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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只能配合他演戲啊!

2024-08-22 05:47:30 作者: 熊仔餅
  不過這兩人這麼狗,馮良娣倒沒覺得有多氣憤,就是覺得新奇。【Google搜索】

  她突然覺得這兩人好像很久沒有這種默契的感覺了。

  表面上雖然若無其事,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洛翊宸很快就把頭轉了回去,夏落也不再說話。

  討要減肥丸未果的馮良娣當然不甘心,還要再開口,卻瞥見大殿中央香鸞公主正準備獻舞,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

  香鸞不愧以舞名動天下,這次沒有夏落鬼畜的嗩吶聲作亂,終於讓眾人見識到了什麼是「一舞傾城」。

  她跳的是靈蛇舞。

  寬大的水袖隨身形的旋轉而擺動,眸光流轉,顧盼生姿,那身段極其柔軟,舞動間,一姿一態,極盡嫵媚。

  連夏落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她這兩世人生里,見過的最攝人心魄的舞蹈。

  頗有種「珠纓旋轉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的意境。

  香鸞竭盡全力地展現著自己曼妙的身姿,還時不時向洛翊宸這邊投來媚眼如絲的眼神。

  大膽而熾烈,很能勾人。

  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柔軟又裹挾著淡香的薄紗水袖向洛翊宸的方向擲來,輕飄飄地從他的臉頰滑落。

  像是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柔又挑逗地撫過他的面龐。

  洛翊宸凝視著大殿中央妖嬈舞動的香鸞,袖中的手指緊了緊,面上卻保持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遷就與縱容。

  「臭不要臉。」

  馮良娣在後面忿忿出聲。

  夏落垂眸,遮住眼底不小心流露出來的一襲酸澀。

  她拿過桌上的酒盞,賭氣似的喝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灼熱的感覺順著她的喉嚨,逐漸蔓延到胸口。

  燒得她的喉嚨火辣辣的,有些難受,卻驅散了些許她心間縈繞的寒意。

  那酒是御膳房為太后壽宴特釀的荷花蕊,聞起來帶有荷花特有的清新香氣,入口順滑,但後勁卻有些大。

  夏落像上癮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將荷花蕊斟滿,然後一飲而盡。仟千仦哾

  很快,她的小臉就變成了櫻紅色,耳朵已然從耳骨紅到了耳垂,往常那靈動的大眼睛此時也有些迷離縹緲。

  她整個上半身懶洋洋地趴在身前的矮案上,微醺著雙眼,腦袋倚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那隻手拿著酒壺,軟綿綿地懸在桌案邊上,另一隻手則捏著酒盞,無意識地在唇邊輾轉研磨著。

  半夏看著夏落的醉態,有些擔心地彎下身子,要把她手上的杯盞拿走,「娘娘,您別喝了」

  夏落哪能讓她得逞,嘟著嘴與半夏搶杯盞,拿著酒壺的那隻手卻不自覺地鬆開了。

  那酒壺瞬間掉了下去。

  眼見著它馬上就要被砸得四分五裂,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接住。

  洛翊宸一手托著酒壺,另一隻手支撐著略微傾斜的身體。

  此時他與夏落的距離極近。

  他低頭看著夏落,面無表情地低聲斥道,「你別再喝了。」

  夏落迷茫的抬頭。

  被酒氣浸潤的眸子裡浮起一層朦朧水汽,她努力眨了眨眼,才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

  對上他那張冷峻的臉,夏落委屈地撇了撇嘴,偏過頭去。

  「你去管好你的香鸞,管我做什麼。」

  洛翊宸微微蹙眉,臉上染上一抹慍色,「不要胡鬧!」

  夏落聞言回過頭來幽怨地盯著他,眸子裡似有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

  那氣得微嘟的櫻唇上沾滿了酒液,在燈火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看得洛翊宸有些失神。

  突然,夏落伸手抓住洛翊宸托著酒壺的那隻大手,猛地拉到身前,嗷嗚一口就朝著手腕咬了上去。

  洛翊宸忽覺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隨後卻只能感覺到那柔軟的雙唇觸碰肌膚帶來的一片酥麻。

