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真神極限
90000倍時間流速！
從與橫行魔神進度持平後，姜哲便沒再敢胡亂瞬移，採取循序漸進的適應，不敢驟然出現在過深的區域。
接近黑紋石柱的過程，就像潛水，從水面循序漸進的適應、下潛，和驟然出現在水面下10米、20米深的感受，肯定是不同的。
9萬倍時間流速的區域，姜哲已經明顯感覺到吃力。
他意識到，這裡是擁有真神極限意志的生靈才能踏足的區域。
「60多萬倍時間流速是永恆真神意志能夠踏足的區域，觸摸黑紋石柱據估測需要永恆真神極限的意志，如果宇宙舟中的船員能做到這一步，絕對會被視為精英培養……」
「貝敕星主在13萬倍時間流速的區域，過了10萬倍應該就是虛空真神級意志才能踏足的區域……我還能再往前，我的意志強度也許能藉此真正突破到真神極限，至於能否跨過虛空級的門檻？」
「不好說……」
「雖然我在心靈意志領域擁有絕佳天賦，但我的人生太短，積累不夠，就算按兩紀元全部在小型宇宙的『時光界』中度過，也不過兩萬萬年，也就是兩億年……太年輕了，很多驚才艷艷的天才還被卡在封王極限。」
「除非運轉《蟄龍法》，強行增加自己的人生閱歷，於夢中增加積累。」
「但這又有一個問題——」
「第一，夢境主角資質不如我，除了在意志修行上，這段夢境幫不到我其它，只能算多出一段或有趣或無趣的人生閱歷；
第二，我正值秘法創造突飛猛進的階段，和那隻大貓也算是在『蜜月期』，該利用好它還對我感興趣的這段時間，從它那裡賴到更多好處……
這時候我轉去修行蟄龍法，除無限主宰外其他分身全部沉睡，進行意志修行，實在是浪費時間，本末倒置了。」
「現在，我更應該將秘法、法則感悟都提升到一個極高的境界，等斷東河傳承、晉之世界兩大事件過後，有充足的時間衝擊更高的意志層次。」
「意志提升，不急於一時。」
心底想清楚後，姜哲以豁然的姿態繼續靠近黑紋石柱。
周圍的時間流速逐漸加快，意志衝擊也更加猛烈。
91000倍！
91500倍！
92000倍！
……
約莫93900倍時。
姜哲停下腳步，暫時緩一緩。
在猛烈的意志衝擊下，咬緊牙關，汗如雨下，神體劇顫著，仿佛下一刻就會崩解掉。
如此反應，代表自己的神體已經到極限。
再繼續向前，迎接自己的，小概率是登峰造極達成突破；大概率可能是意志不堪重負，觸發自我保護，進而昏厥過去。
其實，姜哲此時不止扛著意志衝擊，還在費力壓制自己的「本性」。
須知，他的心境之路是「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主打的就是加入對方、成為對方。
——以羅峰的心境之路，意志遭受到壓迫，會剛硬的和對方對著幹，碰個頭破血流；
——以洪的心境之路，意志遭受到壓迫，就嘗試去包容對方，將之容納；
——換做姜哲，意志遭到壓迫，會本能的調整自己，令自己和對方「同頻」，輕鬆融入，成為壓迫之源的一份子，在敵人內部逐漸壯大，最後取而代之。
要磨礪自己的意志，姜哲自然要壓抑好本性。
如果放開本性，任自己的意志與外部意志衝擊同調，他能輕鬆跨過10萬倍時間流速的區域，並且還能走出很遠。
「我、呼～我還有積累，距離極限已經很接近了，一定能突破的！」
「沖！沖！接著沖！」
姜哲咬緊牙關，一個猛子朝前方扎去。
「登峰，造極！」
94000倍！
94600倍！
94700倍！
……
「9、95000倍，近在眼前，啊——」
姜哲的神體以驚悚的頻率劇顫著，視線已經模糊，神力感知同樣因強烈意志沖刷而模糊，近乎成了「瞎子」，喉嚨嘶啞的咆哮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前一撲。
95000倍！
姜哲強行撞入了這一片時間流速的區域，更猛烈的意志衝擊撲面而來。
轟！
近乎要被碾成塵埃的恐怖壓迫感只持續了一瞬，姜哲就跨入了一個新天地。
劇顫的神體漸漸沉寂下去。
眼前、感知中均是豁然開朗，意志上的重壓散去，一股舒暢的、大自在的感覺縈繞心頭。
「呼～」
姜哲站直身子，長出一口氣後，面上掛起微笑。
伸了個懶腰，無數神體粒子重組，令他的神體煥然一新，恢復到最佳狀態。
