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承付錢的時候發現錢沒帶夠,只好打電話聯繫傑瑞。
傑瑞從公司找到電話上說的地址,看到自家藝人後一張臉拉的老長。
丟死人了,一個名聲響徹大江南北的頂級明星竟然會因為沒帶夠吃飯錢找經紀人求助,這事要是說出去誰敢信?
他本來要好好數落一下這個偷偷跑跑出來的任性祖宗,結果還要負責那50桌飯菜怎麼處理的問題,思來想去只能把它安排到生日會請所有參加生日會的人來吃。
這一通安排下去後,他氣都消了。
可是剛上車他又炸了,杭承脫下口罩後,兩個巴掌印赫然在上面,一張如玉的臉上頓時有了瑕疵。不是不好的瑕疵,而是那種引起人生出邪念的瑕疵。
這副樣子要是被人拍到,鬼知道會有多少人想要蹂.躪杭承。
「媽的,是誰打你了?老子跟他拼了,這張臉也敢碰,這是要我的命啊。」
「是誰!!!!!」傑瑞喊的幾乎破音。
杭承碰了碰自己的臉,感覺沒多疼:「沒事的,先回公司吧,讓人多抹點粉,遮一下就可以了。」
傑瑞怪叫:「粉哪裡遮得住啊?!!」
「那就敷熱雞蛋,離生日會不是還有一點時間嗎,會消的。」
「萬一消不了呢?!!!你要是以這副尊容出現在生日會上,你要讓別人怎麼想,讓媒體怎麼寫?」他幾乎能想像到惡臭媒體筆下各種黃色廢料,一想到這眼前就陣陣發黑。
杭承倒是坦然:「好了,快一點回去吧,說這麼多也沒有用。」
也確實,傑瑞現在能做的就是幫他消腫。
「所以說到底是誰?!!」
他問了很多遍。一路上就沒放棄打聽到底是誰給了杭承兩巴掌,又或者說哪個膽大包天的敢給他兩巴掌。
杭承在他手底下好些年,在他密不透風的保護里根本沒人敢動他,可是今天呢他不過一個錯眼就讓他受傷了,這對傑瑞來說是重大的失職。
杭承卻怎麼也不開口,任憑傑瑞快要發瘋也不透露對方一點信息。
非常不同尋常,傑瑞忍不住瘋狂思考能讓杭承一下這個啞巴虧的都有誰?
「是不是顧清婉那個女人?」
「姓裴的那小子?都不是一個爸的了,你可不能對他心慈手軟。」
「那到底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杭承身邊本來就沒有多少親近的人,能近身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提起那兩個人的時候,他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之間一道靈光閃過,傑瑞:「是小夏?」
不能吧……
但是原本閉目養神動都不動一下的杭承忽然側身臉對著窗外,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真是她!!!?」
「她怎麼敢!反了天了?」
杭承有些聽不下去了:「行了,別咋咋呼呼的了,再這樣就給我滾下去。」
這反應……
傑瑞心裡咯噔一聲,那就是丁安夏沒錯了。
該死!怎麼會?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傑瑞心疼小祖宗,但是他已經發脾氣了,還放下了狠話,他知道這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了。
但是真的氣死他了,護了好些年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了。
「是我做錯事了,你用不著這樣。」杭承一睜開眼就發現經紀人義憤填膺的模樣,生怕他在背地裡向丁安夏報復。
傑瑞目瞪口呆什麼意思?杭承做錯了什麼?
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兩巴掌,通常來說……
他瞬間捂住嘴,一副驚駭的表情。:「你強了她?!」
杭承一腳踹到旁邊人的腿上:「胡說八道什麼呢?再講話你就給我滾下去,煩死了。」
傑瑞不敢說話了,杭承是真的動怒了。
知道是自己這邊理虧,即使杭承受傷,他再心疼也沒用。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即將睡過去的杭承最後說道:
「你敢給他找麻煩就自己滾回港城。」
「而且以後……我們大概也不會見面了。」
.