  這酥麻似是電流一般從肌膚鑽入體內,順著他的血管逆流而上,匯聚到他的胸口,讓他全身瞬間僵硬了一瞬。

  那酒壺終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二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連承慶帝和華太后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便看到了這一幕。

  承慶帝沉聲道,「太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說罷,他不悅地睨著夏落。

  夏落聽到聲音,這才從洛翊宸的手上抬起了小臉,眼神迷離的向上首望去,小腦袋還不穩地晃了晃。

  洛翊宸面色無波,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不動聲色地用袖口遮住了手上那一圈暗紅髮紫的牙印。

  他畢恭畢敬地抱拳告罪。

  「父皇恕罪,太子妃有些醉了,只是與孤嬉鬧而已。」

  承慶帝冷哼一聲,「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他心裡多少明白太子妃此舉何為,只不過在他眼裡,夏落也太過善妒了。

  太子之位作為一國儲君,自是要廣納後宮,開枝散葉的。

  現下只是來了個香鸞而已,她不僅一點也不賢惠大度,竟還如此不知所謂。

  他正要開口呵斥,便聽華太后道,「今日御膳房這荷花蕊釀得確實醇香,只不過後勁有些大,連哀家這會子頭都有些暈。落丫頭一向好吃酒,想來今日是多貪了幾杯。」

  聽華太后都出面給夏落台階下,承慶帝雖然不高興,卻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只是面含警告地多看了夏落兩眼。

  夏落此時像是醉的深了,對外界的聲音沒什麼反應。

  她鬆開抓著洛翊宸的手,百無聊賴地吧唧了一下小嘴,又重新趴回了矮案上。

  從方才起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舒側妃這時柔柔地開口,向洛翊宸建議,

  「看這樣子太子妃娘娘醉得不淺,不如讓幼白幫著半夏把娘娘送至偏殿歇息一下吧。」

  洛翊宸低頭望著夏落那張泛著嫣紅的小臉,那雙迷離的眸子正半睜半閉,透出的目光已然失去了焦距。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不必了,孤派人把她送回宣和殿。」

  舒側妃面有難色,勸道,「太后娘娘的壽宴還未結束,就把太子妃娘娘送走,這樣對娘娘不太好吧。」

  唐側妃和馮良娣聽了臉色也不太好看。

  今日壽宴太子與太子妃二人本就未曾一同前來,太子妃若是還被提前打發回了東宮,那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失寵。

  洛翊宸態度很堅決,「孤已做了決定。」

  這邊,華太后意味不明地盯了洛翊宸半晌,對身旁的崔嬤嬤道,「你去幫著她們把太子妃扶起來,別傷了她。」

  崔嬤嬤道了聲是,便向夏落的方向走去。

  半夏咬了咬唇,看著鐵面無情的洛翊宸有些猶豫,「殿」

  只是那個「下」字還沒出口,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夏落此時渾身癱軟、東倒西歪,半夏和崔嬤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扶了起來。

  舒側妃沖幼白使了個眼色,「去給太子妃娘娘倒一杯水,也好醒醒酒。」

  很快幼白就端著一杯水回來了。

  她走得有些著急,離夏落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腳下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整杯水就這麼直直地向夏落潑去。

  「娘娘,你的帕子落下了啊!!」

  此時馮良娣卻突然起身,把夏落遺落在矮案上的絲帕向她遞過去,正巧擋在了夏落身前。

  那水足足地澆在了馮良娣的衣服上。

  「你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成心的!」

  馮良娣氣急敗壞地沖幼白尖叫,邊慌亂地用帕子擦著身上的水。

  幼白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認錯,舒側妃則蹙了蹙眉,「你怎得如此不小心。」

  幸好那盛水的杯盞不大,水不多,沒讓馮良娣當場走光,但是夏季夜晚的涼風一吹,也不免讓她打了個哆嗦。

  馮良娣狠狠地瞪了幼白一眼,只得起身帶著貼身丫鬟清秋繞過人群,向偏殿走去,打算換了一身衣裳再來。

  這只是個小插曲,眾人的目光大都還是集中在醉酒的夏落身上。

  她在崔嬤嬤和半夏的攙扶下,暈暈乎乎地向華太后和承慶帝行了一禮,便踉蹌著走出主殿。


  那嬌小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蕭瑟與落寞。

  洛翊宸沒有送她出去,只是默默在座位上目送著她離去。

  香鸞公主看了看洛翊宸,又望著夏落寂寥的背影逐漸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崔嬤嬤把夏落送上轎攆就回去伺候華太后了。

