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有如死結般的問題,在潭水裡浸泡了半個時辰的葉逍遙仍然沒有想出任何結果。
無奈之下,葉逍遙只得從潭水中騰起,向著玄極城的方向奔去。
既然不知道如何處理與江秋璇的關係,那就等想到了在說。
而從當初留影珠的情況來看,爹娘都受傷不輕,雖然逃出了江家,但按著江家當時所言,他們肯定不敢回這邊。
爹娘的情況更加刻不容緩,必需要儘快找到他們。
前行中,葉逍遙又召喚出胡云霜。
「見過主人!」如今胡云霜看向葉逍遙眼神中更加充滿著敬畏。
親眼目睹了葉逍遙直接吞噬中階聖陣的力量,再次一刷新了胡云霜的認知。
此刻在她心中,之前葉逍遙那麼做,完全是對她的考驗。
葉逍遙則是直接拿出一個留影珠,「通過你的手段,沿著這個方向,打探一切與這兩人有關的信息!」
「是!」胡云霜並不認識留影珠上的兩人是誰,但她知道,主人有令,必需遵從。
在葉逍遙的眼神示意下,胡云霜立刻遠遁而去。
這時,葉逍遙也能安心奔著玄極城的方向而去。
畢竟城外的各種荒山野嶺,自己一個人能力有限,遠不如胡云霜去號令各處的獸類。
而以她獸王境的修為,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效率肯定都遠勝自己。
不過令葉逍遙遺憾的是,他趕到玄極城時,仍然沒有收到胡云霜的回應,這也就意味著爹娘沿途藏身的可能不大。
甚至當初他們就是奔著玄極城而來的。
否則只要他們進入過沿途的叢林,都很可能被獸類所發現。
玄極城,此間天道力更加的濃郁,葉逍遙雖然還未邁入萬象境,還無法凝聚真正的天道力。
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妖力劍葉卻不斷的跳躍起來,似乎正在吸收著空氣中的天道力。
這個過程雖然比起修煉要緩慢許多,但對於如今的葉逍遙來說,也有勝於無了。
不過令葉逍遙意外的時,玄極城並不像玄天城那般擁有著護城大陣。
這有些說不通啊!
對於這一情況,葉逍遙也有些奇怪!
畢竟玄天極,連江家都能掌控一城之陣,難道更加的項家沒有這個實力嗎?
但隨著葉逍遙遊盪了半個玄極城,他才知道,項家還真沒那個實力!
玄天城,江家是一家獨大!
可這玄城極中,還有姬家和聞家與項家實力不相上下,如此一來,自然不允許任何一家在城中建立護城大陣。
這時,葉逍遙突然感覺手臂的疤痕傳來一陣炙熱。
哪怕葉逍遙的心境早已經歷了太多的磨練,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從進入玄極城,他就一直啟動著這個感應陣法。
可是直到此刻,才感應到陣法的回應。
隨即,葉逍遙便徑直按著陣法的感應一路搜尋而去。
很快,葉逍遙便走到陣器閣前,感應到爹娘的氣息,還在陣器閣內延伸,葉逍遙眉頭微微一皺。
陣器閣!
以布陣煉器聞名天下!
與煉丹師公會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他們擁有著青雲大陸最頂級的陣法師同時也對於布陣、煉器也在青雲大陸有著絕對權威的地位。
不僅出售各種級別的武器,甚至有些宗門勢力因為自家陣法師能力不足,連護宗大陣的修補都得請他們出手。
只不過陣器閣建立的時間比煉丹師公會晚了數千年,這也使得他們底蘊略遜於煉丹師公會。
但仍然已經衍生成青雲大陸中超然的勢力。
雖然他們學習了煉丹師公會的宗旨,絕對不插手各地爭端,但哪怕是青雲大陸的頂級勢力仍然不敢小視他們的存在。
不過這並不能阻礙葉逍遙進去一探究竟的決心。
但此刻的陣器閣前圍滿了人群,而且每個都是二十出頭的少年。
這些人雖然大多境界都在萬象境二、三重,比起葉逍遙在玄極城中一路見到的那些翩翩少年也略差一些。
但葉逍遙卻能感應到他們身上散發的精神力波動。
他們應該都是陣法師!
就在葉逍遙思考著怎麼擠進去的時候,陣器閣中一個老頭走到了門口。
「諸位,從雪聖師說了,她時間有限,就不給大家一一打招呼了!」
「她留下一個陣法,能穿過陣法的有緣人,可入後院與她共餐!」
說著,老頭揮手之間,便將一個早已刻畫好的陣盤放在了門口。
頓時,只見陣器閣的門口氣息一變,不僅老頭的身影消失,大家甚至連陣器閣的大門都看不見了。
外邊一眾少年一個個打量著陣法,立刻有不少人神情變得為難起來。
但仍然有些面露得意的人說道,「你們就知足吧!」
「從雪聖師能在二十三歲就成為聖陣師,而且煉器手法更是別具一格,被譽為陣器閣少有的天才,豈是阿貓阿狗都能說見就見的!」
「如今從雪聖師留下這九階高級道陣作為考題,為了你們的面子,還說是有緣者才能過,難道你們還不懂嗎?」
叫囂的那幾人,說著便直接走進陣法之中。
不少少年面面相覷!
他們就是聽聞從雪聖師回玄極城探親,這才從不同的鄰城趕來。
既是想一睹從雪聖師那傳說中的絕美容顏,同時內心也有著幾分幻想。
可是他們哪怕不少自詡天才,但事實上,大多也就是七、八階的高級道陣師。
以他們的年齡,能有這樣的陣道造詣,在各自的城中,那也都是被捧在天上的絕頂天才。
可是如今,卻連見從雪聖師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失落中,不少人還是跟著走入陣法,雖然他們沒能看出眼前此陣的玄妙,但還是想要碰碰運氣。
只不過,這些人進入陣中,數息的功夫,他們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街頭的另一端。
顯然他們並沒有闖陣的能力,而從雪聖師這陣法雖然沒有攻擊力,但卻也直接把他們送走。
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沒誰好意思再來試第二次,也只得黯然離去。
片刻的功夫,原本水泄不通的前路,瞬間豁然開朗,葉逍遙也直接走入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