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匙魑姚緋唯一的『娘家人』,她陪姚緋上船。遊輪上鋪滿了白玫瑰,浪漫到了極致。熾熱陽光照在海上波光粼粼,璀璨光芒萬丈,海鳥張開翅膀飛向天空。
姚緋穿著高跟鞋托著精緻的禮服踩著台階走進了船艙,整個船艙仿佛被玫瑰綁架了,聖潔的純白。姚緋很輕的鬆一口氣,旁邊蘇逞溝蛻音,「這也太奢華了!所有女孩做夢都想要的婚禮。」
「三天,十三套禮服,嚮往嗎?」姚緋微偏了下頭,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她沒有娘家人,賓客全是商家那邊的人,她跟人點頭致意,攥緊了蘇車氖滯螅「我想想都頭皮發麻。」
別人婚禮辦一天就夠要命了,商銳辦三天。
把所有人『劫持』到他的遊輪上,不辦完都不准下。
蘇炒誘鷙持性時抽離出來,「十三套是有點多,不過,你這麼美,誰不想看你多穿幾套。」
「玩奇蹟暖暖呢。」姚緋笑著吐槽了一句。
蘇騁殘出聲。
她回頭望去。
商世一身盛裝牽著妻子的手穿過紅毯登上了遊輪,這位傳說中的大佬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面對媒體拍照詢問落落大方的回應。
從大年初一商家全家出行給姚緋撐場面,就能看出來,商家人很在意姚緋,姚緋和商銳真的不能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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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蘇掣那些媒體一樣,低估了商銳在商家的地位,也低估了商銳對姚緋的感情。
姚緋的手機在銀色手袋裡響了一聲,她取出手機看到商銳的簡訊:「五分鐘後去找你,先去新娘房休息。劉曼給你準備了吃的,別餓著。」
姚緋回覆:「不需要我招待客人嗎?」
商銳:「不用,他們不配。」
姚緋:「……」
商銳:「你去休息,不用管其他人。快點,別讓我擔心。」
「我們先去新娘房吧。」姚緋拉著蘇懲新娘房走,她在婚禮前上過兩次船,一次排練一次確認會場。
所到之處全是玫瑰,空氣里瀰漫著玫瑰的香氣。為了保持色調一致,船艙的地毯也換成了白色,美的十分震撼。
新娘房在船艙最好的位置,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和觀景台,海面蔚藍一望無際,連接著天地。
姚緋關上門脫掉了高跟鞋,換了一雙拖鞋走到窗邊看外面的海鳥。還在港口,沒辦法走出去,會被媒體拍照。
白色陽光落在玻璃上,鋪灑進房間,世界熾白而溫暖。
姚緋沒什麼朋友,她是個很孤僻的人。她的戒備心很強,唯一能說上話的也就是蘇了。
「我從沒想過我會結婚,還是這樣的場面,仿佛在做夢。」
姚緋曾經很排斥有錢人,她對有錢人避之唯恐不及。結果,她結婚的對象卻是最有錢的那個。
「幸福嗎?」蘇辰庸劉曼送來的香檳,取了兩杯,走過去遞給姚緋一杯。姚緋登船禮服是一套白色裙子,她膚色白,在光下呈現出一種玉白細膩的質感,姿容清絕。
姚緋接過香檳,跟蘇撐了下香檳杯,「嗯。」
商銳花了五個月時間策劃這場婚禮,不厭其煩的確認婚禮細節,力求把每一個環節做到最好。
「我很幸運。」姚緋喝了口香檳,跟商銳在一起久了,她偶爾也會喝酒。低度數的酒沒有問題,她也不會那麼抗拒。
「新婚快樂!」
「謝謝蘇總。」姚緋又跟蘇撐了下酒杯,一飲而盡。
第一天晚上甲板上是舞會,船艙里是單身派對。門外鋼琴美酒和緩音樂流動,門裡狂歡音樂放縱,姚緋在兩道門之間跟商銳接吻。
商銳靠在欄杆上攬著姚緋的腰,高挺的鼻樑碰到她的鼻尖,他身上有很淡的酒精味,深邃黑眸浸著點潮。他換下了禮服,穿著休閒襯衣,領口散著露出半截清冷的鎖骨。
遊輪已經駛入大海,海上一片漆黑,頭頂懸著明月。
海風卷著他們的衣擺,姚緋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明天,我們就要正式舉辦婚禮了。」商銳嗓音有些啞,「做夢似的。」
姚緋笑出聲,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感受。
「商銳。」
「嗯?」
「我有點緊張。」姚緋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上,深吸氣,「比上台拿獎都緊張。」
