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隻超能系天賦出眾的咕咕,黎明起了戒備,他並沒有急於進攻,而對方也是一樣。
就這樣互相對視了將近一分鐘,念力咕咕看到面前的小拉達突然笑了起來,心底頓時湧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黎明當然會笑了,對方遲遲沒有進攻,定有原因。他這邊是沒有很好的遠攻手段所以慫下來,而對面也沒有進攻,那也就能在無形之中說明一件事,它也沒有把握。
可能與念力招式有關,這隻念力咕咕發動念力招式會十分消耗精力?又或者……它的念力招式是有範圍的。
黎明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會大些,畢竟回憶自己兩具分身被打破前的經歷,它們的行動範圍都是在之前大隻咕咕的附近,離念力咕咕較近。
而且,既然對方念力招式的威力都能讓分身毫無辦法了,念力咕咕想要對付他應該也不難,它只要再次發動念力再把自己這個本體甩出去即可,根本沒有和自己僵持下去的必要。
「不對,對方的招式肯定還有漏洞,如果對方念力招式的弱點只有範圍的話,也不能完全是對方不主動進攻的理由,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注意到的嗎?」黎明想道,再次回憶起了先前兩分身被對方用念力招式攻擊時的過程,而後突然目光一閃,眼前一亮。
黎明小拉達臉上的笑容更甚,那笑容中透露出來的自信令念力咕咕不寒而慄,它下意識的想要飛走逃跑,但就憑它那短小的翅膀和胖墩墩的皮球身軀,如何能跑得過以速度見長的小拉達呢?
只見小拉達又是身形一閃,分出了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影,三隻小拉達速度不一致的向前奔跑。
見此情形,剛振翅沒飛起來的咕咕就又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再次發動念力技能甩飛了一隻小拉達。
只見那隻小拉達被甩落到了地上,化作白光消散。
原來,這竟又是一具替身。
咕咕見此,內心已然絕望。
它的念力招式,是單體攻擊的。
黎明看破了這一點,所以才又一次發動了進攻,他與還倖存的那具分身聯合在一起,分別從念力咕咕的側面兩邊發動了進攻。
電光一閃+必殺門牙!x2
利齒在念力咕咕的一對翅膀上划過,下一刻便是棕色的毛羽紛飛,露出了念力咕咕棕羽底下的肉皮翅膀。
它,被脫毛了!
咕咕!
念力咕咕慘叫著從樹上墜落,如皮球般在地上彈了幾下,滾動停落在了地上,它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飄然落下的羽毛,內心充滿了悲憤。
黎明無視了對方的心情,並搖著歡快的小尾巴離去。
回來的路上,黎明沒再碰見喵喵群,那些喵喵今晚被它打了一頓,想必身心受挫,應該也累了去休息了。
「今天收穫還算不錯,至少又獲得了一次新的戰鬥經驗,體驗了一次對手會使用超能力戰鬥的感覺。有了這次經歷,以後要是再對付相似類型的對手,多少就能有一些把握了。」黎明回到宿舍後,在小拉達的快遞盒小窩前停留了一下,想道。
在爬回窩前,黎明找到放在桌上的傷藥噴霧,往自己身上噴灑了一下,治癒了一下身上的傷勢之後才拖著越發疲憊的身體鑽入了快遞盒小窩中,隨後把身體主權交還給了至始至終都在酣睡的小拉達,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安詳入眠。
當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小拉達迷茫的從快遞盒窩裡爬出,卻感覺自己每次動作都是舉步維艱,身子骨就像隨時都會散架一樣,痛苦不堪。
為什麼每天早上起來,我都這麼疲累呢?
小拉達有些迷惑,旋即一驚,心想:難道小拉達我得了什麼怪病?
黎明從床上下來,看到了憂心忡忡的小傢伙,他有些心虛,連忙上前撫慰對方,好不容易才讓小拉達重新振作起來。
今天周四,早上沒課,在主僕倆吃過早飯後,黎明就忍不住拿出圖鑑查看了一下小拉達此時的狀態。
只見小拉達的HP值不高,血槽虧空,剩餘血條部分顯現出了警戒的黃色。
圖鑑的製作者大木博士,也不知道他是依據什麼原理,能將寶可夢的狀態以數值的方式在機器上呈現出來,雖然與實際相比並不一定精確,但卻極具參考價值。
所謂HP值其實也不是常見的遊戲術語,也就是單純的生命值屬性。
HP其實在圖鑑里更像是一種綜合型的屬性,它包括了體力、健康水平以及生命活躍波動等,經過特殊算法綜合得出來一個可以確認的數值。
由於小拉達狀態不佳,小拉達具體的全身屬性如何還無法正確推算,得等小拉達狀態調整到常態時,圖鑑測量出來的數據才為最佳。
為了讓小拉達好受一些,黎明又為小拉達身上噴灑了一些傷藥噴霧,幫忙促進了一下HP的恢復,幾秒鐘過後,藥效被吸收,小拉達果然恢復了一些元氣,腿腳也靈便了許多。
小拉達爬上黎明的手臂,來到黎明肩頭上,挨著黎明的脖頸趴了下來。
「好好休息吧。」黎明輕輕拍了拍小拉達的後背,輕聲道,「今天給你放個假,下午先不用訓練了。」
小拉達聽後,當即蹭了蹭主人的脖子,叫道:噠?(˙?˙?)!
也許昨晚真是黎明太不知憐惜對方,太過用力了,以至於小拉達在黎明肩頭上安靜的趴了一會兒,就馬上沉沉睡了過去。
黎明又忙把對方送回小窩裡,讓它能睡的更加舒服些。
做完這些,黎明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確保一隻大蔥鴨睡著,用多少量的睡眠粉合適一些呢?」,然後點開每一個相關信息的搜索結果,認真閱讀起來。
幾分鐘後,黎明已經在腦中記下了許多新的知識。
並且,他在自己的水信朋友列表中,找到了一位寶寶頭像的好友,便開啟了聊天:「柯基,你的毽子花借用一下。」
柯基:「你要幹啥?」
柯基:「我在宿舍,你自己過來。」
黎明:「沒事,就是打算給幾隻鴨子下點藥而已。」
柯基:「???」
二十分鐘後,黎明採集到了幾小瓶粉末瓶,裡面裝的都是毽子花播灑出來的毒粉,麻痹粉和睡眠粉。
「阿明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哈,這麻痹粉和睡眠粉就罷了,這毒粉是真的不能亂用,你自個得兜著點。」一位戴著眼鏡,身材瘦高,面容有幾分賊眉鼠眼的男大學生對黎明語重心長的說道。
柯基,與黎明一同從同所高中考入深州大學的朋友,兩人從某些方面來說,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只是升入大學後,礙於專業、接觸的周圍人群不同,有段日子沒有怎麼好好聯絡過。但,男人之間的友誼,也不是草草的時空距離可以輕易磨滅的,相互之間都還是有難相助。
「放心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黎明擺擺手。
柯基聞言沉默了一下,說:「就是因為知道你是什麼人,所以我才提醒你呀。」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