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寧寧沉著臉跟在康康的身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在山上,她不是沒見過師姐出門女扮男裝。
白衣飄飄,特別好看。
自己倒好,穿了一身小廝的衣服。
這還不算,那個叫漣漪還給她戴了一個男子的人皮面具。
好看點兒她也就認了。
可是為什麼這麼黑?而且其貌不揚。
她不喜歡這麼丑的。
但這是她昨晚親口答應的,她可不是隨便毀諾的人。
所以這一整天,雖然她都跟在康康的身邊,可是卻沒有半點兒好臉色。
康康也不在意。
如果不是她有可能是東照侯的女兒,東照侯府唯一的倖存者,他也不會帶在身邊的。
康康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磬陽城。
江寧寧看著磬陽城,不由的深呼吸了幾口。
她才一路從東照,磬陽逃出來,如今又被迫跟著回來了。
還好還好。
如今她帶著人皮面具,沒人能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江寧寧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纖細的手指不由的捏了捏臉頰,心裡對這個黑黑的人皮面具也少了幾分怨念。
正在這時,她就看到磬陽知府任千華帶著磬陽城的一眾官員等在城門口。
心裡不由的咒罵一聲。
真是冤家路窄。
如果不是如今她武功內力被封,她真的想一劍砍死這個狗官。
江寧寧閉上眼。
深呼吸,再深呼吸。
「蘇蘇姑娘,你怎麼了?」康康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是看到了不遠處的任千華了嗎?
看來,她極有可能就是東照侯的那個女兒,東照侯府唯一的倖存者。
而且,東照侯的案子,有可能還和磬陽有關。
她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所以才想著上京告御狀。
「沒事兒。」江寧寧很快就命自己安靜下來,打了個哈欠說道:「昨晚沒睡好,今兒又起太早了。」
「是嗎?」康康笑笑:「我還以為你遇到熟人了呢。」
「我又不是這裡的人,又怎麼會有熟人。」江寧寧看著康康,問道:「我聽你口音,也不是這邊的,來這裡做什麼?」
「辦事。」康康簡單的說道。
「切,不說拉到,我也沒興趣知道。」江寧寧說著,轉過頭。
發尾甩過,幾乎擦著康康的鼻尖兒。
一股淡淡的梔子香,縈繞在康康的鼻端,很是清新好聞。
「我倒是挺有興趣知道你是哪裡人的。」康康絲毫不在意,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一個綁匪?」江寧寧問道。
「我可沒有綁架你。」康康說道。
「你讓人封了我的武功,還讓我扮做小廝跟在你身邊,你還說沒有綁架?」江寧寧翻了個白眼:「狗都不會相信。」
「好端端的,罵自己做什麼?」康康往後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坐姿,淡淡的笑道。
江寧寧這才反應過來,氣的一張小臉通紅:「你……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牙尖嘴利的男人。」
「我也沒見過這麼會罵自己的女人。」康康淡淡的說道。
正說著,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
「磬陽知府就在那裡,你們不用避讓一下嗎?」江寧寧皺眉問道。
「不必。」康康說著,理了理衣襟,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外面的任千華行了跪拜大禮:「磬陽知府任千華,恭迎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江寧寧結巴道。
「你身為孤的貼身隨從,得跟著孤一起下去,所以把你那副表情收斂一下。」康康笑道。
「你,你居然是太子……」
「好了,把震驚收起來吧。」康康說著,下了馬車。
江寧寧不敢再多想,忙垂著頭跟上去。
之前在她面前不可一世的磬陽知府,這會兒笑的跟個三孫子似的。
「下官磬陽知府任千華,率磬陽所有官員恭迎太子殿下,城裡已經備好了別院,還請太子殿下移步。」
「好。」康康點點頭:「辛苦任大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任千華忙的說道:「能接待太子殿下,下官三生有幸。」
說著,便親自帶著康康一行人去了別院。
「這是磬陽城一位富商的別院,下官暫時徵用的。」任千華說道:「太子殿下請……」
「徵用?」康康看了任千華一眼。
看來前面自己表現的太不中用了,所以後面這些官員也越來越敷衍了。
「磬陽城最近遭了災,正在安置流民,委屈太子殿下了。」任千華嘆一口氣,說道。
「任大人愛民如子,孤很欣慰。」康康說道。
「殿下謬讚。」任千華笑道:「這都是下官的分內之事。」
然後拱手道:「太子殿下,請……」
進去稍坐後,任千華站起身來,說道:「委屈殿下與幾位大人在這裡暫住,下官還要再去查看一下流民的狀況。」
「任大人有事先去忙吧,孤這裡暫時無事。」康康擺擺手,說道。
「是。」任千華拱拱手:「若殿下有什麼吩咐,可派人到知府衙門說一聲。」
說完,任千華便轉身離開了。
「你,真的是太子殿下?」等任千華離開後,江寧寧皺著眉頭,看向康康。
「你不是認識磬陽知府嗎?剛剛也看到了,難道還有假?」康康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寧寧。
江寧寧這才想起來,入城那會兒自己情急之下說的話。
「那你怎麼一點兒太子的威勢都沒有?」江寧寧問道。
「太子是什麼威勢?」康康反問道。
「磬陽城有錢,磬陽知府是個大貪官,卻給堂堂太子住一個富商的別院,成何體統。」江寧寧說道。
「然後呢?」康康問道。
「你不應該生氣,不應該處罰他嗎?」江寧寧皺眉問道。
「他剛剛不是說有天災,流民所致嗎?」康康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淡淡的說道。
「就這種鬼話你也信?果然是在京城待久了,都不知道底下這些人的險惡。」江寧寧看了一眼康康,說道。
「蘇蘇姑娘倒是知道的挺多。」康康並沒有半分不悅,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語氣:「莫非,蘇蘇姑娘就是本地人?」
「你……」江寧寧有些生氣:「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難不成這個太子只是一個空架子?
看來還是上京告御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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