商銳握住她的手指,十指交扣,感受到她冰涼的手心,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想聽歌嗎?」
「聽什麼?」
商銳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小星星。」
姚緋環視四周,在海風中仰頭看商銳,「樂器呢?」
「這裡。」商銳把手指指向自己。
「你用嘴彈。」姚緋漂亮的眸子彎著,「二少爺。」
商銳低頭親到她的唇上,拿出手機下載了一個鋼琴模擬器,修長手臂圈著姚緋,嗓音沉沉,「手機能彈,不懂了吧?」
姚緋笑的更深。
商銳彈了一曲小星星,隨後他在海風中點燃了一支煙,白色煙霧隨風飄蕩,姚緋環視四周,說道,「能抽菸?」
商銳把煙遞給她,笑的有點漫不經心,「敢亂拍,我把他扔進海里餵魚。這地兒,多適合餵魚。」
姚緋咬著煙,很輕的吸了下。細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落到商銳身後的欄杆上,菸頭被風吹的猩紅,她看著商銳俊美深邃的臉。
這個男人,將要和她共度一生。
煙是蘇煙,他們第一次在一起抽菸就是這個牌子。
姚緋看了他一會兒,拉下他接吻。
他們靠在欄杆上抽完一支煙,抽同一支煙和接吻差不多,姚緋趴在他的肩膀上看遠處海面,手上的煙被商銳掐滅扔進了菸灰缸。
「你把婚禮當成一場戲。」商銳攬住她,親了下她的發頂,「我是你的男主角,一生的男主角。」
姚緋和商銳這個單身夜和別人不太一樣,他們沒有跟朋友狂歡,也沒有再爭取最後一點單身的時間。他們在一起守到凌晨一點,才各自回房間。
商銳的原話是如果單身真那麼快樂,還要爭取那麼點時間狂歡,不如選擇單身,永遠快樂。
他就是覺得結婚快樂才結婚,何必要爭分奪秒的狂歡?
至於別人的狂歡,他喜歡這種熱鬧,喜歡婚禮在最熱鬧中進行。
第二天舉辦婚禮,商銳只睡了一個小時。可能是習慣了姚緋睡在身邊,一個人睡再加上明天就舉辦婚禮,他就睡不著了。
早上七點半他的房門被打開,化妝師造型師還有伴郎團一起涌了進來。業內跟他關係好的都結婚了不能做伴郎,隨便找公司的藝人,他們也不敢跟商銳鬧。他就找了一些關係還算不錯的二代來做伴郎,這些人很能玩,不怕跟商銳鬧。
商銳大早上被揉成了酸菜。
他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其他人已經換好了伴郎服,商銳豎起手指警告,「提前聲明,不准鬧女孩,都給老子紳士點。」
於是又招來一頓揉。
要不是造型師阻止,他的主禮服都要換了。
八個伴郎雄赳赳的走出了門,純西式婚禮,他們沒有接新娘的環節,他和姚緋在婚禮上見面。
整個甲板被白玫瑰淹沒,賓客已經陸續到達。商銳穿著白色三件套西裝,捧著一束玫瑰等在甲板上。
陽光正好,海面一望無際。
商銳站的筆直,心跳的很快,他其實見過姚緋穿那套主婚紗,但還是會期待。這套婚紗並不是這五個月做的,他和姚緋官宣之後就找設計師做了,歷經一年,婚紗終於做好。
十一點整,商銳坐到了鋼琴前,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到了鋼琴上。樂隊拉響了第一個音階,鋼琴音從他的手指流淌,響徹整個甲板。
按照流程,他在眾人面前彈琴,新娘子從二樓走下來,走到他身後。
商銳彈著鋼琴,餘光往二樓看。
忽然手指停住,音樂戛然而止。
姚緋從二樓走了出來。
白色帶鑽的長婚紗,陽光下她美的像是真正的仙女,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怕打擾了她的美貌。頭紗朦朧,遮住了她的臉,但她的美貌絲毫不減。她從鋪滿玫瑰的台階往下走,長長的婚紗尾在她身後鋪開,上面零碎的鑽石在陽光下閃爍著,仿佛最燦爛的星河。
商銳喉結滾動,直直看著她。
她走的很慢,婚紗太長。
姚緋抬眼看來,兩個人目光對上,商銳起身整了下西裝,離開鋼琴走向了姚緋。伴郎想提醒他別走過去,流程錯了,新娘會走過來。
沒拉住。
商銳穿著華麗的西裝,俊美優越,三兩步上台階,把她擁入了懷中。
隨即公主抱,帶動長長的白紗,走下了台階。
遠處有海豚躍出水面。
賓客驚呼,這是什麼運氣?居然能在這裡看到海豚。
商銳迎著燦爛的陽光,抱著最美的新娘子,大步流星的走。
「商銳,你流程錯了。」姚緋壓低聲音說道,「你的琴都沒彈完。」
