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打死你!」房駭持續揮拳,揍得房延等人叫苦不迭,連忙求饒。
又是一頓胖揍,房駭似是小孩子撒完脾氣般,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房延等人哪還管得了三七二十一,急忙溜之大吉。
「呼呼~呼呼~」房駭茫然的直視前方,大仇得報,卻不知前路何走。
聲聲腳步從他的身後傳來,房駭急忙轉過身形,做出防備姿勢。
「打爽了?」
房駭眼前是一襲黑衣的高挺男子,膚色白皙,但相貌卻是普通。
聽著房卿的話,懵懂的回答:「打爽了,大仇得報!」
「你爽了,我卻不爽了,你失蹤一周,耗費了我好長的精力啊,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未等房駭回答只聽房卿又說道:「帶走!」
兩三個學堂守衛將房駭架起來,房卿運用封星芒蠱封住房駭的蠱蟲和空竅,防止他用蠱蟲傷人。
就這樣房駭被帶走,生死不知。
----
延脈,
「你說什麼!你被一個毛頭小子打了?」
「是啊,爹那小子欺人太甚,你要為兒子報仇啊。」房延哭訴道。
房駭等我爹出手,看你死不死,敢欺負老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房延滿臉舒適的想著,絲毫沒有之前欺負別人的愧疚。
但...
房待間一腳踹來,將房延踹了個人仰馬翻。
「你他娘的一天淨給我找事,你是真想氣死我啊!」
「一天天的跟著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修煉荒廢,你這樣如何能擔起家族的大任。」房待間一腳一腳的踹著,要不是有母親的攔著,房延得下不了床一月有餘。
「氣死我了,你說說你怎麼就,哎呦。」氣的房待間直跺腳。
夫人也在一旁安慰。
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氣。
「來人備馬,我要去天牢。」
----
天牢內,
房駭被拷在一面牆上,面前是一名審訊和房卿家的老管家,而房卿躲在暗處觀察。
「房駭,16歲男,家中雙親早逝,一人獨自生活,修為一轉高階。」
「你一周前,為何會消失不見,你去了哪裡,又去做了什麼。」
房駭愕然,
他們不是來審訊我打那群狗娘養的,而是問我我究竟去了哪裡。
這樣想著,臉色不禁凝重。
這一幕自然躲不過房卿的眼。
看來這小子是真得到了什麼機緣啊。
「小子我去了後山,尋找野生的蠱蟲看看有什麼能提高自身實力的。
不知守衛大哥,還想問什麼。」
就在審訊員還想問什麼,就看到老管家的暗示,就不動聲色道:「也沒有什麼,你可以走了。」
「來人,給他把枷鎖卸下。」
待將枷鎖卸下,房駭便回到家中,卻不曾看到身後有人跟蹤。
另一邊,
「你說什麼,已經放走了!」房待間吼道。
「沒什麼問題,自然就放了。」房卿淡然回道。
「房卿,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解釋,這丟的可是我延脈的面子。」
聽到這話,房卿一聲嗤笑。
「解釋?什麼解釋。解釋就是你家房延先欺壓別人在先,後遭人報復。
這便是解釋。」房卿一臉壞笑的望著房待間那面如豬肝的臉。
「哼!」
房卿卻不聞不顧,端起茶杯倒滿,端起而不飲。
這是送客的表示,房待間不滿的放了一句狠話便離開了,顯然他看懂了。
待人走後,房卿才滿飲此杯。
房待間是房天水那個老不死的的支持者,他求我辦事,自然不得正果。
但也不能逼急了,畢竟打個巴掌還給顆甜棗,而且獸災在即,他還不能死。
做事處處受限啊。
......
兩日後,傳回來關於房駭的全面消息到了房卿的手中。
拆開摺子,一看便是陷了進去。
摺子上寫著:
「房卿大人,下屬近日觀察到,房駭每日都會在中午飯後神秘消失。消失後,下屬就進入他家探查,結果是什麼都沒有,但是在他消失的地方卻留下了一堆彩色的塵埃,下屬感覺這可能會是重大線索,便寫了這封摺子啟奏,塵埃下屬已經送去樣本。」
看完摺子,房卿一臉陰沉。
「彩色的塵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族禁地便有這塵埃的記載。」
「有空還得去一趟家族禁地」
家族普通蠱師自然是沒有進入禁地的資格,而家族家老卻有資格一周進入一次,諮詢煉蠱秘方。
房家山寨是一座中小型的山寨,家族底蘊自然比不過那些大型山寨,所以裡面的秘方最高就是五轉蠱蟲煉方,且只有兩份。
這不得不讓房卿細細斟酌,如何才能讓房駭為自己所用,重點是那塵埃。
第二日,房卿上報給族長禁地申請書獲得批准後,進入家族禁地。
在裡面房卿找到了那關於塵埃的詳細資料。
竟是仙塵!只有福地洞天才會出產這種塵埃,所以那房駭竟是得到一處洞天福地。
這結果震驚的房卿一臉驚訝,但又很快回過神。
房駭得到洞天福地之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個下屬得找個機會消失。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拿到資料的房卿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尋找起煉蠱秘方。
房卿來到蠱方層,眼前是三十六隻投影蠱蟲。
蠱蟲雖然只有二轉,但儲存蠱方還是夠的。
「百里眼光蠱,可偵測出前方百里的情況,但只能是大概方位,不能探究出詳細情況,雖然是三轉蠱蟲,但是實用效果不如自己二轉的山茶花蠱,下一個再看看吧。」
「聽雨竹蠱,偵查類蠱蟲,能大大提高蠱師的偵查能力,但合練蠱蟲要一隻二轉的聽雨蠱和一隻三轉的竹君子蠱蟲,造價還是昂貴了,不取。」
「轉了一圈沒有適合自己的蠱蟲,時間也快到了,先出去再說,把房駭的事情先解決。」
待房卿回到家中就命人將監視的人除掉,然後親自來到房駭的房間,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等待房駭的出現。
......
「我都在這守株待兔了,我不信你還能藏得住。」
一夜無話,待到初升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在房卿的臉上,公雞打鳴,示意新一天的開始。
屋內,空間陡然發生變化,一個渾身水氣的少年從中邁出,還未他收拾自己,就驚訝地看到坐他椅子上一臉孤傲的房卿。
頓時,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但只聽房卿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你可願,拜我為師」
!房駭更是驚恐,不知眼前的男人要幹什麼。
聽別人說過,家老總惹誰也別惹房卿,那可是一個純純變態的人啊。
可現在他問我是否拜他為師,這要是不同意,不得當場橫死 。
想到這裡,房駭才戰戰兢兢的回道。
「弟子,房駭,拜見師尊。」
「嗯。」房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不合規矩,但那又如何呢!為師問你兩個問題,問過便是真正的師徒關係了。」
「師尊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