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初的前妻嗎?
更何況她待會還有西餐廳的兼職要做,曠工一天可就沒工資了。
「不去!」
「爺爺那邊麻煩你幫我向他老人家說一句抱歉,等有時間我會去看望他的。」
思慮過後,薄棠拒絕了去老宅。
秦硯初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的拒絕,由心的感到一陣驚訝。
「從前你每個星期都要往老宅跑好幾趟,怎麼?和我離婚後就懶得表現了?」
在他看來薄棠往老宅跑無外非就是想討好老頭子,好讓後者站在她那邊對他施壓。
現在他們倆離婚了,薄棠不再去老爺子面前刷存在感也很正常。
她未免也太現實了點!
殊不知薄棠之所以往老宅跑,除了去探望秦爺爺,更多的是想替秦硯初盡孝。
他每天都這麼忙,哪裡有空關心爺爺的身體健康?
到了他嘴裡卻變成她是去故意表現,意在告狀的,薄棠真為過去的自己感到不值。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懶得和秦硯初解釋她的初衷,反正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不是嗎?
「隨便你怎麼說,我現在沒空。」
說完薄棠就要離開,秦硯初見狀長腿上前橫跨一步擋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體猶如一座鐵塔似的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中。
據他所知薄棠剛被沈煙趕出公司,整個S市的公司都因秦氏的影響力都不敢錄用她,所以她忙什?
「說謊!你一天天閒著什麼也沒幹,你告訴我你沒空?」
薄棠早就知道自己找不到工作和秦硯初有關,現在只是更加確定這個結果罷了。
她風輕雲淡的瞪了男人一眼,紅唇輕啟,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道:「我在忙什麼和秦總無關,讓開!」
最後一句話她加重了語氣,可見是真生氣了。
秦硯初能感受到薄棠對他的態度真是越來越不耐煩了,上次見面還能好好說兩句話,現在是看他一眼都懶得。
難道她真愛上那個小白臉了?
他的心臟如同被人用刀剜了一塊似的空得難受,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下一刻只見秦硯初從西裝上衣的口袋裡摸出一支筆,筆走龍蛇般在支票上寫下一大串「0」
撕下支票,連著鋼筆一起塞到薄棠手裡。
「你這是做什麼?」
薄棠盯著手裡的支票,瞪大眼睛地從左往右數。
「個、十、百、千……十萬、百萬,一百萬!!」
看看她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一樣。
明明薄家還沒有破產之前她怎麼說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再說御園裡,她身上的裙子隨隨便便一條也是好幾百萬!
秦硯初突然想起他讓薄棠淨身出戶,她走的時候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彼時,他只是在氣頭上希望藉此機會逼薄棠低頭。
只要她肯道歉,那些東西還是她的,包括他秦太太的位置。
薄棠骨子裡是個倔的,他也是頭一次知道她柔弱的外表下還藏了副百折不撓的硬骨頭。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薄棠的性格原來並不是那麼無趣的話,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薄棠盯著這價值一百萬的支票,腦海里浮現的都是上一次他也是用同樣的手段想讓她撤銷離婚的想法。
又來?
隨即耳邊傳來秦硯初冰冷無情的聲音,「爺爺現在就想見你,只要你現在和我去老宅一趟,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了!」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月20號就是你交家用的日子,沒有錢你到時候還回得去嗎?」
秦硯初早就看出薄母只是把薄棠當做交換利益的工具罷了,一旦她失去價值那麼就連薄家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他一點也沒說錯,甚至一陣見血地戳中了薄棠的痛處。
就如秦硯初所言,她是一個沒家的人!
「呵呵……曾經我以為我有家,我的家非常幸福、溫暖,因為我有一個寵愛我的父親和處處保護我、讓著我的哥哥。」
「可是後來他們都不在了,所謂的家只剩下一個空殼。」
「再後來我嫁人了,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以為我終於又有家了,不出意外我會和我的丈夫、孩子過一輩子……可惜這次又是我天真的妄想。」
她用最平靜的聲音控訴著生命給予她不可承載的痛,每一個字都含著流不盡的眼淚和心酸。
尤其是說到婚姻時,她的聲音哽咽了好幾秒,秦硯初聽得心裡不是滋味,更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她。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想過的……和你就這麼平平穩穩、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
薄棠只覺得想笑,「那是你的一輩子,不是我的!」
她很清楚秦硯初對她只有「合適」、沒有「愛」
一個沒有「愛」的家庭怎麼可能會幸福溫馨?
她想通了,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和她一樣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里日日感到惶恐不安。
秦硯初再次沉默,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薄棠要的到底是什麼?
單純只是一個孩子嗎?
「如果你實在堅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一個孩子!」
不等他的話說完,薄棠出手乾淨、利落的拿走支票,臉上再不富方才的悲愴,一掃方才的消極情緒。
「說真的我得謝謝你,和你離婚後我才明白,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從今以後我只能靠自己!」
秦硯初皺起劍眉,薄棠的意思是說他靠不住!
再看她搶支票的動作比火箭還快,感情那些話都是她故意編出來當幌子的。
「哼,我真是高估你了!還以為你當初選擇淨身出戶有多骨氣呢,區區一百萬就讓你原形畢露!」
男人的話語充滿諷刺,看她時眼神里全是不屑和被欺騙後的憤怒。
沒錯,就是憤怒!
秦硯初在生氣他差點又被薄棠的苦肉計騙到,「以為她真愛過自己。
隨便他怎麼說,薄棠認為這是她應得的報酬,比起她這些年付出的,這一百萬遠遠不夠!
「秦總說得對,我就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廢物,壓根就沒有骨氣這種東西。」
否則也不會卑微的暗戀他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