭,她聽嫂嫂的,嫂嫂說什麼就是什麼。
倆兄妹爬回床上,各自蓋著自己的小被子,背對著這邊,在心裡默默數養。
這邊,蘇暮清將江君易的衣服都扯開,最後費了很大勁才將他給一點點搬到床上。
她看了看倆孩子,確定他們沒有看這邊,隨後意念一動,開始給江君易檢查有無內傷。
檢查結果所幸都是外傷,最嚴重的是胸口處,需要縫針。
其中幾道傷痕不一,就譬如胸口這一道,是刀傷,而胳膊上面的是箭傷,別的都是一些不知什麼兵器弄出來的。
幸好她學醫,也幸好老天給了她醫學空間,要不然真就麻煩了,翠柳村可沒有村醫。
蘇暮清一頓忙活。
處理完江君易身上的外傷後,才去檢查被丟在門檻邊、靠著屋門的陌生人。
這陌生人是一個和陶子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膚色很白,身穿青色長袍,綢緞所裁,袖口有金絲繡成的海棠花。
這衣服一看就很值錢,而且他這張臉,一瞧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才能養出來的。
打量片刻,蘇暮清開始檢查陌生少年的身體。
發現陌生少年腹部被破了個口,腸子漏出半截,身體還有舊疾。
嘶!
這也忒慘了!
蘇暮清先是處理他腹部的傷口,隨後打算琢磨他的舊疾。
就在這時,江君易嘴裡發出呢喃:「不要……不……」
這大塊頭做噩夢了?
「娘,不要……」江君易嘴裡喃喃,臉上都是不安和害怕,身子也在顫抖。
看到這一幕,蘇暮清心被揪了一下。
雖然才認識這個大塊頭沒兩天,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臉上會有害怕的神情。
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想過,有什麼會令他這大塊頭這麼害怕的。
蘇暮清伸手,避開他胸前的傷口,輕輕拍打他的胸膛,撫慰道:「沒事了,不怕。」
下一秒,江君易抬手覆住她的手,隨後緊拽著不放。
「不要走,別走……別丟下我,娘……」
她一陣無語。
忽然,她看到他流下一滴淚,內心一動,柔聲道:「沒走,我在這呢,別怕。」
她記得大塊頭是被江老爹收養的,那收養之前,大塊頭究竟經歷了什麼?
有了她的輕聲安慰,江君易平靜下來,呼吸開始變得平穩。
確定他睡著之後,她起身去看兩個孩子,幫他們蓋上被子,以免著涼。
這一晚,自己註定沒有好睡眠了。
蘇暮清坐在床邊,一邊琢磨陌生少年的舊疾醫治方法,一邊守著受傷的兩人。
只要度過今晚,傷口沒有感染,沒有引起發燒,明天就會慢慢恢復了。
在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打磨時間的夜晚,格外漫長。
她將醫治陌生少年舊疾的藥方子,連同那從空間拿出來的中性筆一起放在桌子上,隨後趴在床邊,細細打量江君易的臉。
這張臉治好後,應當會很俊……
看著看著,她枕著他沒受傷的胳膊,上下眼皮慢慢貼緊。
不知睡了多久,天空灰濛濛。
蘇暮清聽到耳邊傳來腳步聲,猛地驚醒。
但還沒有等她回頭,後脖子一疼,整個人陷入昏迷。
將她打暈的就是醒來好一會兒的陌生少年。
沒人看到,陌生少年愧疚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跪下沖蘇暮清和江君易磕了響頭。
「勞煩二位相救,大恩日後再報。」
少年將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摘下來,放置在床頭。
想著給蘇暮清二人留字,他環顧四周,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和一支奇怪的東西。
他將紙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藥,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常用的。
難不成,這位恩人的妻子還是個醫術高強的?
猜測至此,少年將方子收起來,看桌子上那像筆又不知道是何物的東西,他選擇放棄,直接掏出防身的匕首,在地上開始刻字。
寫完之後,他看了一眼屋裡的人,又出門看了看四周環境,似是要將這裡記住。
隨後,身影消失在凌晨的暮色中。
一個時辰後。
「嫂嫂,嫂嫂。」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