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黎笙拒絕道，「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顧易言眼神沉了下來，「錢這方面我不會虧待你。」
「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不知想到什麼，顧易言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唇勾起嘲弄，「你該不會是想拿這件事逼我跟你復婚吧？」
黎笙眉眼淡漠，「你想多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答應？」
「首先，我不是小乖的親生母親。」黎笙不疾不徐地道，「其次，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顧老和你母親應該不會同意我繼續跟小乖接觸。」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老爺子他們那邊，我會解決。」顧易言道，「只要你答應，這些都不是問題。」
黎笙淡聲道，「對你來說不是問題，但對我來說是。」
她很喜歡小乖，但她終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一而再被拒絕，顧易言沒了耐心，「秦寧，你別得寸進尺。」
黎笙退後一步，「很晚了，你胃不舒服，早點休息吧。」
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她快步走回房間。
顧易言陰沉著臉，眸底划過一抹冷光。
……
第二天，黎笙很早就起了。
她做完早餐，小乖剛好就醒了。
黎笙伸手抱起她，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早上好啊，小乖。」
小乖剛睡醒，粉嘟嘟的小臉還有點懵，看著更萌了。
「媽媽！」
黎笙心頭一軟，「小乖，我不是媽媽，叫阿姨。」
小乖聽了，以為是黎笙不要她，小嘴一癟，似要哭了。
黎笙趕忙哄道，「好好，叫媽媽，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小乖咯咯地笑，黎笙算是敗給她了，抱著她去浴室洗臉。
期間，她聽到外面有門鈴聲，沒一會就聽到方浩的聲音。
黎笙抱著小乖走出房間。
「秦小姐。」
方浩站在茶几邊上。
黎笙朝他點了點頭，餘光看到顧易言從衛生間裡出來，一身西裝，完美襯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霸氣。
下一秒，目光被他手上的領帶吸引了注意。
黎笙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我做了早餐，你要吃點嗎？」
顧易言走過來，伸手抱走小乖讓方浩抱著，自然而然地把領帶塞進黎笙手裡。
黎笙一頭霧水，「嗯？」
「愣著幹什麼。」顧易言嗓音低沉，「給我繫上。」
黎笙，「……」
讓人幫忙還這態度。
她捏著領帶，「你低一下頭。」
顧易言看著她，配合地低下頭，黎笙比他矮，給他戴上領帶時，難免靠近了點。
男人溫熱的呼吸掃過她頸側，心跳不由加快。
黎笙加快了速度，顧易言目光一垂，看著她白皙光滑的脖頸，那股清淡的體香若有若無地撩撥著他。
他眸色漸濃，不動聲色地貼近她。
方浩和小乖在一旁看著。
方浩有種被強行餵狗糧的感覺，自覺低下頭。
「好了。」
黎笙收回手，一抬頭，眉心擦過他微涼的唇，她慌忙後退。
顧易言心底莫名生出幾分可惜，幽邃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的唇。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
黎笙有些尷尬，伸手抱回小乖，轉移話題，「小乖，我們去吃早餐。」
顧易言跟了過來。
他拉開椅子坐在小乖身旁，低頭看著她，白嫩的小臉洗得很乾淨，黎笙還給她扎了個小揪揪，看著更可愛了。
黎笙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面放著兩個碗。
大的那碗是給顧易言的，小的那碗是小乖的。
顧易言早餐習慣了喝咖啡，眉頭輕蹙，「怎麼是粥？」
「你昨晚胃不舒服，早上喝粥比較好。」黎笙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湯匙準備餵小乖吃粥。
「我只煮了這個，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
她說著，伸手作勢要把碗拿走。
顧易言攔住她的手，「我有說不吃嗎？」
黎笙縮回手，繼續餵小乖。
顧易言拿起湯匙嘗了一口，第一次知道青菜肉沫粥還能這麼好吃，裡面還有幾個完整的蝦仁，味道很鮮甜。
不到十分鐘，一碗粥就見底了。
顧易言感覺胃暖呼呼的，很舒服。
「小乖真棒，一整碗都吃完了呢。」黎笙把碗放回桌上，拿了張紙巾給小乖擦嘴，然後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
「這是給小乖的獎勵。」
小乖拿到棒棒糖，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狀。
顧易言看愣住了，他從未看到小乖笑得這麼開心過。
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方浩走過來說道，「顧總，夫人又發信息來催了。」
黎笙嘴角的笑頓住。
顧易言回過神，看了眼黎笙，又看向小乖，「小乖，我們該回家了。」
他站起身抱她，小乖大概是意識到要跟黎笙分開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她扭動著小身子，想要去找黎笙抱。
黎笙無奈又心疼，拿著紙巾給她擦掉眼淚，「小乖，跟爸爸回家，等有機會阿姨再去看你好不好？」
小乖緊緊抓住她的手指，哭得小臉通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生離死別的大場面。
「寶貝，你乖乖聽爸爸的話，阿姨晚上送你個禮物。」黎笙急中生智地哄道，「你要是想我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顧易言看了她一眼，接過話，「小乖，你媽媽她要去工作，等她工作結束了就回家了，你先跟爸爸回去好不好？」
黎笙一愣，看向顧易言的眼神帶著詫異和不解。
她跟他已經離婚了，怎麼可能還能回去，他這不是在騙小乖嗎。
小乖漸漸收住哭聲。
在倆人的合力下，小乖最後還是跟著顧易言離開了。
離開前，小乖抱著黎笙的脖子，在她臉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
依依不捨的模樣，讓顧易言都有些吃醋了。
小乖都沒有這麼捨不得過他。
黎笙彎了彎唇，湊近親了小乖一口，「拜拜，寶貝。」
小乖學著黎笙的動作，揮了揮小手，「媽媽，拜拜。」
黎笙摸了摸她的頭，然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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