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太子不行

2024-11-05 22:36:27 作者: 我沒吃魚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文善靜每日都會帶著文英武到江府坐上一坐,有時能碰到江河,有時也見不到。

  不過,隨著連日來的見面,文善靜從最開始的見了江河就躲,到後來,慢慢地也開始與江河說上兩句話。

  只是,這兩句話在江河看來,說還不如不說。

  諸如吃了嗎?累了嗎?此類的話。

  江河對此是一頭的霧水,可對於文善靜來說,這已經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當然了,這種事情就算江河身在其中不知其意,可有人知道啊。

  更別提崔朗心裡可是明明白白的。

  那麼崔伶薇也就必然知曉了。

  於是,江河頭疼的一幕發生了。

  崔伶薇好似一隻驕傲的孔雀,在江府中巡視著自己的領地,面對文善靜時,也處處以女主人的身份處之。

  至於危機感?

  不存在的,陛下都已經給崔家下發了婚書,相對於陛下是媒人。

  誰敢說個不字。

  對於這種情況,江河是始料未及。

  於是,他尋到了張景之,想問問解決辦法。

  畢竟,作為太子,東宮可是有太子妃以及側妃的。

  「殿下,你說陛下這是何意啊?」

  張景之笑了,沒想到江河也有猜不透的事。

  這件事,說起來,是皇帝私下裡的決定,就連他也只是隱隱覺察出了一點苗頭而已,當然了,有些話,他是不能明說的。

  「怎麼?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家的事了?」

  江河頓時苦惱不已。

  這不是關心不關心的問題啊。

  關鍵你妹妹整天往江府跑,自己都快被整成神經了。

  好不容易能見到江河吃癟,張景之卻是笑得更加的開心了。

  「聖心難測啊,雖說我作為皇子,卻也不知父皇的意思啊。」

  聽了這句話,江河心裡很是無奈。

  張景之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河一眼道:「文家人丁單薄,父皇興許考慮到了這一點。」

  江河不禁點頭,確實是。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講究的是多生多養。

  尤其是在這種時代,人們對於血脈的延續是相當的看重。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信念。

  可在這種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生孩子相當於走了一遭鬼門關,即便孩子安全地生了下來,還要面對各種疾病。

  孩子早夭的機率,往往高達五成以上。

  即便是皇帝,不也是生了那麼多的兒子,僅僅剩下四個。

  皇帝都如此了,就別提尋常的百姓了。

  所以,在這個時代,人們是鼓勵納妾,為了血脈的延續,就必須要多生,能生多少生多少。

  即便有早夭的,也不可能全軍覆滅,活下來一半,已經算是祖宗積德,若是不行,基數多了,能活下來一兩個,也算是給家族留了後。


  像文弘義以及崔朗、蔣明德這種。

  真要計較起來,他們都是要被罵不孝的。

  因為沒有納妾,而沒有妾室造成的最直觀的結果就是府里子嗣稀少。

  對於張景之的說法,江河是深信不疑。

  不過此時江河心中也有一個疑問。

  張景之作為太子,早早就有了太子妃以及側妃,為何沒有孩子呢?

  抱著這個想法,江河不解地問道:「殿下好像膝下無子吧?」

  然而這句話好像戳到了張景之的痛處一樣。

  他整個人身軀一震,僵硬地說道:「你問這個作甚?」

  江河看到他這般反應,不由得一愣,旋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臥槽......

  不會吧?

  太子難道不行嗎?

  還是說太子妃等人長相醜陋?

  那就更不可能了。

  假以時日,太子登上大典,太子妃就是皇后,選出來的人不說傾國傾城吧,那肯定也不會丑到哪裡去啊。

  這樣一想,搞不好真是太子不行啊。

  想到這裡,江河好像想通了一切。

  怪不得不願意呆在東宮呢,原來有隱疾啊。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

  這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都忍不了啊,更別說太子了。

  不行,自己想辦法幫幫他啊。

  想至此,江河嚴肅地說道:「殿下,這可不是小事啊,不能因小失大,切不可諱疾忌醫啊。」

  張景之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眼睛望著虛空,久久不言。

  江河看到此,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殿下,府上的藥酒,可以多飲一些的。」

  對於別人,江河總是勸解,少飲一些。

  顯然,這句話不能對太子說。

  這個病......得下狠藥。

  張景之惱羞成怒地說道:「自己的事都沒理清楚,還來關心我。」

  江河忙擺手,這可不是一碼事。

  「殿下切莫動怒啊,這種事,要時刻保持心情愉悅,不能一直去想,越想越不行。」

  「滾!!!」

  張景之怒了:「你聽清楚了,我沒問題!!!明白了嗎?」

  江河一副我理解你的樣子,不停地點頭。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是個男人都會這樣說,只不過,最後躲在床上哭泣的,還是這些人。

  張景之看到江河的賤樣,恨不得一腳踢爆他的狗頭。

  他當然沒問題了,年輕力壯,能有什麼問題呢。

  再說了,換一個人來說他不行,先暴揍一頓再說。

  往小了說這是侮辱人,往大了說這叫擅自議論宮闈之事。

  張景之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他狠狠地呼出兩口氣。


  這種事,他決定,這種事還是要給江河說清楚為好。

  這無關於身份,這關乎著一個男人臉面的問題。

  於是,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江河,我再說一遍,我沒問題,你明白嗎?」

  江河笑了笑,點頭:「我明白。」

  接著,他頓了頓,又道:「那殿下為何這麼久了還沒有子嗣呢?」

  張景之:「......」

  此時,他也不知道如何給江河解釋。

  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如實道:「我也不知道啊。」

  江河摩挲著下巴上的絨毛。

  你不知道個屁。

  明明就是你的問題啊。

  若是只有太子妃一個人沒有懷上身孕,還可以說不是你的問題。

  可問題是,東宮的側妃也沒有身孕啊。

  這樣一看,問題不就顯而易見了嘛。

  最終的結果,不就只有一個嘛。

  你張景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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