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那自然也沒有什麼必要繼續再堅強下去了。
這對雲意風鈴瓏來說其實是一個機會,他也需要一個台階下的。
現在三叔公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家族這方面也是給足了他面子。
都已經這樣了,他再堅持下去,可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沒有廢話什麼,他擺出了一副決絕的姿態,對著三叔公說道:「不管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家族,我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什麼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知道之後他該做什麼事。
他需要代表之前死去的雲化龍。
他要洗清家族當中出現內亂的可能性。
只有他,只有他這個親近雲化龍的人有資格這樣。
到時候家族當中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再也不可能挑撥離間了。
只不過雲意風鈴瓏的內心當中還是有些吃不消。
他總感覺自己這樣做,實在是愧對了,雲化龍曾經對他的栽培。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還沒有辦法做到不顧一切的回報雲化龍。
雲化龍要是還活著的話,說不定他還能繼續堅定下去。
關鍵就在於雲化龍現在死了,一個死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做到這麼極限的程度這沒意義。
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也為了保住自己的妻兒老小。
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這邊的戲碼江侯算是差不多的,看完了。
他也不想繼續再看下去了。
後續的事情無非不是一些閒雜的瑣事。
沒有什麼太多的意義。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雲家明面上的一個態度問題。
江侯回到了家中,他還是有些疲憊的,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比較多。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妻子孩子他們受不了。
考慮到妻子和孩子會因為這件事情焦慮。
江侯想到這些,內心也就感到有些難受。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算不錯。
紀雪穎帶著孩子在家中過得挺滋潤的。
至少,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什麼苦澀之意。
紀雪穎帶孩子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現在看到江侯出現在不遠處的時候,他愣住了。
他還以為江侯出了什麼問題,在看到江侯出現在眼中視線之後。
他的眼中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渾濁。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但眼淚就是如同不要錢的一樣啪啪的往下掉。看到紀雪穎哭成了這樣,江侯的內心當中感到很不好受。
真的是讓他受委屈了。
「你不要哭了,不要哭。」
「女人的眼淚是珍珠,再哭可就不值錢了。」
江侯一把把紀雪穎摟在了懷裡,小聲的安慰道。
為了照顧紀雪穎的情緒,他把紀雪穎帶到了女兒看不到的地方。
女兒也是特別的懂事,他沒有跟過來。
「嗯,你還好嗎?」
過了一會,紀雪穎問道。
聽到這番話,江侯微微點了點頭。
「我很好,我沒事,我一直都很安全。」
「我能有什麼事?你知道的,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我誰都不怕。」
「我害怕你跟女兒出事。」
「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我就永遠都不會出事。」
江侯揉了揉紀雪穎的發色。
把他額角凌亂的髮絲捋到了耳後。
看到江侯這麼溫和的動作,感受著他對自己的溫柔。
紀雪穎一把反手,把江侯抱住了,他口中喃喃自語。
「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我還以為我和女兒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只要好好的活著,回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不需要過什麼大富大貴的日子。」
紀雪穎在這一刻說了很多很多。
他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追求。
他不想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只想江侯能夠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
「要不我們就不要參與家族的事情了。」
「我會讓父親他也不要再管家族了,父親他已經……」
他的父親時日無多。
本來就得了的癌症。
但經過這些天心情大起大落。
他父親的癌症也是有些變得嚴重了。
聽到紀雪穎這樣說,江侯眼中閃過一抹悸動之色。
「你放心好了,你爹不會有事的。」
「當然了,要是不想參與家族的這些事,我們也可以做普通人,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問題從來不是通過逃避可以解決的,就算不再管家族的這些事情,你以為真的能夠安然無恙嗎?」江侯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對紀雪穎說道,說了很多事情。
他把其中的各種關鍵講解了一遍。
也就是說,逃避確實能夠在短時間內的解決問題。
但這種表面上看起來的安然,也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一切的一切都不真實,這都是,建立在危險沒有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旦危險找上門來,所有的一切美好都會瞬間破滅。
明白了這一切之後的紀雪穎沉默了。
這麼看來的話,逃避似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可要是不選擇逃避的話,他實在是害怕江侯受傷。
他知道江侯很強,但他也知道江侯是個普通人,他也會流血的。
他也會受傷,他也會感到難受。
自己和女兒就是他的軟肋,要是自己出了問題,他又該怎麼辦。
紀雪穎之所以想要不再參與家族的紛爭。
就是害怕哪一天自己會成為江侯的累贅。
他害怕自己會成為別人威脅江侯的籌碼。
到了那一步,紀雪穎真的不知道再怎麼活下去了。
他真的會讓自己去死,他寧願去死也不會讓自己連累到江侯的。
可是他也特別的清楚。
自己要是真的死了,江侯也會為此感到傷心。
他在意江侯,就如同江侯在意他一樣,雙向奔赴。
「你可以相信我嗎?有我在,永遠都不會有問題的。」
「我會保護你和女兒,我也不會讓你的父親去死的。」
「他的病也不是不能治療,之前沒有時間,之後我會走一趟的。」江侯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他說的話莫名的讓人感到信服。
紀雪穎乖巧的點了點頭,依偎在江侯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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