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洛,黎林,你們去幫我放出風聲,我一會兒去集會院販賣這三個作品。」
黎林和黎夢洛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夏水樹雖實力不濟,但早已名聲在外,黎夢洛拍拍胸脯「放心的交給我吧!」
黎林沉穩的也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集會院內……
傑諾學院內有一處專門供給學子交易的集會院。
每天下午都有不少人在這裡擺攤交易,周六周天更是人山人海。
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偶爾還能碰到一些稀罕物,比如說,夏水樹的作品。
姬愛雪早就在集會院幫助夏水樹占領了一塊風水寶地,搭建好了展架和屏風,還有簡易的琴台,販賣畫作的準備工作,也是他和夏水樹約定的其中一環。
隨著夏水樹的出現,周圍的人也緩緩的聚集了過來。
「快去看看,聽說夏水樹出新作品了。據說是兩幅字一幅畫。」
「他的作品有什麼稀奇的?他不是和我們一樣都是學子嗎?」
「那你是不知道啊,這小子的畫作雖談不上萬金難求,但是隱約有大家風範,日後若是成名,今日之作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就算你不喜愛,屆時倒手,起碼翻十倍甚至百倍,而且這廝還經常做仕女圖,也就是女性的畫像,那美的簡直沒話說,就算放在床頭也是十分養眼的啊!。」
「我還聽說啊,就連院長都收藏了一幅字《千秋》,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那筆鋒,那韻律,咱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待到差不多的時候,夏水樹開口了。「按照老規矩,我會在此掛幅一個小時,你們都可以隨便欣賞,一個小時之後,我會開啟競拍,價高者得。」
夏水樹端坐在屏風前,抬手放出古琴,紅木琴身,上有七弦,造型古樸典雅,卻又不失莊重,這琴可大有來頭,是黎佑親手送給夏水樹的,價值絕對在萬金之上。
看來對於黎佑來講,只要夏水樹不學武,怎麼都行,可是黎佑萬萬沒想到,夏水樹在這傑諾貴族學院之中重新拾起了習武的火把。
隨著夏水樹指尖撥動,一曲《覓知音》聲調清雅,淵遠流轉,夏水樹來集會院販賣物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學院內也皆知夏水樹琴棋書畫四絕,素有號稱才子之名。
「水樹,水樹,我愛你!」
「就像老鼠愛大米!」
「水樹,你畢業之後一定要娶我!」
「水樹,啊,我不行了,簡直太帥了!」
這種閒言碎語夏水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不過夏水樹只能以微笑回應,畢竟在座的各位都是潛在客戶。
姬愛雪用紅絲帶為夏水樹拉起了一小圈的警戒線,防止她人衝動。
雖然夏水樹在學院內人氣頗高,但是認為他是花架子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過了許久……
「喔唷,又跑來招搖撞騙了。讓我看看,我呸,天道酬勤,你是在搞笑吧,還有這四時而令又是什麼鬼?這猛虎畫的和大蟲一樣,能別噁心我了嗎?」
夏水樹沒有理會此人。一來是集會院是不允許私鬥,二來是黎家也並不是不入流的小世家,讓這些人逞逞口舌之快,倒也沒什麼。
姬愛雪則是攔在那公子哥身前。
「秦述,這裡不歡迎你,你帶著你的人離開。」姬愛雪伸手打開秦述想要動字畫的手。
秦述只得回手,然後摺扇一打,佯裝拉風,表情上卻充滿了嘲諷。「姬愛雪,你瞧瞧你什麼身份,也敢攔老子,長得和人妖似的,還取了一個這么娘們的名字。」
琴音一顫,夏水樹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歉。」夏水樹的聲音很輕。
「哈哈哈,你不說話,我以為你啞巴呢。」秦述那醜惡的嘴臉展露無遺。
確實,姬愛雪每次都會過來幫夏水樹。秦述也不是第一個討厭夏水樹的人,而這些人討厭夏水樹的原因只有一個,夏水樹名頭頗高,但是自身實力過於弱小,這是人盡皆知之事,一句話來總結,武不配位。
夏水樹以往都會把這些當做耳旁風。這種跳樑小丑,很快就會被周圍的小迷妹,小迷弟的威壓下,他也就不會在這裡胡鬧了。但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秦述竟然公然出言侮辱姬愛雪,這無疑就是對夏水樹赤裸裸的挑釁。
「我若不道歉,你又能奈我何?」秦述頭一偏,一臉的譏諷。
夏水樹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我就會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屆時你再想道歉也沒有機會了。」
只見夏水樹隨手收起古琴,朝著秦述走去。
姬愛雪急忙走到夏水樹身邊,拉住夏水樹的胳膊小聲說道「你不是還要搞『四劍客』的經費嗎?不用為了我出頭,真的。」
「你是擔心我不敵,對吧,但他欺辱我兄弟,我焉能坐視不理?此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夏水樹看著姬愛雪,微微一笑,輕輕的將姬愛雪柔軟的手臂撫下。
夏水樹平日不習武、習法,但是各種小道消息倒是聽得蠻多的。
鎮北城,秦家,次子,年齡16,天賦平平,16級武師,善用拳腳摺扇。
就算跟著兩個隨從,這種貨色,怎麼會是劍魂的對手,劍魂說的對,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很顯然姬愛雪並不知道夏水樹的依憑是什麼,所以擔心夏水樹也在情理之中。
秦述呵呵一笑,「真能吹,就你?區區5級,哦?不對,啊原來是晉升了,恭喜恭喜啊,6級劍徒。憑你也能讓我說不出話?我讓你雙手都可以!」
夏水樹緩步走到秦述的面前,也十分挑釁的說道「好啊,那簽生死狀吧,沒有種的話,就滾,以後有我的地方,你就給我爬著消失,大傢伙都看著呢,你敢嗎?」
院內有很多地方是不允許私鬥的,但是比起私鬥更加嚴重的是,生死切磋,會有一定的死傷,和普通的比試可不一樣。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定要先簽生死狀,就意味著雙方死傷不論,若夏水樹想要割掉秦述舌頭的話,非這個途徑不行。
可秦述先是一驚,然後是一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