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教訓的是,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Google搜索」翠柳垂著頭,謙恭的說道。
「你倒是爽快。」蘇雨昕勾唇一笑,看向那兩個婆子:「還愣著幹什麼?」
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打蘇雨湘二十個板子,畢竟是尚書府的嫡女。
就先拿她的人開刀吧。
日後機會還多著呢。
那兩個婆子也是手腳利落的,一人掐了翠柳的一條胳膊就拖了出去。
蘇雨湘站在原地,只是嘴巴動了動,什麼都沒說。
她生怕惹惱了蘇雨昕,又讓她來受這二十大板。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啪啪的板子聲。
以及,翠柳壓抑的痛呼。
蘇雨湘的雙手死死的扯著手中的帕子,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憤恨。
面對蘇雨湘的無動於衷,蘇雨昕忍不住的搖搖頭。
翠柳是個聰明的丫頭,心思也縝密。
平日裡照顧蘇雨湘的衣食住行,盡心盡力,忠心可嘉,是蘇雨湘的半邊臂膀。
前世蘇雨湘能在將軍府快速站穩腳跟,她功不可沒。
只可惜跟的主子天性涼薄狠辣,她的聰明縝密也用錯了地方。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
一個婆子進來稟報:「夫人,已經打完二十板,翠柳姑娘昏過去了。」
蘇雨昕點點頭,正常。
二十個板子,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小廝,也得躺多半個月。
何況本就是弱質女子。
這一通板子,幾乎要了翠柳半條命。
整個人軟塌塌的趴在長凳上,面如金紙,冷汗長流。
「翠柳。」蘇雨湘遠遠的叫了一聲,卻並未跑過去。
甚至眉眼間還有些嫌棄。
她是個厭髒的。
而翠柳的股背間皆是暗紅色的血跡,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黏膩膩的。
一頭長髮也已經凌亂,看起來亂糟糟的。
她怕過去髒了自己的手,髒了自己名貴的衣裙鞋子。
蘇雨昕再次忍不住的搖搖頭。
翠柳是她的貼身丫鬟,從小就與她在一起,她竟然涼薄如斯。
不過轉念一想。
前世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羅嬤嬤,青雀,紫鳶,哪一個對自己不是忠心耿耿苦口婆心?
可自己呢?竟幹些混蛋的事兒,屢屢寒了她們的心。
就算如此,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她們也都沒有袖手旁觀,甚至還搭上了性命。
如此說來,該是繼母的骨子裡就是如此。
她自己的女兒總不會捧殺吧?
可教養出來也只是表面上人模人樣,心兒里卻是爛的。
好在自己經歷了一世生死,總算看透了這一切。
「找兩個穩妥的小廝抬個藤凳過來,把翠柳抬到她們馬車上去。」蘇雨昕吩咐道。
「不行。」蘇雨湘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道。
翠柳如今這個樣子,渾身血污,會把馬車弄的又髒又臭,她還怎麼坐?
「為什麼不行?怕她弄髒了你的馬車?」蘇雨昕挑眉道。
「才不是。」蘇雨湘被人戳中了心事,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急急的辯解道。
「那為什麼不行?」蘇雨昕逼問道。
「因為……」蘇雨湘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來,索性把臉一沉,說道:「翠柳是被你們將軍府打傷的,理應你派人送回去。」
「都說我驕橫跋扈,我看你才是蠻不講理。分明是你在將軍府逞凶在先,我能派人把翠柳好好抬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若是不願與她同乘,到時候任由你丟下車,我管不著。」蘇雨昕冷笑一聲,說道:「來人,請她們出去。」
說完,蘇雨昕就轉身進屋去了,不再理會蘇雨湘的吵鬧。
她相信,這點兒小事,將軍府的下人自會處理好的。
「疼不疼?」蘇雨昕伸了伸手,最後也沒敢去摸紫鳶的臉,語氣中帶著心疼。
「奴婢沒事兒。」因為半邊臉腫著,紫鳶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夫人,這樣真的沒事兒嗎?尚書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現在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能拿我怎麼樣?再者,還有將軍替我撐腰呢。」蘇雨昕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我給你的赤紋白玉膏呢?拿來,我先給你擦擦臉上的傷,別起膿才好。」
「奴婢自己來吧。」紫鳶忙的說道。
「你又看不見。」蘇雨昕一把奪過玉瓶來,說道:「乖乖坐下,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
蘇雨昕一邊動作輕柔的給紫鳶擦藥,一邊咬著牙說道:「這個蘇雨湘,看起來柔弱,下手居然這麼狠,就這麼放她走真是便宜她了。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再找機會替你出氣。」
紫鳶的眼淚,毫無徵兆的就滾了下來,滴落在蘇雨昕的手指上。
之前那個耳光,疼的她耳朵都嗡嗡響,也沒掉一滴淚。
這會兒卻忍不住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蘇雨昕趕緊停手,急急的問道。
「沒有。」紫鳶抽著鼻子,淚眼朦朧的:「夫人對奴婢真好。」
「以前是我眼瞎,分辨不出好壞,把你們都忽略了。」蘇雨昕溫柔的抹去紫鳶的眼淚,說道:「不過,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待會兒我就準備厚禮去把羅嬤嬤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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