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抱著自己的人,蘇暮清一陣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無錯章節閱讀】
當那真實的觸感帶來一陣陣暖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在她身邊。
「易哥,好久不見。」
蘇暮清伸手圈住他的腰,將小臉緊緊埋入他的胸膛中。
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忽然安定下來。
原來,思念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媳婦,你怎麼跑來這邊了,這邊這麼危險,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該怎麼辦啊……」
江君易摟著她,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責備。
「沒辦法,我想你了。」蘇暮清嗓音很輕柔,在這下雪的秋冬,她的聲線裹著溫暖。
要是說剛才還有責備,現在的大塊頭聽到這話,心中只有暖意。
這暖意足以驅趕這些日子以來,縈繞在他身邊的所有寒意。
「媳婦,等侯爺和太子都恢復後,你就趕緊回家,不要在這邊逗留,我怕……怕到時候照顧不過來你。」
要說是之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百姓,那他隨時可以丟下很多東西,全心全意的保護在她身邊。
但現在,他是一個副將,他的身後有很多將士,他的肩上還有守衛邊疆的責任。
他不想到時候敵人將她拿做把柄,逼迫他來做決定。
蘇暮清聞言,從他懷中起身,話語嚴謹地說道:「易哥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傻媳婦,不是說你拖不拖累我的問題,是我會擔心你,怕我要是不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有人想要對你下手,我分身乏術。」
江君易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嘴角輕抿。
「好嘛,我知道,我只要救了侯爺和太子,確定你沒事,我就和黑月黑宇回家。」
「這就乖了。」
大塊頭開心地摟著她那溫暖的身子。
此時此景,他很想做點更能溫暖身子的事情。
可就在他的心思蠢蠢欲動的時候,她卻推開他,一臉開心地說道:「易哥,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說完後,她就看了看營帳,看到自己拿過來的包袱就放在一旁。
她起身就要跳下床往那邊跑。
結果她的身子剛一騰空,就被他緊緊抱在懷中。
「地上這麼涼,你還敢不穿鞋下地?小心打你屁股!」大塊頭呵斥道。
蘇暮清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道:「人家只是想去那邊將行囊都拿過來,裡面有給你的東西。」
聞言,江君易哎了一聲,將她放回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裹得緊緊的,免得她著涼。
「我去給你拿,你在被窩裡呆著,冷。」
說完後,他穿鞋走過去,將沉甸甸的行囊都拿到這邊。
蘇暮清嘿嘿一笑,將包袱打開,把裡面的棉襖拿出來,往他身上比對了一下。
這一比對,她的笑容就僵在臉上,嘴巴撅起,眼眶熱熱的。
「易哥,你瘦了……」
而且瘦得不止一點兩點。
她是按照之前在家的時候給他的尺寸做的,她想著在邊關,環境這麼惡劣,應該不能長胖。
可是她卻忘了,他在這邊這麼艱難,是不會長胖,但會變瘦。
在燭火下,她才發現他的臉都瘦了一圈,下顎更是明顯。
這一刻,她的心揪疼。
一個大塊頭,最後要是變成小塊頭,她上哪哭去啊!
江君易抿了抿嘴,看見她眼中硬著淚花,抬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眼底,啞聲道:「媳婦,等邊關平定,等我回家,你給我做好吃的,我就會胖回去了,別擔心。」
蘇暮清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用臉去輕輕蹭了蹭他的大掌,之後將棉襖塞入他的懷中。
「你去試試看,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對,我再給你改一改。」
「好。」
江君易應聲一笑。
他剛想將棉襖穿在身上試一下,屋外就傳來士兵的聲音。
「江副將,太子現在醒了,得知蘇神醫到來,想見蘇神醫。」
聽到這話,江君易二人才響起,剛才只顧著給齊南侯醫治,卻忘了太子那邊也著急。
「好,我們等下就來。」江君易應聲。
等腳步聲漸行漸遠後,他伸手抓過一旁的衣服,幫她穿上。
「媳婦,這裡不是在家中,外面很冷的,你多穿點,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放心,我知道。」蘇暮清淺笑道。
等走出營帳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外面真的好冷。
啊!
要是在現代,有暖寶寶的話,她就不用擔心了,貼兩片在腳心,肯定暖暖的……
想到這裡,蘇暮清忽然一頓。
對哦,暖寶寶。
她到時候可以看看軍營有沒有現有的材料,給大塊頭製作暖貼。
在這嚴寒的天氣,暖貼雖然用處沒有很大,但也不至於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得到這個想法之後,她決定等給楚承安醫治後,再回來琢磨這個。
片刻後。
夫妻二人來到楚承安的營帳中。
剛走進去,就聽到楚承安的咳嗽聲。
蘇暮清輕蹙眉頭,聽這聲音,似乎是傷得不輕。
「見過太子殿下。」
楚承安看到蘇暮清的時候,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就不用這麼客套了。」
「那好,我來給殿下檢查一下。」
聞聲,蘇暮清也不再扭捏,上前就坐在床榻邊,給楚承安查看傷勢。
她可算是明白楚承安為什麼一直都不見好了。
一是因為用藥的緣故,二是因為這傷口發炎蓄膿了,都沒有清理一下。
這樣不僅會導致傷口癒合得慢,還會因為感染而引起併發症。
因此,她讓大塊頭幫她找柳銀玉過來,之後剩下的人都可以先出去等候了。
少頃,她將東西從藥箱中拿出來,其中就有刮骨刀。
「殿下,到時候會很疼,你要忍著點。」
「放心,我還不至於說這點疼痛都忍不了。」楚承安咬緊牙關說道。
聞聲,蘇暮清輕輕搖首:太子吶,等下你就知道能不能忍了。
很快,伴隨著鵝毛大雪,營帳中傳來楚承安那痛苦的叫聲。
蘇暮清擔心楚承安亂動,會導致她出差錯,乾脆就用銀針定住他。
「要不……封住我的痛覺吧……」
楚承安眼裡滿是懇求。
他從未想過只是處理傷口,卻疼成這個樣子。
「殿下,這個沒辦法打麻藥,會影響到,而且也沒辦法封住你的痛穴,會影響我的判斷。」
蘇暮清面不改色地說道。
見狀,楚承安汗流浹背,只得咬著牙,想辦法去想些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過了半個多時辰。
楚承安眼神迷離,他已經疼得整個人都麻木了,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少頃,蘇暮清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
「殿下,這樣可好一點?」
「灼燒,難受。」楚承安用力吐出這四個字。
「等下就好了。」蘇暮清笑了笑。
她看著木盆中的水,忍著冰涼洗了一下手。
就在她擦拭手上的水時,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
這味道讓她腦海中警鈴大震。
「幫我拿點水來,我渴了。」楚承安艱難地轉頭跟柳銀玉說道。
「好的殿下。」柳銀玉起身就去倒水。
就在柳銀玉要將水送到楚承安的嘴邊時,反應過來的蘇暮清跑過來一把奪過大碗。
「暮清姐?」
「等下。」
蘇暮清將水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她找來帕子,將水給倒到帕子上後,擰乾帕子,再聞一下帕子。
剛才她聞到的味道再次鑽入她的鼻子。
這水,果真是有問題!
看到蘇暮清這個樣子,楚承安眼底划過陰鷙,這水肯定有問題。
「蘇暮清,你聞到的水,可是被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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