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旅途開啟
胡亂猜想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姜哲直接上手了，湊到離地面最近的那一批果實前。
「初代萌王？好傢夥！別攔著我，我要進去學變裝和紙牌魔法……」
心思一動，一點意志念頭投入到瑩白果實里，占據另一界的他我之身。
「唔，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名山小道士，精通符篆之力？嘖～我念頭一動都能把地球捏爆了，還來東瀛上小學？什麼至高仙帝浪跡在東瀛都市啊！」
實質化的意志念頭從姜哲神體內湧出，如翻飛的螢火蟲，投入周圍一顆顆瑩白「世界果實」中，喚醒諸天他我。
「啊？青青草原我最狂？電羊羊？哥們，電是危險的，我不會被舉報，被『第四面牆』後的力量抹殺吧？」
「五村械鬥之眼睛傳奇？出生地雲隱村，時間第一次忍界大戰，姓名銅角，六道遺脈？」
「……這個世界更離譜，他我剛被喚醒，「響雷果實」和「人人果實·幻獸種·建御雷神形態」兩顆珍品惡魔果實直接從天而降，難道惡魔果實真會擇主，我是天生的雷神？！」
「……」
低等世界對於姜哲來說就是樂子，縱使他我肉身不具備恐怖能量，僅憑那一點念頭，就能崩毀星系。
不過，他不會去做那種事，只有小孩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毀滅欲望。
姜哲已經能做到「虛空生念」，意志念頭幾乎無窮無盡，不在乎那一點損耗，就留在一座座低等世界裡，體驗人生。
做東京少年仙帝；做忍界大皇帝；做支配天空與雷霆的海賊皇帝……
瑩白果實在枝頭上掛的越高，所對應的世界等級也就越高。
姜哲向上搜尋，希望能找到一座與「吞噬世界」相媲美的高等世界。
不久後——
姜哲發現了一堆似葡萄般聚集著的瑩白果實，散發出令他感覺十分熟悉的氣息。
「世界之源？不，應該是世界本源大道！」
和此方世界的法則大道太像了，幾乎就是同源的，讓姜哲立刻斷定出這些似葡萄般聚集的瑩白果實所對應的世界是什麼。
「源世界！好多的源世界！」
「也許它們就在起源大陸這座樊籠周圍？都在元等渾源領主的注視下！」
姜哲不再吝嗇，分出許多意志念頭投入一座座源世界中，以近似「界心令」的轉世重生手段，希望能有大收穫，甚至是驚喜。
有的源世界，抽象的法則大道更容易接觸、參悟，不像此方世界這麼呆板。
就像東伯雪鷹的家鄉，在對應「吞噬世界」宇宙級的境界，就能接觸到時空、世界、無量、極點、因果等一品真意，能為後來接觸對應的本源大道打下基礎。
而我們的宇宙級在玩什麼？金木水火土、風雷光線、時間空間。
《築元術》里可是提到過，組成起源大陸至高規則的9條本源大道分別是時間、空間、生命、毀滅、無量、物質、極點、世界、因果。
混沌境之後，基本都要轉修。
所以，能去到東伯雪鷹家鄉那座源世界，收穫絕對不菲。
姜哲繼續在蔥鬱樹冠上尋找有意思的世界。
眼下所在的高度，雖然都是能夠媲美「源世界」的高等世界，但姜哲認識的卻不多，對於陌生的世界，只是付出最少量的意志念頭，將他我喚醒後，就放養不管了。
「咦？這顆果子是怎麼回事？三合一長在一起了，過去、現在、未來？好詭異的時間線！嗯？這是紅毛怪的世界！」
「這……這一方世界後期戰力拔的太高了，實在兇險！不過……也確實夠吸引人。」
「投了！」
很快，投入畸形「世界果實」里的意志念頭喚醒了那一方世界的他我。
「一團陰魔雷雲聚靈成聖靈，一位九生八死的大成聖靈？自號雷帝，掌金蛟剪？」
「十凶雷帝，直接死而復生？」
「還有對應未來的這具他我，也很有趣……」
……
「剛降臨，還在回味此方世界的道則，就被抓進了兜率宮……洪荒？西遊？安心躺平吧，這TMD是一世之尊！」
……
