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處。
莉娜還在哭,因為默發病的事情而哭,薩志能止住哭泣,在安慰著莉娜。
而科特斯因為一句「那傢伙兒走了才好。」被莉娜凶了一句,「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了!」後,變得自閉了。
科特斯也不是那麼恨顧默,而是回想起顧默的影子,覺得他還傷害莉娜,所以覺得他離開了是好事。
黎教父站在教堂門口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同時在教堂門口的還有薩卡斯基,他想不明白默為什麼會突然發病,明明昨天還跟沒事人一樣,而且...
薩卡斯基從口袋裡將子彈拿出來,心想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默?
不管如何,薩卡斯基只為自己而活,他現在依靠教堂而活,不管顧默有沒有想對教堂不利,他現在離開是最好的,所以,薩卡斯基並不可憐顧默。
......
舊教堂這邊。
觀眾們逐漸散場,這七天他們住的地方就是廢城內的屋子。
顧默全程聽著安吉莉卡和觀眾的對話。
什麼祭品,血祭法陣,召喚儀式,他的注視,得以永生。
顧默再傻差不多明白安吉莉卡他們要幹什麼。
只是沒想到海賊世界還有這種。
不過也是,有光的信仰,自然就有黑暗的信仰。
「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幹什麼了吧?以你現在這麼聰明的腦袋。」
安吉莉卡轉身蹲下看著顧默,有點春光無限的感覺,但顧默沒有心情去看。
「你們就那麼相信能夠召喚出什麼?」
顧默反問。
安吉莉卡右手撐著臉,手指敲著,「我們信不信無所謂,只要是那群人信不信。」
「看在你【無私奉獻】來到我們身邊的份上,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訴你吧。」
「那群人是一個教會的成員,叫什麼【物生教】。」
「三年前,他們的負責人找到我們,讓我們為他們辦事,收集【祭品】。」
「祭品就是孩子?」顧默說道。
「你果然變聰明了。」
「是啊,根據他們給的書,要召喚【科魯普索】,祭品只能是孩子。」
「科魯普索是書上所寫,誕生與死亡之神,最喜歡孩子了。」
「三年來,我們變換地方,以青斑病的方式為他們收集祭品,可是每一次召喚儀式都失敗了。」
「你明白嗎?」
安吉莉卡這句問得很突兀。
顧默不解,「明白什麼?」
「明白,期待成功的是他們,而我們...可是期待著次次失敗啊!這樣就能夠一直讓這群傻子出錢了啊!」
安吉莉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完全換了一個人。
不管是她的表情,還是她的話,都讓顧默心頭一震。
她和克里斯,力基的笑聲更是持續的砸在顧默的心口上。
顧默現在完全走投無路,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夢,他終於意識到,這和自己胸口的骷髏頭有關,不管是什麼,是誰,他只求現在能夠救救他。
「好了好了,再笑下去就要長皺紋了。」
「噢,對了。」
「你知道為什麼之前召喚儀式都失敗了嗎?又為什麼他們那麼相信以你為祭品會成功?」
安吉莉卡假裝一副要走的樣子,然後又突然記起什麼,返回來告訴顧默,即使顧默盯著她不說話,她也自顧自接下話。
「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書上所寫,要祭品在儀式啟動前七天,需要進行【七殺祭】。」
「就是以七種不同的方式死去,到了第七天才能夠進行完美的儀式。」
「但這本身就是個矛盾的說法。」
「前面的孩子們都只是用七種不同的方式製造出傷,果然不出所料都失敗了呢。」
說到這,安吉莉卡盯著顧默,微笑道,「畢竟,誰能夠七次不死呢?」
顧默通體惡寒,他能想像到接下來的日子了,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安吉莉卡開心了,「對對對,就是這樣,我最喜歡你這樣害怕的眼神了。」
安吉莉卡以為會見到顧默求饒的樣子,顧默也不是沒想到要求饒,可當聽完安吉莉卡說完全部的故事,他知道安吉莉卡他們愛財勝過一切,自己的求饒不足一毛。
「你以為我會求饒嗎?」
「求你放過我?」
「你們都知道我不會死。」
「那...你們最好永遠把我控制住...」
「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再殺了你們的後代,不會讓你們絕後的,而是每一代都殺到只剩一人,傳承下去再殺,這樣在永生的日子裡,也不會太無聊。」
求饒不得,死也無法,顧默只能發瘋,但他現在只是假瘋。
輪到力基身上的肉抖三抖了,「這小子真特麼惡毒啊。」
顧默真的忍不住,「惡毒?你們說我惡毒?三年了,整整三年,你們殺了多少親口叫你們先生,姐姐的孩子,你現在說我惡毒?」
克里斯抬眼,「說得也是,所以我們彼此都不用說誰,在這個世道,我們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而你,為了活下去,不也占據了一個孩子的身體了嗎?」
克里斯他們已經知道,眼前的默不是真正的默了,以之前那個默,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性,且說出那樣的話。
「為了活下去?村里,城裡孩子們的父母為了活下去殺人了?」
「為了錢,為了享福就直說,說什麼為了活下去。」
「虛偽至極。」
「砰!」
「啊!!!」
克里斯被顧默說急眼裡,用子彈打穿顧默的大腿,「對,我就是虛偽怎麼了?」
顧默眼角掛著淚珠,不死是不死,但疼痛感還是完整存在的,好在恢復得快。
克里斯帶著笑,恢復得快好啊,「這樣打得才過癮!」
接連又是砰砰砰的三槍。
「哇啊啊!!」
一槍胸口,一槍手,一槍大腿,克里斯就是明白打頭顧默會暈過去十幾秒,才故意不打頭的。
顧默忍不住哀嚎,怎麼可能不哀嚎。
克里斯滿意了,「再給我裝啊!臭小鬼!!」
力基則是笑著,「老哥,給我玩玩,我也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