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平和淑妃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死了。
滿臉的絕望,謀劃了許久,還是被人算計到一切都沒有了。
此時母子二人心中都恨不得殺了二皇子還有那個郁青蓮。
若不是這兩人的話,事情根本就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溫婉也根本就不會執意退婚。
謝承平對二皇子的恨意,從來都沒有如此高過。
日後,定然與他,不死不休。
「多謝陛下。」
溫衡溫婉叩首謝恩。
淑妃和謝承平縱然不願意,也只能領旨謝恩。
而且他們也都清楚,剛才皇帝說的解除婚約的原因,其實已經給謝承平留了許多顏面了。
八字不合,總好過溫婉執意退婚吧。
「安王殿下,你我之間有緣無分,日後你會有一位比我更好的王妃,不過殿下之前的救命之恩,溫婉也不會忘記。」
溫婉隨後又看著謝承平認真的說了一句。
謝承平聽到此言,心中多了些許安慰。
「溫姑娘客氣了。」
謝承平低聲說了一句,看起來很是失落的樣子。
「那父皇,這位郁姑娘怎麼處置?」
二皇子卻在這個時候,提起了郁青蓮。
郁青蓮一直都不敢開口,其餘人都快忘記了。
「這姑娘對本宮有救命之恩,就留在本宮身邊,誰知道今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唉。」
晉陽長公主看了一眼郁青蓮嘆了一口氣說道。
卻也將郁青蓮的身份說明,省的給她添麻煩。
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可惜,本來留著郁青蓮是給溫衡準備的,噁心溫衡溫婉的。
可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但這也沒有辦法。
"請陛下做主,民女也是無辜的啊,今日失去了清白,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啊的。"
郁青蓮跪在地上哭著說。
其實她的性命沒人在乎,而且她還是罪臣之後,身份算是低賤。
可今日看到這件事情的人太多了,就是想要處死郁青蓮,恐怕會落人口實。
「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將她帶回府中當個侍妾吧。」
皇帝氣的眉心直跳,心中煩躁至極。
皇后見此,就對著謝承平說了一句。
可是郁青蓮聽到只是讓自己做個侍妾,面色也難看下來。
她出身侯府,乃侯府嫡女,就算落魄,可也不能成為一個低賤的侍妾啊。
「陛下,民女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被安王殿下辱了清白,卻只能為侍妾,民女實在是愧對祖宗啊。」
郁青蓮有腦子,卻不多,竟然和皇帝爭論起這件事情。
還想要給自己爭取一下,她想的的是,做不成王妃,起碼也該是側妃才行。
"你祖宗能保佑你活著已經是地下有靈了,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去投河自盡吧。"
皇帝本就心中煩躁,毫不客氣的怒斥郁青蓮。
一個罪臣之後,還敢提要求。
「郁青蓮,以你如今的身份,做安王的侍妾都是你高攀了,若是你不願意的話,那就去投河以證明自己是個清白的姑娘吧。」
皇后也覺得這個郁青蓮真的蠢的很。
「是,是。」
帝後的話讓郁青蓮嚇了一跳,趕緊叩首。
侍妾就侍妾吧,只要日後自己得到了安王的寵愛,成為側妃,乃至王妃都是有可能的。
謝承平厭惡的看著郁青蓮。
都是這個噁心的女人害了自己,可是現在竟然還要將她帶回家,而且暫時還不能殺了她。
想想都覺得憋屈。
其餘人都以為這件事情會這樣結束的時候,皇帝卻沒有任何動作,看來還是在思索對謝承平的處置。
他今日犯的錯太大,在相國寺中,在今日祭奠的時候,被人當眾抓住與人苟且。
即使已經將婚約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可對謝承平還沒有處罰呢。
淑妃捅了捅謝承平後背,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謝承平會意膝行到了皇帝正前方跪下,深深俯身下拜。
「父皇,無論今日真相如何,兒臣已經鑄成大錯,兒臣願擔此責,請父皇重重責罰兒臣,以證皇族清明之風,兒臣也願日日抄寫經書供奉於英烈碑前,請我大晟英靈諒解。」
幾乎是哭泣著說出了這番話,可同時也堅定自己是被陷害的。
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謝承平如此堅定,皇帝的心也隱隱有了些懷疑,可證據確鑿,而且是被大庭廣眾之下看到的。
那真相與否,其實就不那麼重要了。
處罰,是肯定要處罰的。
「來人,將安王拖下去重責四十庭杖,禁足三月,無朕旨意不得外出。」
聽到皇帝的處罰,謝承平什麼話都沒說,任由侍衛將他壓下去。
二皇子咬牙。
父皇果然是對謝承平上心了,只是重責四十庭杖,令他禁足。
不過即使這樣,在父皇的心中,他也再沒有往日的地位了。
名聲也徹底壞了,皇帝的聖心怕是一時半會是不存在了。
所求所謀都要重新開始了。
皇帝沒說走,眾人都在這裡等著,外面也響起了沉重庭杖擊打肉體的聲音,還有強忍痛苦的悶哼聲。
過了一會兒,謝承平被侍衛拖了進來,面色蒼白冷汗涔涔,後背滿是鮮血。
皇帝果然沒有留情,看來謝承平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
「謝父皇隆恩。」
即使如此重傷,謝承平仍舊跪下叩首謝恩。
看到謝承平的這個樣子,皇帝揮揮手,什麼也沒說。
「好了,都各自回去吧。」
最後還是皇后說了一句,眾人才都退去。
溫婉走到了外面,黑夜已經來臨, 可是溫婉卻覺得夜晚的天空都是美麗的,風也是暖的。
「恭喜溫婉姑娘得償所願,不用嫁給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