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憐殿,就是東宮裡名副其實的冷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進了冷宮的妃嬪,就很少有出來過的。
而舒側妃,一下子從堂堂從二品側妃之位,直接被貶為了正七品的昭訓。
昭訓雖然不是如宮女一般最低等的奉儀,但是也沒好到哪去,算是現在東宮裡地位最低賤的妃嬪之一。
這對在側妃位置上穩坐多年的舒側妃可謂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蘇公公聽到諭旨,拿著筆的手嚇得一抖,差點把筆掉在了地上。
白乾也很是詫異,不由得開口問道,「殿下,難道舒側妃也參與了此事?」
洛翊宸頷首,「齊良娣這幾年雖不算安分守己,但也沒膽子做出這等事。」
白乾撓了撓頭,面上有些愧疚,道,「可是屬下沒找到證據」
洛翊宸面色不變,淡淡道,「有證據固然更好,既然沒有證據」
「孤自有不用證據的辦法。」
第二日一大早,夏落就醒了。
許是這兩日睡得太多了,夏落醒來的時候,洛翊宸都還沒走。
她一睜眼就看到洛翊宸站在床邊,背對著她,有兩名宮人正在給他更衣。
夏日的衣袍做得很是輕薄柔軟。
暖橘色的晨光透過上好的緞紗裡衣,溫柔地勾勒出了他修長挺拔的輪廓。
寬肩窄腰,四肢纖長,肌肉緊實,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他站的位置有些背光,暗色的身影在流動的暖光之中顯得如同一座完美的希臘雕像。
一醒來就面對這等美人當前,色如春花的場面。
夏落一時間有些沒繃住。
「嘶溜——」
她吸溜了一口口水,差點流到枕頭上。
聽到動靜,洛翊宸轉過身,正好對上了夏落毫不遮掩的星星眼。
以及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一溜口水。
他不緊不慢地攏住衣襟,在床邊坐了下來,點了點夏落的小鼻尖。
「孤就沒見過像你這般不矜持的女子。」
夏落嘿嘿一笑,「矜持不能吃不能看也不能摸,要它幹嘛。」
她雙手撐床,把自己支起來靠坐在床頭。
「昨夜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劫匪之事有了什麼新進展?」
洛翊宸搖了搖頭,「是馮良娣在昭陽殿偏殿遇襲之事,有了結果。」
夏落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什麼事。
雖說事情發生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但是這半個月對她來說,過得像半年一樣漫長。
「都這麼久了,我還以為那侍衛出現在偏殿只是個意外,查不出來什麼。」
見她茫然的模樣,洛翊宸解釋道,
「這件事孤派了黑羽衛去查,早前就有了結果,只是因這段時日北燕使團多事,所以一直擱置著。」
夏落恍然地點了點頭,好奇道,「是舒側妃嗎?」
洛翊宸沉吟了片刻,道,「是齊妙顏。」qqxsnew
他把關於趙志良和他妹妹的事,還有他們的供詞都跟夏落說了一遍。
「齊良娣?」
夏落一臉懵逼,「可是我跟她都不熟啊」
她與齊良娣很少走動,只記得那是個像林妹妹一樣弱柳扶風的女子,眉宇間總是有一股子書卷氣質。
完全看不出她能使出這樣毀人名聲的惡毒手段來。
洛翊宸緩緩道,「她一個人自是不敢,她背後的人是舒婉柔。」
夏落最初就猜到此事與舒側妃有關,此時聞言一點也不意外。
她只是有些疑惑,「可齊良娣為何要一個人扛下這罪名呢?」
洛翊宸:「齊妙顏的父親齊參議是舒太傅的門生,從一介白衣能走到現在,都是受了舒家的照拂。」
「如果齊妙顏供出了舒婉柔,等於是斷了齊家的庇蔭,齊家人也不會饒了她。」
夏落「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打了個哈欠,臉上換上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洛翊宸盯著她半晌,見她沒有繼續追問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莫名氣惱。
「你不在意孤是怎麼處置她們的嗎?」
夏落小聲嘟囔,「您自己的小老婆,您想怎麼處置都行呀」
她話音剛落,抬眼見著洛翊宸的臉色又有晴轉多雲的趨勢,趕忙賠著笑臉十分配合地問道,
「那您是怎麼處置她們的吖?」
洛翊宸心裡憋屈得不行,面上卻非常淡定地把諭旨的內容告訴了夏落。
「昭訓?」
夏落挑了挑眉,卻沒說什麼。
對她來說,是側妃,還是昭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看到夏落的表情,洛翊宸心中卻突然充滿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
他握上她的手,輕輕開口,
「孤知道對她們的處置有些不痛不癢,只是,孤暫時還沒有查到舒婉柔下手的證據,齊妙顏暫時還不能殺。」
「抱歉,又讓你受委屈了。」
夏落愣了一下,然後對他粲然一笑。
「沒關係啦,我沒有受委屈,就是馮良娣有些無辜。」
她得幫馮良娣好好想想辦法,省得她成天鬱鬱寡歡。
洛翊宸意味不明地望著她。
若是其他女人遇到了這種事,早就哭著喊著求他為她們做主了。
可是這個小東西,明明身處權力爭奪的最中心,卻總是活得像個局外人。
除了關乎他前途性命之事,再多的算計到了她那裡,都好似懶得抬眼一看。
他有時覺得她這樣挺好的,只在乎他,也不會為了別人的算計或者算計別人而變得心思深沉。
可是他又愈發心神不安。
她把自己置身事外,仿若對宮中的一切沒有一絲貪戀,那就代表著,她隨時都可以抽身而出。
洛翊宸沒忍住,終於問出了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那個疑問。
「你會離開孤嗎?」
夏落眨了眨眼,伸出三根手指,鄭重地承諾——
「您順利登基前,我一定不會離開您的,我說到做到!」
洛翊宸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冰寒的俊臉倏然湊到她的眼前,認真地一字一頓道,
「你既然嫁給了孤,就是孤的人。孤登基後,你就是孤的皇后,你哪兒也不准去!」
夏落的眸色變得飄忽不定,挪開了與他對望的目光,小聲嘟囔,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呢」
洛翊宸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一雙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著,像一隻危險的野獸。
「孤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夏落瞬間一臉乖巧,「嗯嗯,我記住了。」
洛翊宸這才滿意的放開她的下巴,剛要起身,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來,親了親她的唇。
出門之前,他又補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你敢跑,孤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給抓回來。」
那表情,惡狠狠的,像是要把夏落吃掉。
嚇得她趕緊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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