「哈哈，終於被我找到了！」
「不像其他高等世界那般，與起源大陸法則迥異，相互理順、兼容共通的難度極大！混沌宇宙與源世界高度相像，卻又截然不同，其獨特的、具有摸索性質的修煉體系，絕對能給我帶來一堆相似源世界無法給予的奇妙啟發！」
「另外，更重要的是，此方世界的他我，太過獨特，不再是和『雷道』相關，反而對我接下來確定的修煉道路有所助益。」
姜哲給身前的一顆瑩白果實做好標記，決定將大半精力都投入其中。
……
道樹如無邊城牆般的粗壯主幹旁。
姜哲凌空漂浮著，凝視著十九道由鬼臉疤痕轉化而來的豎痕天淵，精準定位到第七、第十三道豎痕，抬手一攝。
第七豎痕里射出一縷一尺長的虛幻虹光，很有目的性地落在姜哲眉心上，形成一枚銀眸印記。
「很好，也許這才應該是它的正確用法，一道為我提供力量加持的烙印？」
「我能感覺到，我的悟性獲得了永久的增益性加持，尤其是涉及到『知識創造』領域……還有，燭照分身的天賦秘法也為我保留下來了。」
「「銀鑰之門」，罕見的定點傳送類手段；
「啟蒙者」，擅長教授知識，更擅長教授有『毒』的知識，通過傳播知識獲得近似被靈魂奴役的狂信徒；
「淵」，時空類秘法，遁入未知時空中，唯有同樣的時空類手段能追索到。」
第十三豎痕里，飄出拇指粗，一尺長，黑白分明，宛若兩條小蛇的陰陽二炁，在姜哲的右手掌心上相互追逐、纏繞，隱隱有化作「陰陽魚」的態勢。
不過，陰陽二炁並未像那縷慧光般，給姜哲帶來湮翼魔鵬/溟濛神鯤的天賦秘法。
姜哲空著的左手在身前虛空中抹過，兩件準備許久的寶物材料在虛空中浮沉。
伏靈珠！
雷玲瓏心核！
姜哲凝視著兩件在起源大陸上都會引起爭搶的寶物，思慮片刻後，收起了雷玲瓏心核。
「我的本命之寶，屬性還是純粹一些比較好，就是單一的靈魂屬性，不要摻雜雷屬性，更何況「傲慢-唯心之鋒」還是靈魂道的秘術……」
心神沉入胸口的「界」中，動用秘術和「界」的能力配合，將孕養在裡面的「金蛟剪」磨碎，因組成其的材料大多只是真神級，所以最終只有些許微不足道的「精華」留存。 姜哲將陰陽二炁、伏靈珠都送入「界」內，催動秘術「傲慢-唯心之鋒」和「界」內衍生的孕育神通，協力將三件材料打造成「新·金蛟剪」的器胚。
陰陽二炁、伏靈珠的層級很高，真神怎麼可能有能力處理這兩種材料？
不得不說，同是真神，亦有差距。
就比如，姜哲，擁有神王級意志搭配最契合的靈魂秘術，「鍛造」地點又是在擁有著「毀滅本源」的「界」內，「毀滅本源」全力催動，兩件材料自然是被隨意捏圓捏扁。
……
函夏曆，779萬年。
姜哲心神沉入胸口的「界」內，看著其中成型的「金蛟剪」，滿意的笑了。
它延續了先前的樣式，像槍頭，又像是短劍，黑白二色剪刃涇渭分明，在寶珠般的剪軸處交錯而過，形成「X」型，真就如黑白兩條蛟龍交錯。
「這下，本命之寶的根基徹底穩定了。」
「錯開為金蛟剪，合起則金蛟劍，專為殺戮而生，一剪落下，剪其身，剪其魂，形神俱滅，即告死亡！」
……
傾峰界，昏暗之地。
姜哲的目光仿佛穿透無盡黑暗，看到上億隻界獸，有的在相互廝殺；有的在靜修沉澱；有的單純開始擺爛了……
「神王級的意志強度，配合《摩訶宇宙神》，想要滅殺這群界獸太簡單了。」
「甚至，我還可以先奴役一隻界獸，然後滅殺掉其他，令新的界獸王者在我手底下誕生……
不過，這沒有意義，我自身也算是界獸王者，它於我的作用，只是令我多了一隻上限為神王究極境的奴僕。
到了起源大陸上，我甚至還要保護它，給它賺取成長資源……否則，它的存在一旦暴露，我就會成為起源大陸上的眾矢之的，這在流重山的傳承是有記載的。」
「麻煩的累贅，留給羅峰吧。」
「真是好奇，羅峰，你沒了壓力，還能接住這宇宙海的最大機緣嗎？」
姜哲心底思緒翻飛，再次凝望昏暗之地一眼，轉身走入銀輝熠熠的虛幻門戶。
……
虛擬宇宙。
準備開啟新旅程的姜哲，把羅峰叫來交代「後事」。
雷帝神殿，羅峰見到了姜哲。
