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隨著商隊浩浩蕩蕩地向南前進,這之間,他從一些家奴中打探到,商隊的目的地同樣是月慈鎮,這不禁讓房卿擔憂起來。
「我和商隊的目標同樣是月慈鎮,到了那裡,我要大展拳腳肯定會受到他們三家的掣肘。」
「我是跟著他們來的,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月家那群人打上商隊的標籤。
但這件事情有利有弊,還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房卿把這件事情先壓了下去,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顧好當下。
這時,小玉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古家蠱師送來了請柬,邀請您過去參加古家的晚宴。」
「古家的晚宴。」房卿思量片刻打算拒絕這封請柬。
「小玉,你去告訴古家的蠱師,就說古首領的心意我領了,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方便前去。」
在送走古家蠱師後,魏家、丘家的蠱師也來邀請房卿出席宴會,不出意外全部被小玉婉拒了。
帳內,房卿盤膝而坐運轉周身靈力,消耗氣蓮蠱進行修煉。
一晚的時光眨眼而去,商隊再一次踏上了路途。
在商隊行至公羊山時,山上一隻獸王長嘯一聲,隨後大批的公羊群向商隊衝去。
「快,有羊群衝擊商隊,進行防禦!」
大批的凡人沖在最前面,手舞鐵棒艱難抵擋羊群的衝擊。
不一會兒,一條缺口就被羊群衝出,直向營地內部衝去。
「這群凡人都是酒囊飯袋,古家兒郎們,隨我沖,殺光這群畜生。」
魏家、丘家蠱師同樣上前抵擋。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羊群被艱難擊退。
「該死的,這才剛到公羊山,就遭遇伏擊,後面恐怕不好走了啊。」
「不好走又怎麼辦,空著手回去,還不得被家族笑話死,看來只能硬著頭皮闖了。」
「只可惜我丘家損失了兩名蠱師和十幾個家奴。」
「你那叫什麼損失,顯得我和古家損失少一樣。」
「不要吵了,安心上路吧。」
商隊簡單休整過後繼續開拔。這次襲擊,房卿並沒有出手。
一是,他想看看三家蠱師的實力,來做不時之需。
二是房卿自己也要保存實力,過早展露鋒芒,最後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避其鋒芒,忍而不發,該出手就出手,才是目前房卿要做的。
「況且,這公常山羊異常記仇,這次受挫,接下來的必然是更重的打擊報復,今天晚上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夜晚悄然而至,不出房卿所料營地前方大量的公常山羊出沒,連大地都被震得叮啷作響。
「是,敵襲!防禦!」
察覺一切的房卿早早的登上營地防護牆上,與姍姍而遲的三位首領,打了招呼。
「看這架勢,估計得有數千頭。」
「數千頭!?房卿老弟,你不要開玩笑。」丘比特震驚。
「丘首領,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你看那頭公常山羊已經長出了厚厚的羊毛絨甲,一眼就知那是頭千獸王。」
遠處,那頭千獸王一聲震吼,羊群開始騷動。
「它們衝過來了,防護!」
這不由得他們不信了,再不信這個商隊都得玩完。
魏玄明率先出現在戰場,利用大地之牆蠱,形成厚重的防禦,四面八方護住商隊。
「大地之牆蠱是一隻四轉蠱蟲,魏玄明強行催動這隻蠱,應該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古月和丘比特率領著家族蠱師站在大地之牆上,利用遠距離蠱蟲,射殺著公常羊群。
「死吧,畜生!」
「去死吧你,去死去死!」
喊殺聲震天,各式各樣的蠱蟲應用到戰場,效果拔群,第一波衝擊被打退。
未等他們休整,第二波第三波的衝鋒就來了。
隨著公常山羊群的持續衝鋒,即便堅固如大地之牆,也出現了道道裂痕。
見勢不妙,古月跳下去,呼出月霓裳進行防禦,衝殺在第一線。
魏玄明和丘比特也明白了古月的計劃,要先斬殺那頭千獸王。
只要千獸王一死,剩下的公常山羊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隨時可以除掉。
擒賊先擒王!
「他們要先把那頭千獸王,先除掉嗎。計劃是不錯的計劃,可是他們忽略了這是在數千羊群中。
在數千軍中,取敵將首級又有何容易?他們這是在賭!」
「光憑著這群炮灰,也能把他們給耗死。」
不同房卿所料,三人在羊群中越戰越勇,好似空竅中的真元耗費不完一樣,高消耗蠱蟲隨便放。
「深藏不露啊,老古,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強的恢復蠱蟲。我的真元到現在還有進七成。」
可就在他們春風得意時,巨變陡然發生。
公常山羊發出一顆碩大的雷電球,攻向三人。三人一時躲避不及,慘遭重創。
魏玄明的防禦蠱蟲直接被殺死,丘比特重傷,只有古月傷勢最輕,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糟糕,這一擊直接將我的防禦蠱蟲殺死了。」
「不要慌張,它發射完,肯定會有空檔期,我們就要在這時,擊殺它就行了。」
未等三人做出反應,又一發電球向三人襲來。
這一下,三人臉色慘白,遠處房卿都不禁變了臉色。
「居然有兩隻電氣蠱,看樣子還有一隻恢復類的蠱蟲,要不然間隔不可能這麼短。」
三人勉強躲開雷電球,終於是靠近那頭千獸王,與它鏖戰。
三人本就受傷,實力十不存一又怎麼和千獸王戰鬥。
遠處,房卿殺死最後一隻公常山羊,淡然地看著遠處戰場。
「是時候了。」
戰場中心,
「壞了,這次托大了。」古月被一掌拍飛,撞在一塊巨石上面,吐出一口鮮血,不知生死。
就在魏玄明和丘比特心生絕望時,遠處傳來一聲,瞬間叫兩人放寬心。
來人正是房卿,房卿的加入立刻使局面扭轉,房卿還有著近八成的雪銀真元,更有一身克制雷道的木道蠱蟲。
「兩位首領,房卿前來相助。」
「哈哈哈,房卿老弟來的正好,和我一起誅殺這頭畜生!」
「藤甲蠱,水箭蠱,罌粟劍蠱。」這隻水箭蠱正是繳獲的林豐那隻。
房卿發出道道水箭,持續洞穿公常山羊的身軀,罌粟花瓣造成致幻,致使它不能安心與房卿對戰,身軀搖搖欲墜。
見房卿,展現出如此實力,兩人不禁放寬心。
激戰一炷香的時間,那隻公常山羊也是血痕累累,奄奄一息。
房卿三人或大或小都受了不輕的傷。
「沒想到這畜生還有防禦蠱蟲。」
「小心,他要跑了!快追!」
「別追了!它傷成這個樣子沒有一陣子是恢復不好的,他萬一把我們引入到更危險的地方,到時候連出都出不來。」
聽到房卿的話,兩人才冷靜下來。
丘比特暗驚,是啊如果把我們引入到更加危險的地方,以我如今的狀況,是不可能的逃出來的。這個房卿很有遠見,也很聰明。
「先回去再說吧,儘早離開這裡。」
三人背起昏迷的古月,劫後餘生地返回了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