丁安夏出去了一整天,等回到學校已經晚上7點。
還好提前撤了,否則又要晚歸了。
不過就算她早早回了宿舍樓下的阿姨也警告的指了指她。
顯然她比起其他同學又晚了。
而且還把晚自習翹了。
晚自習正是7點開始。
雖說管的不嚴,但她也不能翹orz
只能拿上書,灰溜溜的跑到自習教室。
幾個舍友看見她回來,紛紛鬆了口氣。
她們最怕輔導員突然進來檢查,那麼丁安夏就完蛋了。
她們手上那幾萬字的書還沒抄完呢。
丁安夏找個最後排的空位坐下來,旁邊就是賴秋芷,此刻正呼呼大睡,一張臉躲在書後面,一呼一吸間還有酒味。
一看就是剛被舍友從床上扒拉下來的。
苦逼大學生就算是身體不能動了,那也要滿勤,為此不惜裝模作樣一番。
丁安夏聞著空氣中的酒味差點沒跟著睡著,她其實也沒少喝來著,連喝了兩場不倒下都是因為酒量好。
然後她憑藉強大的意志力一邊抄書一邊抵抗睡意,終於艱難熬過兩個多小時。
回去的路上,背著賴秋芷的賴夏彤詢問她剛才去哪了。
丁安夏冷著一張臉:「別問了,晦氣死了。」
守了好些年的清白,差點被一個亂發情的東西毀了。
李婭妮:「可你額頭那個大包看起來挺恐怖的,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你說出來我們也好找應對的辦法。」
說起額頭上的大包,丁安夏手輕輕摸上去就疼的呲牙咧嘴。
混帳!杭承頭那麼硬幹嘛?疼死她了。
哪怕心裡滿腹憤慨丁安夏還是什麼都沒說。
舍友再怎麼問也沒用。
.
另一邊傑瑞和化妝師也在抓狂。
「這是什麼粉啊?有沒有用啊?怎麼鋪上去還有紅痕,這麼明顯是打算曝光了嗎?」
「你信不信明天就該有頭條,杭承疑似被扇巴掌,疑遭富婆厭棄,要麼就是藝人杭承私生活不準點,粉絲精心準備的生日會上頂著別的女人的巴掌印……」
化妝師也很冤啊,平常都是用這款粉遮瑕的,尤其是這黑眼圈特別有用,誰知道這次竟然遮不住。
「不會是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吧……那可難辦了。」
杭承:「先滾雞蛋吧,實在不行就畫個小丑妝上台就當是逗粉絲樂一樂了。」
化妝師:「也只能這樣了。」
傑瑞:「那你頭上是包怎麼辦?我是眼見著它一點點變大的,臉上的巴掌印還能通過化妝,這包可是立體的,一個側面你就暴露了。」
杭承一頓:「戴帽子。」
丁安夏那時候是真下死手,他當時沒喊著是因為顧不上,現在就是發現那塊被撞的地方腫起來了,連皮膚都有些緊繃。
哎。
這一切都怪自己。
生日會在晚上8點半的時候召開,杭承敷雞蛋敷了一個多小時,紅色的掌痕淡了一些。
但也只是淡了一些,還是需要撲粉。
唯一好的是這次撲粉全部都遮蓋住了。
只要不脫妝就不會被發現。
但頭上的包又是個問題了,雖然同樣也滾了幾遍燙雞蛋,但還是有一些很明顯的鼓起,這就沒辦法了,杭承只能一晚上換了許多頂帽子,包括但不限於貝雷帽鴨舌帽……
吃著飯館美食的粉絲在台下連連尖叫哥哥好帥哥哥的妝照,酷斃了。
傑瑞聽到那些讚美的詞,羞愧得都捂臉了。
不過生日會最終還是圓滿結束,娛樂報紙上又多了許多可寫的篇幅。
第二天清醒的賴秋芷直接在校內買了一份帶有照片的報紙,將裡面帥氣迷人的杭承剪下來貼在床頭。
丁安夏每看一次就覺得傷一次眼睛,翻著白眼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