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將車鑰匙交給霍南霆之後,就離開了。
車門打開,霍南霆將她塞進了后座,她掙扎著要出來。
「霍總,剛才謝謝你,我該回去了。」
她剛直起一點身體,就被他摁回在后座椅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狂野的吻雨點般落下來。
她承受不住,發出了曖昧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導火索一樣,他整個人瞬間緊繃,掐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炙熱的手掌朝著她的大腿根處游移。
沈清棠慌忙按住了他的手:「不要。」
她聲音染上幾分情慾的嬌柔,緋紅的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暈,紅唇上染著水漬,嬌媚動人。
妖精!
霍南霆眼神越發幽暗,掐著她腰的手微微收緊,恨不能將她揉入懷裡,狠狠的欺負她。
沈清棠清楚的感受到身下的炙熱,似是要穿破那層布料直進她的身體。
她紅著臉,看著男人。
原本整齊的領帶已經被抽開,襯衣領口也揭開了兩顆紐扣,臉上有她慌亂躲避時擦上的口紅印,十分曖昧。
他微微聳動的喉結,彰顯著男人性感。
此刻她兩條細白的嫩腿搭在男人深色西褲上,有種說不出的禁忌感。
她用力推著男人肩膀,低聲開口:「霍總,你又逾矩了。」
他輕哼一聲,透著肆意。
聲音沙啞:「難道不是你,勾著我打破規矩?」
沈清棠臉色通紅,向後移動身體,強裝鎮定道:「霍總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霍南霆粗魯拉過她的腿,手掌迅速的從裙子下方滑倒她身後。
炙熱的掌心如火一般燃燒她整個身體。
沈清棠皺起眉頭,慌亂的扭動著身體,卻不想他摟的更緊。
「霍總,不可以。」
她拒絕的聲音剛落下,就被男人重新壓到身下,霸氣熾熱的嘴唇將她一整個吻住,舌津劃入其間堵的更深,所有嗚咽和掙扎全部被吞噬。
身後裙子拉鏈被拉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男人滾燙的吻便一路落了下來,延過她的鎖骨,碰觸到她一片柔軟。
她驀地一慌,張口用力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卻仿佛給了他力量,他抬手就想扯掉她的裙子。
炙熱的淚水卻砸在了他的身上,濕透了他的衣服,也燃燒了他的身體。
那滿是情慾的眸子裡分離出一分理智。
他抬起頭,看像懷裡的女人,瞧見她那張美麗的臉上此刻掛滿了淚水,眼尾通紅。
他狠狠皺起眉頭,抬起她的下巴,沉聲開口:「就這麼厭惡我?」
她緊咬著嘴唇沒說話,雙手突然捂住頭,用力的拍了幾下,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霍南霆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傅雲深說過的話——
「她車禍後留下了後遺症,經常性頭疼,這個藥可以緩解她的疼痛,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霍總松鬆手,賣給我幾顆。
她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臉上血色褪去,露出蒼白之色,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來。
竟疼成這樣嗎?
霍南霆先前聽傅雲深說,還以為只是普通疼痛。
沒想到竟是能要她命的痛!
漆黑的眸里流露出慌亂。
「好疼!」
她極力克制之下發出痛苦的聲音,雙手用力的敲打自己的頭。
霍南霆連忙攥住她的手腕,然後從車內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的正是之前他拍下來的藥丸。
他拿出一顆放在沈清棠手上,難得的溫柔嗓音:「先別吃,我給你拿水。」
他打開車門,去後備箱拿水。
沈清棠連忙將藥丸裝進隨身帶著的包里,聽見關後備箱的聲音,立刻抬起手捂住嘴仰頭,裝成吃藥的樣子。
霍南霆拿了水過來看到她的動作,瞬間皺起眉頭,將水擰開攬住她的腰,餵她喝了一口。
「謝謝。」
她在他懷裡虛弱的開口。
光線暗淡,但依舊能看清她的臉蒼白,唇上染著鮮血,看起來脆弱不堪。
霍南霆擰起眉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他心底里翻滾,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喉嚨處,有些發堵。
半晌,他才慢慢的開口道:「經常這麼痛嗎?」
「嗯。」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她的確頭痛,沒有騙人。
卻沒有那麼嚴重。
唇是故意咬傷的,淚水也是裝的。
曾經最看不起沈芷柔這套嬌柔做作的做法,可沒想到有一天她卻也學上了。
還是用來對付同一個人。
真是有幾分可笑。
腰上男人的手微微收緊了兩分,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拍這個藥丸是因為你頭痛需要?」
沈清棠輕輕抬頭,濕潤的眸子望向他,唇角上彎勾了勾:「我和霍總沒有交情,也沒有感情,說了霍總會讓給我嗎?」
霍南霆眉心皺得厲害,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沈清棠輕聲繼續開口:「麻煩霍總將我的衣服拉鏈拉上,剛才的事情我就當霍總喝多了酒,不會放在心上。」
「我沒喝醉!」話音剛落下,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拽住,俊美的臉上染上幾分怒火:「你就這麼隨便,我這樣對你,你都不放在心上?」
看著他憤怒的臉,沈清棠破碎的笑了笑。
「那霍總想讓我怎麼辦?是要賴上你,還是說告訴雲深,你三番兩次輕薄我的事情?」
「霍總,你有女朋友,也不會要我。而我有未婚夫,同樣也不會跟你。彼此遺忘這些錯誤的記憶,才是最正確的。」
「我不像霍總,身邊永遠不缺女人,我只有雲深,如果失去他,我再也遇不上比他更好的人。」
她一番話,說的男人臉色漸沉。
「傅雲深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
「是。」她毫不猶豫的開口。
霍南霆緊緊盯著她,臉上氤氳著怒火,半晌忽然鬆開手,慢慢放開了她。
她衣服拉鏈被拉上。
男人神情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沈清棠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準備下車,清冷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我送你回去。」
沈清棠愣了一下,握著門把的手微微一頓,但沒有在拒絕,重新回到了車內。
一路無言。
車內曖昧也被外面的風吹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一場。
沈清棠低著頭坐在後面,一隻手時不時按著太陽穴。
車開到蘭苑停下,沈清棠道了聲謝謝,剛要下車,手腕再次被拽住。
她疑惑的眼神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