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芷像少女一樣,臉微微紅,嘴上說道,「沒事的,張老弟,繼續打啊!失敗乃成功的媽媽,不是嗎?」
張大東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不一樣的信息,小腦差點萎縮。
「王姐,你這牌技太厲害,看把小張贏得臉色都變了。」
「是啊,你高抬貴手,給張老弟留一條活路唄,別把他給贏光了。」
其他兩家打趣道。
王雅芷羞澀的看一眼張大東,說道,「好,不贏他的,等一下,我就只胡你們的。」
繼續打麻將。
張大東依然一副很衰的樣子,心裡無比憤怒。
「阿姨,打麻將就打麻將,這個暗示是什麼意思?這樣不太好吧。」
他是有底線的,只是底線突然……斷了。
一個男人在外不能吃虧。
打了兩圈。
「王姐,你咋回事?臉紅撲撲的?還冒汗,感冒了嗎?」
同桌的老頭子問道。
王雅芷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一邊打牌,一邊微笑道,「天氣太熱,老闆,把空調打開。」
「好的。」
空調打開,也沒有讓王雅芷涼快下來。
無用功罷了。
下午六點。
總算是打完。
張大東輸的有點慘,輸了三百多塊。
王雅芷一個人贏,別提多高興,還想打兩局,贏過夠。
下了茶樓。
張大東獨自走在大街上,一隻手插在包里,一隻手夾著一支煙。
好孤獨、好可憐的身影。
王雅芷看到,內心深處的什麼東西被觸動。
女人嘛,同情心總是容易泛濫。
「張老弟,你輸了那麼多,姐姐贏了,去姐姐家裡,請你吃好吃的。」
「去你家裡?」
張大東表面上很猶豫。
這個時候不能太主動,主動容易引起懷疑。
尤其是有錢的、年紀稍長、有經歷的女人,她們有的看似隨隨便便,實際精得很。
明面上,看似張大東在算計這個阿姨,實際誰在算計誰,不一定。
在麻將館混的女人,都不簡單。
「走吧,擔心什麼?害怕吃了你,呵呵,吃人犯法的,姐姐可不想坐牢。」
王雅芷與張大東一起回了家,點了一些外賣。
燒烤、啤酒、烤魚什麼的,應有盡有。
兩個人吃得很高興,聊得很愉快。
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要說王阿姨的身材,一點也不差,比一般少女還有型。
要不是知道她有一個女兒,張大東懷疑她可能才二十七八。
王雅芷時不時觀察著張大東,濃眉、大眼、高鼻樑,還有薄紅唇,硬朗的臉龐,怎麼看怎麼帥氣。
長得還健壯、高大,年輕,真好。
吃飽喝足,然後……過去兩個小時。
年少不知阿姨好,才會把少女當成寶。
望著窗外的月光。
張大東的眼睛有些疲憊的眨了眨。
王雅芷滿臉幸福笑容,貼心的倒了兩杯牛奶,端到面前,讓休息一下。
已經喝了牛奶,還不夠,還要喝?
阿姨喝牛奶,喝不夠,真的喝不夠。
張大東接近王阿姨,只想她把女兒王梅梅騙走的兩萬塊拿回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穫。
大大出乎意料。
不過,王梅梅騙走兩萬塊,在王雅芷這裡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她居住的是三室一廳,裝修挺講究,一看就是有些小錢的人。
以前問過王梅梅家裡是做什麼的,她也沒有說清楚,反正就是有錢。
砰砰砰!
隔壁房間傳來咚咚的聲響。
他嚇了一跳,急忙撐起來,「家裡還有人?誰啊?該不會還有人在家吧?」
「是啊,你叔在家呢。」
王雅芷整理著頭髮,隨意說道。
張大東臉色微變。
這個女人膽子得多大,叔在家,都敢把他帶回來。
「你叔還在牆上掛著,怎麼?你想進去祭拜一下你的前輩?」
王雅芷開著玩笑。
「這……倒不用!」
張大東感覺後脊梁骨涼颼颼的,打量一番房間,「王姐是一個人住?」
「基本上算是吧,哎。」
王雅芷嘆著氣,這口氣有些幽怨。
無意間,看到王雅芷的一些照片,裡面有她的女兒王梅梅。
「這個姑娘是你的妹妹?」
張大東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這麼一說。
這一問,直接把王雅芷問樂呵,喝了一口牛奶,點著頭,「是的,她是我妹妹!」
「她人在哪?」
他隨意問道。
「怎麼?你個壞東西,這麼快看上我的妹妹?」
「那倒不是,隨口問問。」
王雅芷不打算提敗家女兒,整天只知道賭博,不會賺錢,也不回家。
如此醜事,不想和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說得太多。
不過,她對眼前的男人很感興趣。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整天看你出入麻將館,沒工作吧?家裡很富裕?」
張大東苦澀笑了笑。
「你爸媽是做生意的?」
「不是,我爸就是個搬磚的,特別辛苦,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累死累活掙錢不多,活得比狗還累。」
說這些的時候,張大東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但其實他心裡還是很難受,畢竟自己的父親那麼辛苦地工作,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堵得慌。
「哎,活在這個世上都不容易啊!那你的媽呢?她做什麼工作?」
「我媽也是搬磚的,他們兩個人都很辛苦。」
張大東抬頭看著天空,心情有些沉重。
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得離開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王雅芷聽到這話,心裡不禁一陣失落。她真的不想讓張大東這麼快就走,因為一旦他走了,家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覺得自己好孤獨,好想有人能陪陪她。但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挽留張大東,只好默默地送他出門……