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司禮監掌印

2024-11-10 23:42:03 作者: 我沒吃魚啊
  坐在大廳中央的人正是錢嘉,而此人正是司禮監真正的掌印。

  至於一個宦官為什麼在宮外,還有了宅子。

  因為蕭洪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當年蕭洪還是小宦官之時,若不是這個錢嘉,蕭洪早就不知道被人害死多少次了。

  因而,蕭洪在得了權勢之後,這司禮監的掌印,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錢嘉的身上。

  而錢嘉這人呢,早就厭倦了宮中的爾虞我詐,早早地退出權力中心,安心地在京都中住了下來。

  他主要掌管的呢,其實也只有教坊司而已。

  而京都中的青樓,都和教坊司有著密切的關係,自然錢嘉就成了京都里這些青樓的靠山。

  這個差事,說起來,逍遙又快活。

  此時,錢嘉雖說早已遠離了權力的中心,可在宮中沉浮這麼多年,聽了燕如煙的話眼神也是冷了下來。

  這明顯就是給他惹事嘛。

  作為一個合格的媽媽,哪怕是乞丐,只要能掏得出來銀子,你就要畢恭畢敬地喊一聲大爺。

  你當著人家的面喊人家的少爺叫江小二,這不就是打別人的臉嘛。

  燕如煙的頭,很快便低了下去。

  她在燕回樓里,什麼人沒見過,即便是面對達官顯貴,照樣是談笑風生,可在錢嘉這裡,即便是他的一個眼神,她竟也話都不敢多講一句。

  因為到青樓里的人,不管他們是販夫走卒還是富甲一方的商賈,看她的眼神都是男人特有的眼神,是帶著情慾帶著欲望,只要有這種眼神的男人,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樣,不用怕。

  可錢嘉不一樣,看她的眼神中毫無感情可言,像是在看桌子椅子一樣。

  她心裡知道,這是一個可以隨機讓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且無人知曉。

  而且她相信,只要他想,教坊司甚至青樓里的那些姑娘,都是如此。

  因為在錢嘉的眼裡,她們就是死物,丟掉一批,再換新的即可。

  不知過了多久,燕如煙的雙腿已經跪得麻木。

  只聽錢嘉輕聲說道:「明日,備好厚禮,陪我去一遭江府。」

  聽聞此言,燕如煙的心放下了一半。

  既然錢嘉已經這樣說了,說明至少在錢嘉的心裡,已經饒了她了,就看明日,江河會不會放過她了。

  燕如煙磕完頭,踉踉蹌蹌地走了。

  錢嘉身邊的人道:「二叔,直接把這個蠢女子宰了便是,為什麼還要去江府呢?」

  錢嘉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

  他與江河並無接觸,對於江河他也並不了解。

  僅有的了解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讓他決定去江府走一遭的原因便是,江河此人如此的年紀,便已得聖上青睞,若是聽了下面人的匯報,年少輕狂,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到那時,就不止是賠上一個燕如煙那麼簡單的事了。

  他離開皇宮,在京都中,說起來也算是隱居,有哪個宦官有他這般的快活。

  一個宦官,無兒無女,要那麼高的權利要那麼多的銀子,又能如何,到死了,連個上墳燒紙的人都沒有。


  他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因而,他不想因為一個燕如煙去得罪江河,從而打破自己安寧的生活。

  他輕聲對自己的侄子說道:「錢樂啊,你跟在我身邊許久了,怎麼還看不透這其中的事呢?」

  錢樂滿臉的慚愧。

  錢嘉又道:「京都中的大人物,尤其是江河這種,長輩叫他一聲江小二,他會樂得接受,因為這代表著親近,平輩叫他一聲小二,這是關係好,若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叫他江小二,那讓他的臉面往哪放?

  豪門貴族,之所以叫貴族,就是因為他們比別人高人一等,你切記,與人相處三分低,更何況像我這樣的人呢。」

  錢樂躬身:「侄子受教了。」

  ............

  第二天,天不亮燕如煙便帶著一車的厚禮,等在了錢嘉的宅子前。

  她是一夜沒有睡,臉上的濃妝艷抹已經去掉了,臉上只是施了淡淡的胭脂。

  清晨的天還是很冷的,哪怕她嘴唇凍得發白,也萬萬不敢在馬車上等待。

  這一天是決定她命運的一天。

  待到太陽升起,薄霧散去,錢嘉才在錢樂的陪同下出了門。

  見到燕如煙,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她身後的馬車,便上了馬車。

  燕如煙急忙鑽到自己的馬車裡,衝車夫輕聲道:「跟緊錢公公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到了江府門前。

  錢樂剛想拿著帖子去找門子,卻被錢嘉攔住,拿過他手中的名帖道。

  「你們在這等我。」

  說罷,一人到了江府門前,恭敬地將名帖送上。

  門子接過燙金的名帖一眼。

  乖乖......

  司禮監掌印太監......錢嘉。

  忙招呼人,將他們引進偏廳等候。

  待門子將名帖送到江河的手中。

  江河一頭霧水。

  錢嘉?

  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司禮監管事的不是蕭洪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不過,江河知道,沒人敢在這事上作假。

  「快將他們請進來。」

  江河還在拿著名帖左右翻開的時候。

  門子已經帶著三人到了前廳。

  三人一進前廳的門,燕如煙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嚇得江河差點將手上的名帖丟在地上。

  這是啥情況?

  一大早就帶人來府上下跪?

  忙示意門子去把燕如煙扶起來,卻被錢嘉制止了。

  錢嘉道:「建安伯,奴婢是帶人給您賠罪了。」

  江河不知發生了何事,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讓人跪著說話。

  再說了,這種場面怎麼看都透露著一絲詭異啊。

  一個宦官,帶著一個女子前來。


  二話不說,女的先跪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河欺負了人家呢。

  「錢公公,先讓她起來吧。」

  錢嘉卻道:「此女冒犯了伯爺,就讓她跪著吧。」

  江河頓時覺得頭大。

  我特麼什麼時候接觸過這人啊?

  莫非是來碰瓷的?

  江河臉色已經不好看起來,說話的語氣不免加重了些。

  「錢公公,你若不讓她起來說話,那就走吧。」

  燕如煙身子一顫,臉色蒼白如紙。

  錢嘉沉默片刻,而後扭頭道:「還不快謝謝建安伯。」

  燕如煙忙是磕頭。

  「奴家謝建安伯。」

  那頭磕得『砰砰』響,潔白如玉的額頭也紅了起來。

  磕頭江河見多了,何時見過女人磕頭,江河難免心生不忍,只得道:「行了行了,快起來。」

  待燕如煙起身後,江河才道:「來,坐,錢公公,到底何事啊?」

  錢嘉倒也沒坐下,將昨夜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江河聽後,張大了嘴巴。

  臥槽......

  苗仁風和栓子可以啊,竟然真的去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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