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沒有理會顧言，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廢物！」
黑衣人聽到這聲斥責，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爬到黑袍人腳下，哭訴道：「大人，救我！救我！」
黑袍人一腳將黑衣人踢開，厭惡地說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大人，我......」黑衣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黑袍人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話。
黑袍人轉過身，看向顧言，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可以帶他走嗎？」
顧言冷冷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隨即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英俊卻異常蒼白的臉龐。
「好久不見，顧言。」
看到這張臉，顧言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湧上心頭......
「是你？！你怎麼會......」
顧言扶起秦薏苡，眼神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狠厲。他緩緩起身，扭了扭脖子，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那黑衣人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竟生出一絲懼意。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人聲音顫抖，握著匕首的手也微微發白。
顧言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如刀鋒，「你還沒資格知道。」
話音剛落，顧言身形一閃，快如閃電般出現在黑衣人面前。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完全不復往日的溫和。黑衣人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便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
「你......」黑衣人驚恐地看著顧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顧言嗎？那個在他面前唯唯諾諾，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
顧言沒有理會黑衣人的震驚，他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口上，讓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懼。
「你......你別過來......」黑衣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顧言剛才那一擊，已經震碎了他的心脈，他現在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顧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我......我不能說......」黑衣人艱難地說道，「說了......我會死的更慘......」
「不說？」顧言冷笑一聲，腳尖輕點地面，一塊碎裂的瓷片便飛了起來，精準地射向黑衣人的手腕。
「啊！」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匕首應聲落地。他捂著自己的手腕，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顧言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讓黑衣人渾身顫抖。
黑衣人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很好。」顧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殺意畢現，「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照亮了整個餐廳，也照亮了黑衣人驚恐萬狀的臉。
「不......不要......」黑衣人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終於崩潰了，他驚恐地大喊，「我說......我說......」
然而，顧言已經失去了耐心。他不再理會黑衣人的求饒，手中的金色光芒猛然轟出，瞬間將黑衣人吞噬殆盡......
顧言扶起秦薏苡，眼神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他將秦薏苡護在身後，轉身面向黑衣人，語氣冰冷如霜：「你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動我顧言的人？」
黑衣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沫，眼神中滿是驚恐。他剛才那一擊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顧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怎麼可能？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黑衣人聲音顫抖地問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要你命的人。」顧言冷笑一聲，不再廢話，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顧言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轉身回到秦薏苡身邊，關切地問道：「嚇壞了吧？」
秦薏苡搖了搖頭，看著顧言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顧言會些功夫，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剛才那一幕，簡直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秦薏苡忍不住問道，這個一直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的男人，似乎隱藏著很多秘密。
顧言微微一笑，眼神溫柔似水：「我？我只是你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僅此而已。」
秦薏苡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但她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顧言不想說，她也不會強求。
「走吧，我送你回去。」顧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牽起秦薏苡的手，向餐廳外走去。
秦薏苡的手被顧言溫暖的大手包裹著，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安。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黑衣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要殺她？難道是因為秦家的財產？還是......
「想什麼呢？」顧言注意到秦薏苡的異樣，輕聲問道。
「沒什麼。」秦薏苡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等她回去查清楚就知道了。
兩人走出餐廳，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地站在車旁，正是秦家的管家，李叔。
「大小姐，您沒事吧？」李叔看到秦薏苡，急忙迎上前，一臉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李叔。」秦薏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李叔鬆了口氣，目光落在顧言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沒有多問。
「大小姐，上車吧，老爺夫人已經在家等候多時了。」李叔打開車門，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