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發來的點點點,柳煙笑了,拿下毛巾轉身回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聶攰收回視線啟動車子,黑色SUV掉頭開出小區。柳煙則換了一套衣服,披散著頭髮走下樓,柳老爺子正叫陳姨把聶攰帶來的禮物收起來。
見柳煙下來,他頓了頓,說道:「煙兒,你拆禮盒看看,他都送了什麼東西來。」
柳煙拿了一顆橘子撥開靠著桌子說:「我沒興趣。」
她神情懨懨的。
柳老爺子覺得她在想林裴,心裡惱火,他對陳姨說:「拆開看看,估計都是一些不值當的小東西。」
陳姨哎了一聲,上前,拆了那禮盒,裡面放著兩個錦盒,藍色的跟紅色的。陳姨先拆了藍色的,藍色的裡面放著一個放大鏡,復古雕花,一看就不便宜,但也是柳老爺子喜歡的。
柳老爺子掃一眼,心情更複雜。
見老爺子沒發話,陳姨彎腰又把鏡子放了回去,柳老爺子這時說道:「拿來,我看看。」
陳姨一頓,把鏡子拿起來,遞給柳老爺子。
柳老爺子拿了在手上就擺弄起來,上上下下地看。他說:「順便拆另外一個。」
陳姨:「好。」
她拆開了紅色的那個,裡面是一雙杏色的高跟鞋,高跟鞋上還有LOGO,很不便宜的牌子。
這明顯是給柳煙的。
柳老爺子移開視線看了一眼,他轉頭看向柳煙,「你的。」
柳煙很鍾愛高跟鞋,讀書的時候就說要買遍所有的款式,她咬著橘子片,咀嚼著,還得裝作不喜歡,她挪開了視線。
柳老爺子見狀,反而勸道:「我看這鞋子不錯,當然你不喜歡就算了,小陳,放到倉庫去。」
陳姨立即合上錦盒。
柳煙踩著拖鞋走到對面,說道:「放大鏡你喜歡啊?」
柳老爺子說:「一般吧,尚可。」
柳煙一笑。
她眼眸看向那兩個錦盒,想起那狗男人昨天說的,不會讓她輸?嗯?
黑色SUV開進黎東軍區,小班長在等聶攰,見到他來了,立即跑過來,說道:「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聶攰從車裡下來,取了帽子戴上,說道:「剛才路上有點塞車。」
「明白。」
隨後兩個人朝後山走去,燈塔就在不遠處,機翼煽動,聲音很大,聶攰抬腿上了機艙。
小班長緊跟其後,不一會兒,飛機啟動,聶攰屈身,神色淡淡,手背泛著淡淡的青筋。
抵達海島。
其他人都在訓練,聶攰去換了戰訓服,順便去林豐陽那裡報導,正好今天林豐陽在,他看著聶攰道:「沈醫生在心理諮詢室等你,你昨天沒在,錯過了心理測試,今天補上。」
聶攰點頭:「好。」
林豐陽看著他,幾秒後問道:「見到她人沒有?」
聶攰:「嗯。」
「順利嗎?」
聶攰:「嗯。」
林豐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加油吧。」
聶攰笑了下,點了下頭。
「去吧。」
聶攰轉身出去,接著大步地走向了心理諮詢室,他推開門。沈醫生看他一眼,放下茶壺,道:「坐吧。」
她走向隔壁的小房間,聶攰跟著進去,勾了下椅子坐下,他做測試時,很放鬆,所以順便解開了外套,修長的指尖互捏了一下。沈醫生拿了一個沙漏,在對面坐下。
這時,門推開。
聶攰掀起眼眸,郭秀影頓了頓,走進來。沈醫生一邊翻著聶攰之前的資料,一邊說道:「郭秀影也成為我的助手了,偶爾我不在,需要她幫忙。」
聶攰淡淡地收回視線,懶得多話。
沈醫生抬眼看著他,道:「這個月你休假的時間比之前多了些……對嗎?」
聶攰:「對。」
「是有什麼事情讓你願意放鬆?」
聶攰:「女友。」
沈醫生看過來,「談戀愛了?」
聶攰懶懶地靠著扶手,點點頭。
沈醫生:「這是好事,之前的測試表明,你心裡沒什麼可以牽掛的人,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求生意志很低,但你現在有牽掛的人,分數應該會再高一些。」
