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駱養性的手下,急忙解釋道:「大人,張先生似乎已經將科舉改革的事兒都分配給了禮部的官員們了!」
「如今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家中呢。」
「都在家待著?」駱養性聽後感到有些懵然。
他沒想到張寧接手了科舉改革的任務,竟然還能如此休閒。
之前他還擔心張寧接了這個容易得罪人的差事。
可能會來求他幫忙。
到時候自己也能順勢讓他繼續協助他調查。
然而。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張寧卻一點都沒有受影響。
這實在太出乎他意料了。
不過他也知道。
張寧之所以能如此輕鬆脫身,是因為他有著不凡的手段。
所以。
他尋思著。
既然張寧此刻並無要務在身。
何不邀請他一同前往天津衛,協助調查案件?駱養性心中迅速權衡,覺得這個主意越來越有道理。
不過,要讓張寧同行,必然得付出些代價的。
駱養性在房中踱來踱去了一會兒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去,把張寧之前南下的檔案給我拿來!」
「遵命!」
…..
與此同時。
張寧剛種下一棵葡萄藤,就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他奶奶的。
怎麼突然打了這麼多個噴嚏?
誰在念叨我?
陳圓圓見狀,關切地走了過來。
「是不是著涼了,我去給你煮些薑湯吧。」
張寧聽到陳圓圓的話,立刻揮了揮手道:「不必了,我沒染上風寒,只是鼻子有點癢。」
說著。
他自個自繼續種起了葡萄。
可陳圓圓還是擔心地催促道:「老爺,這兒天氣冷,你還是進屋避寒吧!」
張寧微微一笑道:「行,我先將這葡萄藤,放進玻璃溫室裡面就進屋!」
沒錯。
他建的是一個玻璃溫室。
在唐宋時期。
琉璃因其高昂的價格而被視為珍貴之物。
因為那時人們不懂燒制配方,不了解其本質,使得琉璃價值連城。
但到了元明時期。
儘管琉璃價格依舊不菲,卻已廣泛出現。
對於他來說,以他的地位,拿點琉璃玻璃還是很容易的。
甚至自己燒制玻璃也並非難事。
畢竟玻璃的原料就是隨處可見、價值低廉的沙子而已。
一會兒後。
他弄完就走進了屋。
可他剛進門 。
駱養性便走了進來。
「駱大人?」
「您怎麼來了?」
張寧略顯意外地看著駱養性。
他本以為駱養性自個真的解決了案件。
沒想到現在還是找上他了。
不過。
這次他不打算無償幫助他了。
畢竟要是有這個時間,自己還不如在家陪陪柳如是和陳圓圓他們。
或者種個葡萄之類的。
駱養性一臉尷尬地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是有事兒要找您幫忙的。」
張寧微微笑了笑。
隨後將駱養性引到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
他直接說道:「駱大人,直說吧,這次又有何貴幹?」
他打算先聽聽情況,再考慮報酬的問題。
兩人已頗為熟稔。
因此他說話也直接了一些。
駱養性見張寧如此直截了當,便也坦言的說道:「張大人,我這不是還沒找到幕後黑手嗎?想親自來請您一塊去天津衛再調查調查。」
一聽說需離開京城,張寧直接搖頭拒絕道:「不去!在京城偶爾幫個忙還行,去天津衛就太遠了,不去!」
駱養性臉上的笑容登時凝住了。
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繼續耐心地勸說道:「張先生,天津衛乘馬車不過兩三日路程,並不算遙遠,還望張先生能出手相助……」
張寧略帶調侃地反問道:「駱大人,我幫你們錦衣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吧?我這總不能一直擱下自己的事兒不做,去幫您吧?」
駱養性微微一愣。
隨後繼續陪笑道:「張先生,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這次可是特意為你準備了不少薄禮來的。」
「嗯?」
張寧眉頭微微一蹙。
他自己還想不出自己缺些什麼呢。
駱養性帶來的禮物能合他胃口?
他對金錢並不感興趣,柳如是手中握有數十萬兩銀票。
權力?
雖然他不在朝堂,但他的影響力不亞於任何一品大員。
若他真想要權利。
直接問朱由檢拿就行了。
至於女色,張寧身邊已有柳如是和陳圓圓了,雖然他還欣賞美人的,但卻也不至於為此索求。
畢竟他也不是那些沉溺於聲色的豬哥。
那麼,駱養性所說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呢?
正當張寧心中揣測時,駱養性從懷中掏出了幾份契約。
「這是……」
駱養性直接解釋道:「張先生,我實在打聽不到你需要什麼,若說金銀,錦衣衛雖有,但要拿出足夠打動張先生的數目,卻是難事。」
「加上錦衣衛剛經過一番整頓,資金更是緊張。」
「至於權力,我想張先生並不看重,所以,我才給你準備了這個。」
張寧仔細一看契約上的名字,不禁眼角微微抽搐,有些好奇看向了駱養性,問道:「駱大人怎麼知道這是我需要的?」
駱養性微笑著,直接說道:「張先生,我們錦衣衛的情報能力還是可以的,我們稍微問了一下,便知道您南下時探望過她們了….」
對於這事兒。
張寧並無特別的渴望或強烈的需求。
一切都順其自然。
然而,駱養性卻為他帶來了意外之物,讓他感到頗為詫異。
難道自己離開崇禎皇帝朱由檢後,還需與朱元璋商議,上演一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戲碼?
帶著一群美女一同離開。
豈不是要成為朱元璋他們的笑柄?
「駱兄,這份禮太過了……還是請你收回去吧。」
張寧迅速將那疊契約退還給駱養性。
駱養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既能還張寧人情,又合適的方法,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於是繼續勸道:「張先生,這契約我已經買了,就無法退回了。」
「而且我也已通知金陵那邊,將人帶過來了,現在都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您這退回給我,我也不好辦啊。」
「駱兄,你這是先斬後奏啊!」
張寧無奈地說。
駱養性身體微微前傾,繼續說道:「張先生,錦衣衛目前能幹的人手實在有限,只能求助於你了。」
「您不會見死不救吧?」
見張寧沉默不語。
駱養性又說道:「張先生,別怪我直言,官場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嗜好或弱點,太過無懈可擊反而不利。」
「我這可是為你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