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才

  那守衛很久都沒見到掌教的笑容了，看來這下尋到了人才。

  「掌教，屬下先下去了。」

  掌教點了點頭，又吩咐守衛：「你讓廚子炒幾個好菜，午時一起共餐。」

  「好。屬下這就去辦。」守衛退了兩三步，轉身離開。

  李貴平也說：「掌教，李某先到外面等候。勞煩您多多指導一下我侄子。」

  「行。老夫安排下。」掌教對著踏出門檻的守衛說：「你好好招呼一下。老夫和小兄弟先聊聊。聊完過大廳找你們。等會一塊吃午飯。」

  「好。」那守衛領著李貴平離開了。

  逢七和掌教坐在茶几旁邊的竹椅子上。

  逢七在掌教的右手邊，掌教端起了一杯茶：「小兄弟，喝茶！」

  逢七兩手端起了茶，右手打開了蓋子，把茶裡面的白沫輕輕的滑動了一下，抿了一口。

  「好茶！」

  掌教問：「小兄弟也懂茶。」

  「懂談不上。但學生覺得不管任何茶，都是人喝出來的，好不好，取決於人。」

  「有道理。小兄弟曾經可有在某處書院呆過？」

  「學生初次來到書院。未曾進入其它的書院。」

  「小兄弟，府上人口幾何？」

  「論嫡親兄弟姐妹，就我一個。」

  掌教點了點頭，讚嘆道：「小兄弟為人真誠，心地善良，將來一定會有作為的。小兄弟有意留在老夫書院，老夫萬分榮幸。要不然就以茶為題作一首詩，讓老夫欣賞一番。」

  逢七放下手中的茶，站了起來拱手行禮：「學生不才，掌教不嫌棄，是學生的榮幸。學生這就作詩幾首。還望掌教賜教。」

  「小兄弟客氣了。在場沒有他人，你和老夫就不必拘束。」

  「謝掌教。」逢七信手拈來一首詩：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

  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摘自唐·白居易《山泉煎茶有懷》。

  那張掌教一聽，如獲珍寶，讚嘆不已：「好詩，千古絕句！老夫先記錄下來。接下來，不限題材，發揮你的想像。作詩五首。」

  「學生失禮了。」逢七繼續念詩。

  這是第二首摘自唐·孟浩然。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第三首摘自唐·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一下背誦了二十首詩詞。那張掌教肅然起敬：「復興南院！從今日起!」

  逢七見那張掌教高興之至，想儘快完成下面的題目「掌教，請出題。」

  那掌教記錄完了詩，迅速放下手中的毛筆，繼續出題：「「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逢七心中咯噔的笑，這不就是現代小學生書中的趣味題嗎？

  逢七果斷回答：「兔12隻，雞23隻。」

  張掌教吃驚：「小兄弟，之前學過算術？」

  「學生初來書院，在這個世界是第一次聽，只是在老家養過雞，有時候擔心它們走丟，所以數數是必須要學會的。沒想到掌教出的題，恰巧碰上而已。」

  「小兄弟能學以致用，老夫驚喜萬分。接下來還有幾道題，小兄弟，可答可不答。答與不答，你都可以留在書院。」

  「學生不才，還望掌教賜教。」

  「老夫和你交談一番，倍感欣慰。老夫嘮叨幾句，把接下來幾道題說完。前幾日，遇到一個經營酒樓的故友，因粗鹽太大一塊，不僅炒菜不易融化，而且還有一股苦澀。他絞盡了腦汁都沒有辦法除掉這味道。讓老夫想個辦法幫幫他，讓他的生意好起來。他還承諾老夫，願意讓出兩層收益。老夫不是看在錢的問題上，而是想著曾經書院缺錢的情況下，他幫過老夫一把，只想順手還個人情。但老夫一直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去掉去苦澀的味道。」

  逢七又一陣驚喜，又來了一道送分題：「學生不才，有一個方法，掌教給嘗試一下。先準備一口鍋，木炭，還有乾淨的棉布……按照我這些方法，最後出來的是雪白的細鹽。不僅沒有苦澀，而且還有一點點清香的味道。」

  張掌教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困擾我們幾十年的問題，就被一句話，迎刃而解了。小兄弟的才能，老夫已經見識過了。接下來的幾道題，老夫相信你能答的上來，也就不再考核你了，從今日起，你若不嫌棄，從老夫助教開始，等你熟悉南院的情況，老夫把位置傳授於你。」

  逢七的目的不是留在此處，掌教想送他一個人情，穩住人心，逢七心裡自然清楚。

  此時按照書院的流程來，把該答完的題目答完。

  「謝謝掌教抬愛。學生是來修行的。還望掌教把剩餘的題目出完。不管能否答上，學生都會竭盡所能。」

  「好。老夫果然沒看錯人。每年的夏天，瑤中縣周邊都有幾戶人家因為乾旱，稻田缺水，要從河裡，一桶一桶挑到田裡去，但這種方法太過累人，一天幾十人，有時候還灌溉不了一畝田。老夫和其它書院的掌教想過方法，依舊沒找出一種工具能夠解決。不知小兄弟有沒更好的辦法？」

  逢七心想：這不就是筒車嗎？幾根木頭，幾根毛竹，幾根繩索就解決了的事情。

  「學生小時候打過水仗，玩耍的時候，不經意想到了一種方法，學生簡單的畫一個草圖，掌教看看能否行得通。」

  逢七走到了書桌跟前，拿起了一根毛筆，在草紙上畫了一個筒車的簡單模型，順便畫了下水流的方向，寫了下簡單的工作原理。

  掌教看過之後，拱手行禮：「老夫受教了。老夫曾想過，但就差那麼一點點。今日一見，茅塞頓開，原來是它們的位置沒調好。」

  「掌教不必客氣。學生也是碰巧想到了而已。」

  「小兄弟的才能遠在老夫之上。方才說留你在書院當助教，實在有些屈才。雖然老夫有點不忍心讓你去別處，但像你這樣的大將之材，應該去往鴻雁山修行，將來造福於凡間，造福於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