聶攰不可置否。
郭秀影卻匆匆地看他一眼。
半個小時後,沈醫生收起資料,說道:「不錯啊,我可以跟老林報這個好消息了。」
聶攰神色有些淡漠,他說:「問了我這麼多,我也有話要問問你的助手。」
沈醫生一愣,反射性地看了眼郭秀影。
郭秀影神色一慌,聶攰看向沈醫生,「我單獨問她,沈醫生你先出去?」
沈醫生沉吟了下,拍了下郭秀影的肩膀,隨後收起資料,出了門。門關上,砰地一聲,屋裡安靜到落地聞針。
郭秀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坐了回去。
聶攰扣了下袖扣,整個人看起來凌厲很多,他問道:「柳煙到軍區的事情,是不是你跟我爺爺說的?」
郭秀影刷地抬眼,又低下頭。
聶攰:「說話。」
郭秀影沉默幾秒,接著抬眼說道:「是我說的,柳煙姐她有未婚夫,卻還跟你拉拉扯扯。」
「如果她沒有未婚夫,我肯定不會覺得什麼,我覺得她不尊重你。」
聶攰眼眸很冷,他問:「你是我的誰?我需要你這樣替我操心?」
郭秀影瞬間沉默,臉色發白。
聶攰:「你自己退出軍區,不然我就打報告。」
說完,他便起身,朝門口走去。郭秀影急了,從椅子上出來,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道:「我不是因為你…不對,我有一半是因為你,但另一半是為了我自己,我很早就打了申請報告……你不能這樣。」
聶攰抬手,眸光冷淡地看著她。
郭秀影咻地一下收回了手,聶攰眯眼,道:「有件事,可以彌補。」
「什麼?」
聶攰開門,側臉冷硬,他說道:「我知道你父親跟老爺子是忘年交,家中女孩不多,老爺子把你當成半個孫女,你說的話,他偶爾聽,我跟柳煙之事,你好好斟酌。」
說完,門拉開。
郭秀影兩手垂下,發愣地看著出去的高大男人。
他什麼意思?
他…
他是讓她當個中間人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六月底到,新夢想S2新車發布安排在周六,這次新車的主要負責人是柳耀先跟柳俊彬,柳煙當然也來了現場,她抱著手臂站在後台,看著現場。
郭敏端了杯咖啡給她。
柳煙接了。
一開始都很順利,直到汽車配置出來,正在讓人試駕的時候,有汽車媒體便關注到了原先的四槓改為了三槓,立即就有媒體問柳俊彬,柳俊彬把原先想好的一套說辭說出來。
現場媒體被安撫了。
柳煙卻看到汽車論壇里發了一些評論。
「新夢想的老闆是不是瘋了,他媽的開了四槓的還開三槓的?傻逼吧。」
「估計是為了省錢。」
「不過新車確實漂亮,很多配置都提升了,三槓問題也不大吧。」
「不大?你可能是個新手。」
郭敏下意識地看向柳煙,柳煙指尖一點,關了論壇,郭敏立即道:「你之前的擔心成真了。」
柳煙:「那沒辦法,這項目負責人不是我。」
郭敏嘆口氣,「那我們先走?」
「走。」
上車後,郭敏啟動車子,開上大路,這裡要經過城中村,發現城中村去聶攰家入口的位置正在重新修建,灰塵漫天。郭敏遲疑了下,道:「煙姐,那位很A的男人怎麼好久沒見到了。」
柳煙指尖夾著煙,收回視線,道:「他忙。」
郭敏頓了頓,道:「好久了,兩個月了吧。」
柳煙笑笑,神色淡定。
她跟聶攰這段時間聯繫得也不算多,很快,車子抵達本家,柳煙在門口掐滅煙了再進去,柳老爺子在沙發上看新車發布會,見她進來,他扶了下眼鏡,「這車外形可以。」
柳煙笑笑說道:「嗯。」
除開四槓三槓不說,就外形以及其他配置確實不錯。柳老爺子心情舒暢一些,他覺得自己那個大兒子總算做點正常事了。
這時,陳姨走進來,說道:「老爺子,柳煙,有客到。」
柳老爺子問道:「誰?」
陳姨看柳煙一眼,頓了頓,道:「聶攰。」
柳老爺子一聽,頭疼,怎麼又來了。他看向柳煙,柳煙按著手機的指尖微頓,隨後她很快道:「這麼晚,爺爺,算了,讓他回去吧。」