「真正的，真神極限的意志，距離虛空級僅有一步之遙！」
在95000倍時間流速的區域，突破後的姜哲如閒庭信步一般，繼續向前，靠近黑紋石柱。
轉瞬間，周圍時間流速達到99000倍。
再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姜哲止步，沒有繼續再往前莽。
大境界的突破和小境界的突破不同，再說他現在的積累也不夠了。
想要令自身意志跨過虛空級，他需要集腋成裘的積累，或者一次恰到好處的機緣。
「就在這裡接受磨礪吧，一點點向前挪動，跨入10萬倍時間流速的區域，意志強度也就達到虛空真神層次了。」
「到時，呵，也許我能嘗試奴役一下七階真神？」
神力撫過世界儲存器，喚醒一尊「血神子」分身，給他配上一件頂級至寶宮殿，就把他帶了出來，準備留在此處。
近10萬倍的時間流速，一邊研究秘紋圖，一邊磨礪意志，快哉！快哉！
望向遙遠處的黑紋石柱，企圖解析上面的幽黑秘紋……
以此處區域的特性來看，那些秘紋一定與意志領域息息相關，如果能看懂之鱗片爪，對創造第三式秘法絕對有不可估量的助力。
許久後。
姜哲從參悟狀態中脫離，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不懂……石柱上的秘紋與『風雷台』上的秘紋完全是兩個體系，而且層次很高，過於深奧，完全理不清頭緒，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意識中，奧莉安娜俏皮的打了個比喻，「就像只接受完學齡前教育，馬上就要去研究專家、教授級的課題，中間沒有任何鋪墊。」
姜哲無奈笑笑。
「風雷台上的秘紋圖，與坐山客提供的四～十階秘紋圖近似度極高，以後者進行循序漸進的鋪墊，我才能對前者的參悟得心應手；
而想要參悟黑紋石柱上的秘紋，我也需要類似的鋪墊，為我點明真神階段的內容，我才有把握從整幅秘紋圖上領悟到之鱗片爪。」
奧莉安娜提醒道：「主人，也許『血海魔鎧』里的秘紋圖能幫到你，作為『虛空級』戰甲，裡面的秘紋圖一定超過了七幅。」
姜哲突然想起什麼，一愣，好奇道：「超過七幅？第八幅我能看見嗎？能激發嗎？」
「額……」奧莉安娜被問住了。
姜哲自問自答道：「應該是看不見，不然橫行魔神早就發現他的戰甲與眾不同了。眾所周知，七幅秘紋圖就已經是至強至寶的極限，代表恐怖的十階威能，多出一幅，明顯是另一層次了。」
「說起橫行魔神，把最要緊的事忘了，他沒趁機跑掉吧？」
姜哲回首。
正好見金色甲殼龐然大物也在朝他這邊張望，姜哲揮了揮手。
唰！
飛身托跡！
姜哲出現在橫行魔神身側百萬公里遠的位置。
對於姜哲的神出鬼沒，橫行魔神已經適應，瞪著小眼睛打量姜哲，像是要把他重新認識一遍。
「宇宙之主？就擁有了宇宙最強者極限的意志？天啊，要不是親眼所見，別人告訴我，我一定以為他在做夢……很好，雷帝，我認可你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姜哲語出驚人，「我想借你的至強至寶戰甲參悟，時間……抱歉，暫時定不下來。」
橫行魔神臉上的笑容一收。
不是，哥們，哪有上來就要掀人家底牌看看的？
橫行魔神雖然被評為喜怒無常，但其實本性機靈，並不會被情緒支配……在想到人類族群的一些狀況後，很是不解。
「雷帝，近兩紀元來，你人類族群已經不缺至強至寶，戰甲類也不缺，最起碼虛真魔神身上就有一件，你怎麼會想要參悟我的戰甲，它有什麼特殊——」
話音戛然而止。
「確實特殊。」
橫行魔神恍然大悟，「血海魔鎧能輻散出意志衝擊，這種能力就是你的目標？」
「原始宇宙里傳出消息，雷帝能調動意志進行攻擊，無論有無靈魂都會中招，提醒宇宙海的異族們小心……雷帝，這消息是真的？」
不用想，這消息肯定是妖族、蟲族、機械族故意傳出來的。
面對橫行魔神的疑問，姜哲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一種秘術？」橫行魔神雙眼發亮。
姜哲搖頭，「天賦，你學不會，意志攻擊是我的本能。」
「我想看，雷帝，你對我發動意志衝擊。」
「哼！」
姜哲如他所願，冷哼一聲，真神極限的意志猛然爆發。