「婚禮結束再彈。」商銳不拘小節,反正他想抱姚緋,「海豚在迎接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我先帶你去看海豚。」
姚緋懷疑海豚也是商銳安排的,不然這運氣也太好了。
由於商銳衝動抱上了姚緋,加上突然遇到海豚躍出海面,交接儀式也就沒有了。
姚緋懷疑商銳是故意越過這個環節,他一開始就不想要交接儀式。他爸媽覺得最起碼也沾點傳統,姚緋已經跟蘇襯潛吖低ê了,她沒有父母,交接時就讓蘇城W潘。保留了這個環節,最終還是沒用到。
海面平息。
兩個人牽手穿過玫瑰鋪成的禮堂,長長的婚紗拖在地毯上,華麗到了極致。音樂鮮花海浪遠處的海豚,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走到了花海中央。
海風吹動頭紗,姚緋抬起頭看到商銳緊張的睫毛顫抖就想笑,一笑所有緊張的情緒煙消雲散。他們有種很神奇的默契,商銳比她還緊張,她就忘記緊張了。
白紗在空中飄動,身後是一望無際的海面,頭頂燦爛的白色陽光鋪灑大地。商銳握著姚緋的手,面對面而立。
姚緋笑了起來,商銳也跟著她笑。
笑著笑著,商銳抬手把姚緋擁進了懷裡。
旁邊正打算念宣誓詞的牧師:「……」
商銳壓根不按照流程來。
姚緋對他的想一出是一出十分縱容,商銳越是自由,她的緊張就越是淡。她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婚禮本來就是為了讓親朋好友祝福,怎麼熱鬧怎麼來。
商銳看著姚緋的眼睛。
「你願意和我結為夫妻嗎?未來我會老去,失去才華,變成不太好看的商銳。姚緋,你願意一生都和我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姚緋笑的眼睛彎著,眼睫毛潮濕。
「你願意嗎?」商銳又問了一遍。
「我願意。」姚緋說,「商先生,我願意與你結為夫妻,一生不離不棄。」
「請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
他們的花童是司以寒的孩子,小俞深穿著小西裝戴著領結,邁著小短腿捧著戒指盒晃晃悠悠的走上了婚禮現場,仰起頭,「舅舅。」
商銳摸了下他的頭,接過戒指盒,指著姚緋,「叫舅媽。」
「漂釀姐姐。」俞深還不滿三歲,話說的不太利索。
伴郎伴娘笑成了一團。
你趕緊下去吧。
商銳大手抵著他的後腦勺,把他送下了台。
商銳儘可能把這場婚禮辦的很歡樂,他覺得餘生只有快樂就好了,不要在婚禮上哭,他和姚緋會過的很幸福。
交換戒指,商銳掀開姚緋的頭紗,低頭接吻時還是沒忍住,他哭了。
他深邃的桃花眼泛著紅,緊緊抱著姚緋,「我愛你。」
姚緋邀請了粉絲後援團的人,小姑娘手握成喇叭狀喊道,「要幸福啊!姐姐!一定要幸福!」
姚緋親了下商銳的唇角,「我很幸福。」
這場婚禮狂歡到晚上,他們在海上放煙花。
絢爛奪目,當SY百年好合幾個字出現在天空上時,姚緋笑倒到了商銳肩膀上。
這個男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換了條白色帶鑽禮服裙,商銳換了上黑色三件套西裝,領帶打的整整齊齊,紳士優雅。
音樂響起,他們跳了第一支舞。
姚緋以前不喜歡在私下做這麼高調的事,因為商銳,她把這些事做了一遍。
狂歡到凌晨,姚緋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這個婚禮越來越自由,到這個階段,已經放飛自我了。
華麗的甲板上只剩下姚緋和商銳。
姚緋一晚上換了三套衣服,她有些疲倦,穿著紅色裙子坐在欄杆上,盪了下腿,風吹起她的長髮。
累也值得,這場婚禮終生難忘。
商銳敞著西裝外套,領帶不知所蹤,襯衣領口隨意的散著,坐到鋼琴前把中午婚禮上沒彈完的曲子補完,他又彈了一首菊次郎的夏天。
他的姿態自由又快樂。
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
姚緋聽的也很快樂,她看著坐在鋼琴前的男人,踢掉了腳上束縛的高跟鞋。
商銳彈完曲子,起身整了下襯衣領口,邁開修長的腿走向姚緋,行了個紳士禮,戴著婚戒的手伸到姚緋面前,「太太,我們該去洞房了。」
姚緋把另一隻高跟鞋也踢掉,張開手抬起精緻的下巴,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先生,抱我。」
抱我去洞房。
洞房到天荒地老,彈盡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