柳老爺子本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想到孫女這段時間還一直跟林裴在一起,他就煩躁,於是,他改口了,說道:「小陳,你讓他進來。」
柳煙一聽,看柳老爺子一眼,說:「我去洗澡了。」
柳老爺子:「行。」
柳煙說完走向樓梯,巧的是碰見聶攰進門,他穿著黑色上衣跟長褲,一隻手插褲袋裡,手臂肌肉線條清晰,眼眸一抬,對上她的。
兩個人視線一觸,柳煙淡淡地收回去,隨後轉身上樓,快兩個月沒見,他似乎又帥了些。
聶攰則提著禮盒走去了小客廳,「爺爺,晚上好。」
柳老爺子看著長相俊朗的男人,就想起那個放大鏡。他是很喜歡的,他說道:「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你休假了?」
「嗯剛從軍區回來。」聶攰坐下,陳姨端了杯果汁過來,放在聶攰跟前茶几上。聶攰屈指敲敲桌面說道:「謝謝。」
陳姨點點頭,離開。
柳老爺子說道:「上次都跟你說了,不要再來了,你怎麼聽不懂話。」
聶攰說道:「我想來看看您。」
「你……」柳老爺子卡殼,他很想問,你是看我還是看柳煙,他抓起遙控器,把原先的電視聲調低一點,正好碰上了黎城城中村的實況新聞,城中村因為整改道路,出現了樓房坍塌。
此時一片混亂。
而坍塌的地點就在聶攰家附近,柳老爺子一頓,他別的話沒了,他看向聶攰,「那是你住的地方嗎?」
聶攰揚起眉梢看去,半響,他說:「是。」
換成其他人,柳老爺子現在就問你今晚有地方住嗎。
但是換成聶攰,他就咽了回去,他頓了頓,問道:「你跟聶老頭子這些年,依舊沒聯繫?」
聶攰:「偶爾,只是沒回京市。」
柳老爺子這才看向聶攰。
聶攰眉梢淡淡。
柳老爺子頓了頓,屏幕上記者還在採訪城中村的住戶,許久,柳老爺子嘆口氣道:「晚上順便住下吧,明天陪我去喝個早茶。」
聶攰:「好。」
柳煙洗了澡,擦頭髮,穿著簡單的絲綢睡衣打開門去書房,陳姨端了牛奶進來,放在她桌面上,猶豫了下,說:「老爺子把…聶先生留下了。」
柳煙頓了下,從文件里抬頭,「你說什麼?」
陳姨又說了一遍。
接著道:「城中村房子塌了,就在聶先生附近,加上聽說聶先生六年沒回京市,老爺子憐惜,讓人住下了。」
柳煙一聽,有點想笑。
不得不說,聶攰這狗男人很會拿捏人心啊。
她說:「好,我知道了。」
陳姨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柳煙滑動椅子來到電腦前,打開了家裡的監控,看到聶攰進了二樓最邊角的那間次臥,她笑了笑,關閉了畫面,隨後拿起文件繼續看,夜深,別墅也安靜下來。
柳煙合上文件,隨後出門,手插在薄款睡衣外套的口袋裡走到最邊角那間次臥的門口,她屈指敲門。
一分鐘後。
門打開,聶攰一身水汽,身上是家裡招待客人的灰色浴袍,他眉梢微挑,靠著門。柳煙眯眼:「你休假沒跟我說。」
聶攰:「想給你個驚喜。」
柳煙點頭:「嗯,好的,晚安。」
說著,她腳跟一旋,便要走。突地一隻大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緊接著,她便被男人抱進了屋裡。
砰。
門輕輕地關上。
柳煙後背靠在門板上。
屋裡開了點兒燈,但不算亮,聶攰抵著她,低頭看她,道:「聊聊。」
柳煙笑著放鬆身子,「聊什麼啊?聶先生。」
她故意挑了尾音。
聶攰:「你想聊什麼?」
柳煙勾他脖頸,「你猜。」
聶攰偏頭,堵住她嘴唇,不猜了,就是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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