「師兄，叫我過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因為一份傳承，我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妙，需要閉死關，雖然可以被中途喚醒，但給我造成的損害將是不可估量的，執掌斷東河傳承的你應該明白，有些際遇只有一次機會，所以——」
姜哲話未說完，就被羅峰抬手打斷，鄭重道：「師兄，我明白了，你安心閉關，我會扛起平定界獸之災的擔子，你已經給我準備了一系列周密的計劃，這就是對我的一場考驗，如果最後還需要喚醒你，我就實在是有些爛泥扶不上牆了。」
姜哲笑了，他欣賞羅峰的堅毅，又囑咐道：「我會沉睡，但無限主宰會醒著，他會幫你。可你也要清楚，無限主宰沒有靈魂，沒辦法完成最關鍵的一步，至高規則可能也不允許……界獸，是災劫，亦是機緣。無限主宰出手，就是徹底毀掉這一機緣！羅峰，你想去往斷東河的故鄉，想在那裡登臨至高，就必須按照我的計劃平定界獸之災，到時至高規則都會高看你一眼，不吝培養你，希望你成長起來後能反過來保護它，它是最無私的。」
「師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巍峨道樹下，姜哲盤坐在蒲團上。
姜哲看向身旁侍立的紅裙侍女，笑問道：「安娜，「流風世界」一行，我真不適應沒有你的生活，準備好和我開啟一段新鮮的旅程了嗎？」
因「共生者」天賦，奧利安娜也成了10萬倍生命基因層次的真神。
「當然，主人，讓我們意念合一。」
奧利安娜在姜哲身側盤坐下，閉上眼，猩紅色的意志念頭離體而出。
要知道，她可是「金手指」里唯一走出的活物，她是最特殊的。
「來吧，我們意念合一。」
姜哲笑著，意志念頭同樣離體而出，似一團聚在一起的金色「螢火蟲群」，包裹住一旁小很多的猩紅「螢火蟲群」。
相融，蒸騰而起。
灌入蔥鬱樹冠上那一顆被標記的「世界果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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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
「你們都已經死了，都變成鬼了，快點。」
「你是王爺？千萬子民、三萬鐵騎？人世間的王爺在我陰間地府什麼都不是！」
啪！
啪！
高大魁梧的鬼兵滿臉猙獰，怒吼著揮舞鞭子抽打，鞭子上閃爍電光，抽打在隊伍中叫囂的鬼魂身上，直到抽的那一鬼魂變得稀薄將要消散才停下。
紀寧麻木的順著隊伍前進了很久。
直到某一天，巨大的牛頭鬼神在高空黑雲之上出現，叫著紀寧的名字，雙眸射出兩道萬丈金色光柱，繞在紀寧身上，將他從隊伍裡帶走，放在掌心裡。
「紀寧，我奉崔府君之命，前來接你。」
冥界，酆都城內。
這是一幽靜的書房，書房內有著一書架，書房正中是一桌案，一名青袍中年人正翻看著書籍。
「崔府君為什麼要見我？」
「見了我又不說話……」
紀寧不由得觀察起這書房，被牆面上並列擺著的兩幅畫吸引。
一幅是女子圖，羽衣飄蕩充滿著自然的韻律，面容、長發、姿態都具有著非凡的魔力，面帶微笑比地球上的大佛更加讓人生出膜拜之心。
另一幅是青年男子的畫像，身著黯紫色石質甲衣，但並非是古典的甲冑樣式，更像他生前看的科幻電影裡的機械戰衣，青年神情淡漠，渾身上下有一股暴虐感，仿若一輪吞噬一切的黑洞。
紀寧完全沉浸在兩幅畫中，感覺畫上的兩位氣質互補，白與黑隱隱交融成一幅太極圖，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
「生命、毀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