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曉東警官啊。這件事還比較複雜,暫且無法詳細解釋。我需先處理緊急情況,稍後再與你詳談。這女人似乎存在精神健康問題。」
「我沒病。」女孩緊抓我的上衣,力度之大幾乎令我窒息,我無法判斷這是她的故意行為還是早有預謀。
「我不想去醫院,我要回家。」她反覆強調。
「好的,我們回家。」我安撫她的情緒,深知她可能患有精神疾病。
對此類疾病我並無深入研究,因此感到無能為力。
在兩名警員的協助下,我費盡力氣才將這位先前被稱為「鮮血」的女子從身上移開。
她撤離時,那幽怨的眼神令我印象深刻,或許她曾遭受過情感創傷,故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然而,這只是我腦海中的一閃而過的念頭,我深知自己並無魅力讓如此女子傾心。
據李曉東說,此女子身份神秘。驗證其身份存在困難,因她身上無任何證件。此外,她還曾表現出暴躁脾氣,曾在住院期間打暈護士並逃離,還損壞醫院設施。
「還有這樣的事啊。」我半開玩笑地對李曉東說道。
此時,醫院來電告知該女子躁狂狀態升級,連主治大夫都被她摔倒在地。回想起初次接觸這位「鮮血」女子時,她的力氣之大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李曉東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以鄭重其事的口吻向我透露:「方大夫,據我的上司透露,該女孩極有可能是軍官出身。其身體之強健遠勝於常人,因此我們正懷疑她是否為某部隊走失的軍官。若她屬於特殊部隊,那麼其信息可能難以查證。」
我對此表示疑慮,反問道:「你怎麼斷定她是軍官?她也可能是普通警員或是士兵。」
李曉東回應道:「你見過有如此火爆脾氣的士兵?這件事我只是跟你說了,剛剛上司來電,希望你能協助我們完成此次任務。從表面上看,你似乎是對她具有『震懾』作用的唯一人選。同時,作為醫生,你對她的病情恢復也定能大有裨益。」
我對此深感無奈,懷疑他們是否打算讓我在家中照料一位精神失常的患者。
我冷眼審視著李曉東,心中不滿。我素來關照其父母,尤其助其父親緩解了長期胃痛的困擾。他即便不感激我,也不應將這樣的任務推給我。
李曉東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試圖以利益勸說:「方大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個挑戰。但請你念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不要跟她計較。而且據我所知,她家境優渥,康復後定會對您感激不盡。再者,誰會拒絕金錢的誘惑呢?更何況,她還是位美女……」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深知以我目前的條件,尚不足以讓美女傾心。
然而,我仍願嘗試挑戰自我,探索治療精神疾病的樂趣,這至少能為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抹亮色。
我堅信,在這世上,尚未有我無法治癒的疾病。
「好的,不過我必須明確說明,我絕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施捨,特別是金錢方面的資助。我會盡力治療這個女孩,但若在某段時間後我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我會將她歸還於你。另外,關於她可能出現的任何暴力事件,我將不承擔任何責任,但我會竭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他們的行為無疑是欺負老實人。
我相信他們原本打算將女孩送往醫院,但前提是需要支付高昂的醫療費用,且我猜測,那些醫生也未必願意接手這樣一個棘手的患者。
我之所以決定接手這個女孩,並非一時衝動,也並非被李曉東警官的說辭所打動,而是出於對她境遇的同情。
我對於醫學誓言的理解,絕不僅僅停留在口頭層面。
「方大夫真是宅心仁厚。我現在就去辦理相關手續。」李曉東警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精明,似乎對我的回答感到頗為意外。
他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地答應。這件事終於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女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如果再不想辦法妥善處理,一旦被曝光,將會對警察局和醫院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因此,他們希望這件事能夠低調處理。
「時候不早了,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吧。」我觀察到李曉東警官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我的擔憂,似乎怕我反悔。
坐在警車上,我不斷反思自己的決定。我真的應該答應李曉東接受這個女孩嗎?
我並不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更不是可以整天無所事事的富二代,更不可能成為她的專職醫師。
我無法想像這個女孩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竟能讓警察都感到頭疼。我的直覺告訴我,情況可能並不像李曉東想像的那麼簡單。
看著一輛輛豪華轎車疾馳而過,我內心深處依然充滿了不安。
一名駕駛奔馳跑車的女孩,她的身份顯然非同一般,然而,無論是公安局的記錄還是報紙的報導,都未曾透露過任何與她相關的信息。
我不禁懷疑,她或許是某個特種部隊的教官,鑑於其身份的特殊性,軍方自然會對她的身份保密。
北京的夜晚總是如此迷人,不知何時起,我習慣了一個人漫步在這繁華的街頭,獨自沉思,獨自品味這朦朧的夜色。
然而,今夜我坐在這輛寬敞的警車內,卻無心欣賞窗外的美景。
儘管高樓大廈林立,橋樑通道錯綜複雜,行人形態各異,但我心中所想的,卻是即將面臨的未知。
車輛最終停在了北京301醫院的門前。這家醫院我頗為熟悉,每次前往姐姐家都會經過此地。
然而,我的熟悉僅限於外表,從未深入其中。
我曾在醫院工作,雖非北京這樣的大都市,但那家醫院規模亦不小。對於醫院的布局,我早已了如指掌,每一個環境都顯得如此親切。
我們前往702病房。在前往的途中,我留意著每一個科室護士站里的護士,她們被譽為白衣天使,即便只是欣賞,也讓人心生愉悅。
然而,當我們到達702病房時,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只有凌亂的被子和點滴掛在病床旁的支架上,書桌上還擺放著兩三瓶不明的藥物。
李曉東迅速來到護士站詢問:「702的病人呢?是不是又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