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官方安排的酒店,選手的安排都是兩人一間。
白文山主動和李常平搭夥,來到酒店對應的房間後,白文山一放下行李,就問道:
「老李,你有把握嗎?」
說到這,他還想起了之前知道聞妙華不參賽時,那種竊喜。
事到如今,他多麼希望聞妙華這位大佬能來參加比賽。
雖然聞妙華的筆試成績比不過李常平,但是培養寵獸的時間可比李常平久多了。
她手裡絕對有一頭精英級寵獸。
李常平看出了白文山的擔憂,他放好行李,模糊地說道:「還行,船到橋頭自然直,且慢慢看吧。」
李常平這番豁達的言語讓白文山苦笑不已,完了,連一向喜歡裝杯的老李都不裝了。
這次的比賽,紅岩市估計要糗大發了。
來到Z省唯—一個臨海的城市,李常平自然不會憋在房間裡。
一收拾好行李,就帶著備受打擊的白文山出去逛逛。
綏海市有三景,臨風崖、鎮海樓和腦海街。
臨風崖是一座和東海接壤的懸崖,這裡常年海風強勁,風景雖然壯美,但時有大風大浪。
因此是很多契約風系或者水系寵獸的御獸師,進行苦修的地方。
李常平是出來散心的,哪裡會去臨風崖這種苦修之地。
鎮海樓是一座古典的塔樓,每年十月份,這裡都會聚集很多前來觀潮的遊客。
可惜現在是八月份,離大潮來臨還是有一段時間的。
因此鎮海樓也比較清冷,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於是兩人便來到了鬧海街,這個綏海市數一數二的鬧市街區。
鬧海街人頭接踵,到處都有小販叫賣的聲音,各種小吃的香味隨著一陣陣煙火,湧入每一個來鬧海街的人鼻子裡。
白文山見到此情此景,鬱悶的心情也消散很多,一通亂買。
不一會兒,手中便已經拎上了幾個裝小吃的紙袋,另一隻手還捧著杯奶茶,噸噸噸地喝著,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壞心情。
毛毛和瑤瑤在李常平的兩側肩頭一邊趴著一隻,小巧玲瓏的樣子,引得不少路人頻頻回頭。
更有一些大膽的小姑娘上前請求合照。
但都被李常平拒絕了。
毛毛手裡捏著一根烤魷魚,吧唧吧唧地嚼著,還不忘讓李常平停下,再買些吃的。
「喵。(常平我要這個。)」
「咕嘰。(我也要!)」
兩小隻的聲音一前一後傳來,李常平完美充當了鏟屎官的角色,付錢買兩份。
比起它們真正的伙食,這些小吃簡直太便宜了。
吃完這一片小吃,花的錢還不如毛毛一頓飯錢的零頭。
李常平走在路上,意外看到了一個人。
天衡市的第二名,霍燕舞。
這個身材苗條,比聞妙華還要貧瘠的少女正蹲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玩桌面彈球。
就是那種在一塊板上,用彈簧彈出一個小球,小球落到那個區域,獎勵就是哪些。
可以說十個彈球,九個騙。
剩下那個和明搶沒什麼區別。
關鍵是這個少女還玩的很起勁,嘴裡還嘟囔著:「再來一次,我找到感覺了,再來一次我就能把球彈到大獎的區域。」
李常平看了眼一等獎,是一塊亮晶晶的深海原石,再看了眼老闆手中攥著的錢。
姑娘!你玩這遊戲交得錢,都夠去買兩顆深海原石了!
一旁的白文山看不下去了,「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妞,這種騙局也上當!」
霍燕舞聽到了白文山的話,眼珠子一轉,把白文山拉了過來。
「你既然這麼有本事,那你來。」
白文山氣極,「憑什麼?你又不是我誰!」
霍思燕豎起一根手指,道:「中一次十萬。」
白文山立馬將手中的紙袋放到李常平手上,屁顛屁顛地跑到小攤前。
「好嘞,你要中哪個?」
李常平小攤老闆:..
霍燕舞一愣,顯然沒想到白文山的臉這麼厚,指了指一等獎,道:「就那個石頭。」
白文山熟練地將彈簧拉起,然後大喝一聲,嚇得小攤老闆一激靈。
小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飛,然後在老闆沒反應過來前,落進了一等獎的區域。
白文山向霍燕舞一伸手,「十萬拿來,本人概不賒帳。」
霍燕舞眼睛頓時變得亮閃閃的,「再來幾次。」
白文山依然不受影響,道:「先交錢。」
霍燕舞不滿地嘟囔一聲,通過手機和白文山完成了第一筆py交易。
「御獸寶到帳二十萬元。」
隨即白文山立馬賤兮兮地看向小攤老闆,小攤老闆臉色狂變,要遭,遇到硬茬子了。
但本著對自己裝置的自信,他還是讓白文山將剩餘的彈球次數都用完。
然後在老闆一副死了親媽的表情中,帶著了剩下所有的深海原石。
霍燕舞開心地大呼起來,激動得抱住了白文山的一條胳膊。
「你太厲害了!」
白文山一副死魚眼,小拇指扣了扣鼻子,道:「你咯著我了。」
霍燕舞的表情頓時僵硬,轉而一臉的忿忿不平,嘀咕著老娘也不小之類的話。
白文山喜提五十萬,無視了霍燕舞,一臉愉悅地離開了這裡。
霍燕舞看著白文山離去的背影,在原地跺了跺腳,恨聲道:「鋼鐵直男!」
離開後,白文山拍拍李常平的肩膀,向他吹噓道:「看我牛不牛批,一出手就血賺五十萬。」
李常平肩上的瑤瑤嫌棄地拍開白文山的鹹豬手,李常平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
最終還是委婉地說道:「那些深海原石里有幾顆的氣息比較深邃,大概率是有東西在裡面的。」
白文山停下腳步,張著嘴,一臉的肉痛。
