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寶布莊的生意做的大,什麼衣物沒做過。
可剛剛江河說的絲襪,張誠在腦海里確認再三,的確沒有聽過。
他忙道:「伯爺,您說這個絲襪,是何物啊?」
江河也不知道如何給他解釋,便道:「先把步做出來吧,記住,一定要黑色,要快,有急用。」
至於江河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黑色。
因為這個黑色在一定程度上會讓人產生一種神秘和誘惑感。
張誠忙道:「伯爺,您放心,小人回去就讓人抓緊時間製作,萬萬不敢耽擱伯爺的要事。」
江河很滿意地點點頭:「如此,就有勞你了。」
張誠忙不迭地躬身:「伯爺您這是說哪的話。」
對於絲襪,江河是勢在必得,這布料既然能生產出來,那麼剩下的難點,就是這個絲襪如何成型的問題了。
要做到後世那般一體成型,估計是不可能了。
只是看這個時代的師傅手藝如何了。
畢竟,一條完美的絲襪,至少要在腿部看不出痕跡來。
想至此,江河便道:「你回去了,找幾個手藝精湛的匠人來,我親自來教授他們如何製作,還有,布莊那些布,也一一送來,讓他們練手。」
張誠驚呆了。
建安伯還會製衣?
這不太可能吧?
製衣這個手藝要麼是家裡的傳承,要麼是由師傅教授。
這門手藝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一針一線都是極有講究的。
若是說普通百姓穿的衣物,哪怕有些殘次,只要價格合適,他們還是願意購買的。
可若是達官顯貴,衣物上一點點瑕疵,那都是不允許的。
畢竟,穿在身上,代表的是自己的臉面。
而且,江河說的可是教授。
這點可是十分讓人產生懷疑。
不過,張誠可不敢質疑江河,既然他這樣說,找幾個師傅來就是了。
於是,張誠道:「小人回去就辦。」
「好了。」江河笑道:「那你就去忙吧,那布匹做出來了第一時間運來侯府。」
張誠起身,施禮後,告辭。
江河又對丁栓子道:「去找幾個木匠來,做幾條腿出來。」
這次,丁栓子沒有著急離開,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做腿,怎麼做?這腿也能做嗎?
江河瞪了他一眼:「照著女人的腿,做個模子出來。」
丁栓子縮了縮腦袋,委屈地說道:「少爺,這可怎麼做啊?」
江河頓時怒了。
砍棵樹,照著做就是了,這也要問。
「你帶著木匠,去教坊司,去青樓,找個姑娘,要個子高的,照著她們的腿做就是了。」
丁栓子聽後,有些激動起來。
這算不算奉命逛青樓啊?
江河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多餘的事,可不要做,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說著,江河往他下三路掃了一眼,悠悠然地說道:「我說的是第三條腿。」
丁栓子頓時感覺雙腿之間涼嗖嗖的,忙夾緊了雙腿,不停地點頭。
「少爺,您放心,不會的。」
「嗯。」江河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去吧。」
丁栓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江河則是悠哉起來。
他開始幻想著絲襪面世的那一刻,到時,閃瞎京都眾人的狗眼。
這洗腳城啊,是個好買賣啊。
............
丁栓子出了門後,左思右想,還是感覺有些不妥。
去逛青樓,他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沒啥經驗。
再說了,難道還真如少爺說的那般,找幾個木匠,抱著木頭疙瘩進去。
那還不讓人給轟出來才怪呢。
再說了,要做腿的模子,那木頭也小不了。
這種事,傳出去了,對江河的名聲也不好啊。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拉上苗仁風。
畢竟,這個傢伙,可是經常混跡於青樓這些場所的。
說干就干,丁栓子便返回侯府,找到了苗仁風,說明了來意。
苗仁風一聽,還有這好事。
在京都的日子,雖說每日無憂,可他的心,總是空落落的。
沒有江河的允許,他也不敢去京都的風月場所。
如今,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坐在府門前,觀察這條街的那些達官顯貴了。
畫著畫著,差點都要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了。
兩人一拍即合,既然是江河同意的,那麼自己順帶手帶著栓子漲漲世面應該沒問題。
於是,兩人打扮一番待天色暗了後,前往了京都中最大的青樓燕回樓。
對於這點,丁栓子很不解。
苗仁風則給他解釋道:「白日裡哪怕青樓半掩著門,沒有正大光明地開門,可若是你進了門,做這種生意的哪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那麼大概率只能找一些中低檔的姑娘,高檔的姑娘,尤其是青樓的頭牌,是不會在白日裡出來接客的。」
丁栓子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狀。
苗仁風很是騷包地從腰間掏出摺扇,嘩地一下打開,扇了一下,整個人都打了冷顫,趕緊將摺扇又合上了。
丁栓子雙眼冒光地說道:「少爺既然說了,那麼就要找最好的,咱們去找頭牌。」
苗仁風則是鄙夷地看了丁栓子一眼,嘆了一口氣。
「到了那裡,你別亂說話,頭牌哪是想找就能找的,為什麼叫頭牌?不是說花了銀子就能找的,再者說了,你以為頭牌會做那種事啊?」
「啥意思?青樓不就是做那種事的地方嗎?」丁栓子疑惑地問道。
「唉......」苗仁風看了一眼單純的丁栓子,不禁感慨。
這世間又要少一個單純的少年了。
想的那麼簡單,頭牌若是能有錢就能找,那這也就不叫頭牌了,頂多算個高檔點的姑娘。
青樓里的頭牌,是一家青樓興衰的關鍵。
沒有頭牌的青樓,哪怕姑娘再多,頂多也就是個二流青樓。
有了頭牌那可就不一樣了,而且這頭牌往往不止有一個,一家運量良好的青樓,最少得有兩個頭牌,這樣才能形成良性的競爭。
當然了,既然是青樓里的頭牌,出來接客是自然的。
可這客人,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花點銀子就能指定頭牌的。
銀子只是一個前提而已,誰出的價高,誰才有資格進入頭牌姑娘的繡房去聽曲飲酒,暢聊人生。
但這並不意味著客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就需要姑娘看你順眼不順眼了,倘若不順眼,那麼,也就只能喝喝酒聽聽曲了。
這就是頭牌的特權。
因而,想找頭牌,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口袋有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其次,也要看看自身形象,最起碼的,不能長得五大三粗,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