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內還躺著幾個同樣的黑衣人屍身,那晚的御林軍也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如果魯國公不信,大可移駕去大理寺親眼一見。」
魯國公面色尷尬,訕訕地閉上了嘴。
動動嘴皮子還行,他才不想去看這些噁心可怕的屍體。
承慶帝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中了毒?」
洛翊宸抿了抿唇,沒回答是與不是,只是繼續道出他的想法。Πéw
「這些人能在水底藏匿良久,絲毫不漏破綻,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前兩日四弟帶人去了青崇山,在青崇山上發現幾處十分隱蔽的山洞,洞內有人停留的痕跡。然而,奇怪的是,那些痕跡非常齊整,甚至沒有任何正常活動的跡象。」
「就好像,那些人不需要吃喝,不需要休息,從頭至尾只是站在山洞裡,一動不動。」
洛翊宸低頭看著那具黑衣人的乾屍,若有所思道,
「所以,兒臣猜測,那些黑衣人,不是活人。」
議事殿內氣氛倏然沉寂下來,冷凝的空氣在整個大殿中瀰漫著。
眾人只覺得後脖頸子涼颼颼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洛明浩不動聲色地背過手去,撫了撫後腰上的雞皮疙瘩,壯著膽子嚷嚷道,
「太子你不要裝神弄鬼,成心嚇唬人!他們不是活人,難不成還是鬼嗎?」
承慶帝卻似是懂了洛翊宸的意思,冷厲的鷹眸瞬間眯緊。
「你是說,這些人」
洛翊宸頷首,「沒錯,他們很有可能是傳聞中的蠱人。」
承慶帝挺直了背脊,微眯的鷹眸中划過一抹殺氣,「好個北燕國師。」
雖然蠱人一事甚少人知,但他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有自己的消息網,自是聽過北燕國師煉製蠱人的傳言。
聽著二人打著啞謎,雖然眾人一知半解,但多少也猜出了什麼。
方太師撫著鬍子緩緩道,「如果此事是北燕一手策劃,那便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既然知道這戲碼是北燕人自導自演,我南衡也算是有了防備,不至於落了下乘。」
承慶帝緩緩點頭,對著洛翊宸贊道,「你做得很好。此事不要外傳,繼續查北燕蠱人之事。」
說罷,他又冷笑道,「派去找宇文峙的人也不要停,如果還活著,那便再好不過。朕倒要看看那些北燕人是何反應。」
洛翊宸躬身拱手,「兒臣領命。」
等夏落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半夏剛伺候她吃完早膳,就有宮人進來通報說,凌霄道長來了。
夏落揮手讓他進來。
一段時日沒見,凌霄道長日漸圓潤的臉,和逐漸水桶化的腰,終於在減肥丸的作用下恢復了正常。
又成了他們初見那時仙風道骨的模樣。
然而,一見到夏落,他就立馬破了功。
他兩隻手揣到袖子裡,笑眯眯地跨了進來,像一個猥瑣的小老頭。
一進門,他正好看到桌上的早膳,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誒」
話音未落,他低頭就看到一桌子綠油油的清湯寡水,不由得嫌棄地抽了抽眼角。
「嘖嘖,就這?」
夏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半晌,突然幽幽道,
「我覺得咱們男女有別,你總是來宣和殿蹭飯吃,不大合適。回頭我就稟告殿下,讓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凌霄大驚,仿佛已經見到那些火鍋奶茶燒烤蛋糕正在向他揮手告別,頓時急了。
「那怎麼行!貧道不來,誰來幫殿下熬煮解藥,誰來幫殿下施針呢?娘娘,以後您就歇著,這些瑣事就交給貧道了!」
末了,他還重重拍了拍胸脯,把乾瘦的胸脯拍得「哐哐」響。
夏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心裡卻發出得逞的奸笑。
從她失蹤到昏迷不醒這幾日,洛翊宸每日的解毒都是凌霄道長按照她留下的方子去做的。
凌霄之前常看她給洛翊宸解毒,再加上他自己也極有天賦,這幾日做的是越來越順手。
夏落見凌霄道長被嚇得大包大攬,自己也樂得清閒。
心裡美滋滋,面上卻只是哼了哼,算是饒過了凌霄。
凌霄道長如獲大赦,這才想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娘娘,貧道今日來是來給您傷口拆線的。」
夏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配合地轉過身去,露出肩頭的紗布。
她醒來之後對著銅鏡看過自己的傷口,縫合的很好,用的線也很是講究。
縫合手法竟然用了在現代依舊很受歡迎的八字縫合法。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是牢固有效,不僅能快速止血,還能縫合皮下筋膜層。
與她見過的這個世界的醫者所使用的簡單粗暴的縫合法截然不同。
凌霄解開紗布,仔細檢查了下傷口,滿意地道,「傷口恢復的果然不錯!」
拆線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夏落漫不經心地問道,「這縫合方法你是從哪兒學來的呀?與我學的很是相像。」
凌霄心裡暗道,那當然,咱們可是同出一宗。
他剛要回答,忽地想起夏落並不知道自己是出自靈醫谷,殿下好像一直沒與她說過自己就是鬼醫的事。
他頓了頓,回答得模稜兩可。
「是貧道的師父教的。」
夏落聽出凌霄敷衍的語氣,便識趣兒的不再追問。
但是心頭卻不由自主浮上了一個荒謬的猜想——
凌霄的師父,該不會也是穿來的吧
洛翊宸此時正在奉歆殿翻看著卷宗。
夏落昏迷了幾日,他就陪了幾日,導致奉歆殿的奏摺和卷宗堆積如山。
這時,蘇公公小步走了進來,稟報導,「殿下,舒昭訓在殿外求見。」
洛翊宸的動作頓了頓,冷聲道,「讓她進來。」
過了一會兒,殿門再次打開,舒昭訓緩步走來。
她一襲白衣勝雪,裙角隨風拂動。行走間隨搖步微晃,纖弱之感盡顯。
蒼白的面龐妝容精緻,萬千黑絲沒有像以往那樣綰成優雅的飛仙髻。
而是垂順而下,用一根淺色的髮帶盡數攏在了腰間,顯得溫順又惹人憐愛。
這是她在少女之時,常做的打扮。
舒昭訓站定在大殿中央,水眸定定地望著上首的人,心口泛起一陣悶痛。
他還是那麼清冷俊秀,正如他們初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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