深海原石里會產出什麼?大概率是深海結晶,市場價一百萬一顆。
而霍燕舞帶走了好幾顆,對方血賺幾百萬。
「老李,我能回去槍嗎?」
「只要你能打得過她,就可以。」
白文山十分識時務,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生怕看到讓他心態爆炸的畫面。
過了小吃區域,李常平兩人來到了交易街,這裡的人氣明顯比小吃街少了很多。
即使東耀國普及御獸師職業,但堅持走御獸師道路的終究是少數。
這裡的清冷也可以想像。
李常平在這裡看到了很多新奇的東西,心中痒痒的,但大多數都買不起。
有一說一,御獸師的東西是真貴。
走了一會,來到著名的賭石一條街。
御獸師的賭石可比切玉石危險多了,在這裡的東西大多數是從不知名的秘境或者險地撈出來的古老石頭。
由於大災變時期,各種各樣的異界碎片不斷融入蒼藍星,因此這類古老的石頭數量也極為可觀。
這些「石頭」的樣式也極多,大多數是瑪瑙和石頭,還有一小部分是天外隕鐵和一些無法開啟的密匣。
這些「賭石」裡面的東西也參差不齊,差得開出一些致死病毒或者詛咒,好一點的什麼都沒有,除了錢,剩下的相安無事。
那些能開出點好東西的例子比中彩票的人都少,更別說稀世珍寶了。
那僅限於賭石坊的黑心老闆的口述,和捏造的話本一個性質。
李常平和白文山走走停停,也沒買下一個石頭。
因為他們深知這個行當的水很深不想沾惹。
「咕嘰。(有好東西,是月光石。)」
李常平止住了腳步,視線看向了一個攤位上的一塊土黃色的石頭。
小攤老闆一察覺到李常平的目光,心中湧現幾縷喜意,今天總算有生意上門了。
其實像李常平這種把寵獸放出來,觀察石頭的御獸師有很多,比比皆是。
都是利用寵獸比人類更敏銳的感知,期望挑選到藏著寶貝的賭石。
小攤老闆熱情地招呼道:「小哥是看上了什麼?」
御獸師的賭石沒有小說里寫的那樣,小販們心思都精著呢!
他們從不看自己有什麼,而是看顧客想要什麼,看碟下菜。
李常平拿起那塊土黃色的石頭,問道:「多少錢?」
小攤老闆嘿嘿一笑,伸出三個手指,道:「三十萬。」
李常平沒在意老闆提出的數字,直接說道:「三百。」
小攤老闆面色扭曲了一陣,不滿道:「小哥你這就過分了,這哪裡是砍價,這不明搶嗎?我這可是儋州太平原開採出來的上好石頭!」
李常平的臉上似笑非笑,輕笑道:「老闆你也知道剛剛這是明搶啊!太平原的石頭數以億計,郵寄一兩塊也就幾十的事。」
小攤老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心想道:「看來碰見硬茬子了。」
「那也不行,砍太多了,這樣吧我退一步,二十萬。」
李常平臉上的笑容消失,扔下這塊土黃色的石頭,道:「老闆你的誠意也太差了,我也不和你掰扯,你自個兒揣兜里玩去吧!」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一塊月光石還不值得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小攤老闆見李常平這麼果決,連忙攔下他,這塊破石頭砸在他手裡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怎麼能讓他跑了?
「別..別走啊!那小哥你給個數?」
李常平轉身嘆了一口氣,道:「我也退一步,五百。」
小攤老闆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李常平付完錢,將石頭扔進空間戒指里,一枚最低品質的月光石價值五十萬,
他雖然不知道裡面的成色如何,但最起碼血賺五十萬。
白文山沒問李常平石頭裡有什麼,完全充當了一個看客,只看不買。
接下來的路程,李常平也買了些東西,最起碼都是不虧的買賣。
有兩位潛力位階高的寵獸,感應起來就是方便。
走到最後,李常平來到了一個獨眼老者的攤位,這位老者賣的是隕鐵買賣。
他之所以停下來就是毛毛和瑤瑤同時讓李常平停下來。
「老(了好好)板,這個東西怎麼賣?」
獨眼老者的眼睛眯開一條縫,道:「五百萬。」
李常平:...
「老闆,給個真誠的價,這玩意也太圓潤了,明眼人都看出來是造假的。」
李常平手中的正是一枚葫蘆模樣的隕鐵,樣式很像景區里賣的護身符。
獨眼老者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繼續說道:「這不是我造假,開採出來時。它就是這個樣子的。」
李常平「恍然大悟」,道:「原來鎮海樓的買賣還能涉及這天地生養的東西。」
言外之意就是這玩意是鎮海樓景區里那些商家的廠里造出來的。
獨眼老者頓時無言以對,說實話,他有時候也覺得這玩意是從鎮海樓那邊流出來的。
實在是這葫蘆的樣式實在是太像了。
最終老者問道:「小子,你買來做什麼?」
「寵獸癖好,收藏用。」隨即示意了一下肩上的瑤瑤,
獨眼老者一咬牙,決定道:「那就按市場價來。」
李常平無異議,拿著隕鐵葫蘆,
放在電子秤上一稱。
「五斤三兩。按隕鐵的市場價1克100東耀幣,轉你26萬5千。」
李常平轉完帳後,獨眼老者滿意地離去了叨。
白文山這是忍不住出聲道:「老李,你又沒有金系寵獸,買隕鐵幹什麼?」
李常平將隕鐵葫蘆扔給肩上的瑤瑤,瑤瑤將其收進空間環里。
「當然是給瑤瑤收藏用的。」白文山傻眼,啊!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