  轎攆緩行在回宣和殿的路上。

  夏落歪著身子依靠在轎攆的軟墊上,本是緊閉的眸子,忽地睜開了。

  半夏早就按捺不住了,見她家娘娘終於不裝醉了,趕緊湊到她旁邊,低聲叨叨。

  「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裝醉?您為何又阻攔奴婢跟太子殿下說讓您留在偏殿啊?」

  她方才正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被夏落輕輕掐了一下,她嚇了一跳。

  幸好她當時反應快,面上沒露出什麼端倪。

  她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夏落。

  夏落此時頭有些脹,涼風徐徐吹來,稍稍帶走了些許酒氣,讓她頭腦清醒了一些。

  她一手撐頭,一手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微啞。

  「我被他趕走了不是才更能說明我是真的失寵了嗎?」

  半夏不解,只是聽夏落這麼說,以為她是在自嘲,不由得有些心酸。

  太子殿下最近有一陣子沒來看娘娘了,宮裡人都在傳娘娘失寵了,今日這事一過,娘娘今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半夏不知道的是,洛翊宸其實每晚都去宣和殿。

  只不過是等宣和殿落鎖之後他翻牆進去,第二天一早在眾人起身前,再翻牆出去罷了。

  那一手嫻熟的爬牆本領看的夏落和大福同款目瞪狗呆。

  洛翊宸沒跟她說為什麼要這樣,她也沒主動問。

  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到了現在。

  不過,就算洛翊宸不說,她也知道他此舉何意。

  因為到目前為止,大部分劇情並沒有偏離原來的發展軌跡,書中就有洛翊宸套路香鸞這一段。

  只不過,書中他是為了所謂的「解藥」,而現在,他或許更是為了查出背後之人。

  她還能怎麼辦,只能配合他演戲啊!

  不過,有一事她不是演的——

  她靠在轎攆上,干瞪著眼睛,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

  她好像是真的醉了

  夏落沒走多久,華太后也神色懨懨地回了慈寧宮。

  壽宴的主角都走了,說明這筵席也快接近尾聲了。

  唐側妃側頭看了看身邊空著的座位,面上染上一縷憂慮。

  她猶豫半晌,對洛翊宸說道,「殿下,馮良娣方才衣服弄濕了,去偏殿換衣服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回來,不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的話音剛落,蘇公公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洛翊宸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洛翊宸臉色微變,起身就隨著蘇公公向偏殿走去。

  昭陽殿的偏殿遍布東西兩側,每側有好幾間。

  唐側妃也拿不準洛翊宸的突然離席是不是與馮良娣有關。

  她眼睜睜地看著太子的背影愈行愈遠,只能坐在那干著急,頻頻向門外望去。

  舒側妃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低聲道,「偏殿那邊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話明顯戳到了唐側妃的心窩子,讓她心裡更加擔心,但還是不忘嘴硬。

  「你怎麼不去?」

  舒側妃無奈笑了笑。

  「馮妹妹一向看我不喜,你跟她近來關係走得近,還是你去較為合適。」

  唐側妃嗤了一聲,「誰跟她走得近!」

  話是這麼說,唐側妃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偏殿看看。

  待唐側妃出門,太子這一處只剩下舒側妃一人還在,身邊空出一片,顯得十分突兀。

  馮皇后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對著舒側妃問道,「發生了何事?太子他們都去哪兒了?」

  舒側妃盈盈起身,答道,「方才馮良娣去了偏殿換衣裳,許久未回,太子殿下和唐側妃許是不放心跟去看看。」

  馮皇后聽說是馮良娣出了事,想到她畢竟是馮家的孩子,便讓青娥也跟了過去。

  此時,昭陽殿西側一處偏殿內。

  蘇公公在門外守著,殿內傳來一陣尖銳的哭聲。

  洛翊宸鐵青著臉,看著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馮良娣。

  「說吧,你要作何解釋?」

  他渾身冒著冷氣,手緩緩指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裡躺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動不動,似乎暈倒了。

  他身上穿著侍衛的衣服,胸前衣襟半解,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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