肉眼可見的，橫行魔神身子一僵，幾息後才恢復正常，小眼睛裡有了神采。
他點評道：「比此處的意志衝擊強一些，預計再往前走一段，就與伱剛才爆發的意志衝擊強度就持平了，確實是宇宙最強者極限層次，沒有摻雜任何額外技巧……唉。」
最終嘆了口氣。
能看出來，橫行魔神很想學意志衝擊法門。
姜哲沒接茬，繼續說起自己的事，「橫行魔神，在參悟『血海魔鎧』期間，我會把我的至強至寶戰甲押在你那裡。如果你還有其他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橫行魔神狐疑，「你還有至強至寶戰甲？」
姜哲拍拍身上的紫翡戰甲，神力注入其中，將之全力激發，輻散出至強至寶該有的強悍氣息。
交換至強至寶戰甲，橫行魔神還是可以接受的，小眼珠一轉。
「是你有求於我，戰甲不能白給你參悟，你要加碼。」
姜哲頷首，「你說，但不要太過分。」
橫行魔神試探道：「你的瞬移秘法？或者，你們人類族群的戰力增幅秘法？」
姜哲回道：「第一個，無法限制的『瞬移』是天賦秘法，只有我和北囚獄主獲賜了，不然我早就教給無限主宰了。黃昏之地出現的鵬魔皇也會相同的手段，因為他是我的分身之一；
第二個，戰力增幅秘法可以給你，但要在10紀元之後，我需要保證人類族群靠這一秘法攫取到足夠的利益。」
「哦，那就算了。」
橫行魔神看起來並不沮喪，不，應該說臉色就沒有變化，這些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姜哲是怎麼確定？
因為修煉了《罪孽之章》的納引秘術，導致天賦改變，對情緒感知很敏感……老生常談了。
所以，姜哲並不急切，想看看橫行魔神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最糟糕的情況，無外乎兵戎相見。
橫行魔神又問：「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們人類族群到底有沒有掌握衍化聖地宇宙的辦法？」
「沒有，但當你能創出十階秘法，很大概率就能突破了。」
橫行魔神突然道：「我的要求——如果你們人類族群擁有了聖地宇宙，我需要一個令我生命永恆的名額。」
姜哲想了想，搖頭，給出另一個承諾。
「橫行，族群的我無法保證。
你要知道，聖地宇宙的本源是有限的，所以能容納的最強者、宇宙之主數量都很有限；
但我向你承諾，如果我能衍化出聖地宇宙，裡面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好，一言為定！」
橫行魔神未多做思考，答應的很爽快。
「戰甲，借你了……反正我還有近兩個輪迴時代的壽命。雷帝，你可要加油啊。」
說著，橫行魔神竟直接卸甲，抹除掉生命印記，將從騷包金甲蛻變成的凜冽血甲扔給了姜哲。
姜哲接住，神力滲入其中探明情況，臉色一肅。
「橫行，大氣！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多我這麼一位朋友？」
一邊說著，姜哲也卸下自己的紫翡戰甲，抹除生命印記，丟給了橫行魔神。
「嗯？我尋思我們不早就已經是朋友了嗎？」橫行魔神接住戰甲，套在身上，小眼睛轉了轉。
「哈哈，對，我們早已是朋友了。」
橫行魔神眼裡掠過狡黠的神采，「好，既然我們是朋友，你能告訴我血海魔鎧有什麼值得參悟的？它能幫到你什麼？」
姜哲一邊審視著戰甲內部的秘紋圖，一邊沒有隱瞞的告知實情。
「我想創出一式有關意志攻擊的秘法，如果真能成功，可以給橫行你一觀。」
「這麼大方？」橫行魔神眨眨小眼睛。
「哈哈，我的秘法只適合我，給你一觀並無不可；如果對橫行你有所啟發，也算對得起你將血海魔鎧借給我。」
「雷帝，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要再幫你一把，讓你把這一秘法成功創出來，你需要與意志有關的感悟是吧？」
姜哲輕輕點頭。
難道能有驚喜？
「夠膽量就跟我來，帶你去我發現血海魔鎧的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